“老謝,你過來!我們有正事!”馬麵豎了豎耳朵,這才俯下身子,低聲說道:“我們之前故作輕鬆是講給人聽,雖然收拾這些妖獸不在話下,奈何數量太多也有些棘手,一旦第三層的再被放出來,我們隻怕有心無力!”
白無常聞言,這才稍鬆口氣,旋而緊張起來,不解問道:“馬兄何出此言?”
“常理來說,這低層妖獸不足為懼,再多上一番也會將它們儘數留下,不過我收到手下小鬼的消息說仍有妖獸溜了出去興風作浪!”
“你的意思是咱們中有…”白無常使了個眼色。馬麵也凝重的點頭,但還是叨咕了一句:“這也不好說,隻是事情怪異,不得不提防一嘴!”
“我這就回去鬼差殿講明,在這邊增添一些人手。”白無常自知其嚴重性,簡單告辭一句就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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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太一閣出了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輩,真給我輩抹黑!怪不得之前招人猜忌!”一虎背熊腰,雙眉垂肩的壯漢指著堂前跪倒的一片人影破口大罵,挨罵者卻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清淨!算了!且從長計議吧!”旁邊一位仙風道骨之人歎了口氣勸道,此人正是那清虛道長。
“從長計議?大哥!不是我說你!上次你就從長計議,可到現在二層封印被打開也沒給個話!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就是三層,四層…到那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不行!這次我就任性一回!再被關一紀禁閉我也認了!”清淨道長砰的一拍桌子,就要起身。
“清淨!你…”清虛道長聞言氣結,嘴唇顫抖的指著清淨道長正要說話,就聽見門外一個弟子模樣的人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清虛道長!清虛道長!”的喊個不停。
“來著何人?主殿內禁止喧嘩!”清虛道長將脾氣轉到了來人頭上,氣衝衝的吼道。
“清虛…道長…我…我有急事要說…”來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急的原地直跺腳。
“何事?是不是妖獸殺過來了?快帶我前去阻攔!”清淨道長縱身跳到身前,扯起來人肩膀就要出去。
“哎呀!清淨道長!你…還是且聽我講!”來人一愣神的功夫就要被扯出大殿,趕忙掙開清淨道長的大手,硬著頭皮道,“的確有妖獸從鎖妖塔方向逃了出來…不過卻是寥寥數隻,已經被擋了回去,不足為懼的!”
“怎麼回事?”清淨道長一愣。
“二位道長,我原本同幾位師兄弟一樣,駐守在鎖妖塔四周。不巧之前壞了肚子,就去方便了一把,回去路上就見到了妖獸四處逃散,眼看就碾到了我的臉前。正當我覺得小命就要玩完的時候,忽然從天而降二位手持鋼叉的神將,將妖獸殺的落花流水,我便趁機跑了回來…”
“神將?我不記得哪個宗門中有手持鋼叉的高手…你可看清他們的樣貌?”
“我當時急著回來報信實則逃命是真),也沒顧得上仔細打量,不過我之後回頭張望有無妖獸追趕的時候,倒是遠遠看上了一眼,那二位神將脖子上一個像是牛頭一個又類馬頭,著實有些怪異。”
“牛頭?馬頭?”清淨道長隻當他是胡言亂語也沒多慮,“你們都滾蛋吧!看見你們就心煩!”清淨一擺手,將這些守塔弟子攆走了。
眾人走後,大殿內唯有清虛,清淨二人。清虛捏著個茶杯翻來覆去的不知在思量什麼,清淨也是來回踱步,唉聲歎氣。
“哎?大哥,如今妖獸作亂,劍星居碧匣穀暫且不說,為何連玉壺宗也不見出來幫忙?”
“啪!”清虛聞言,手中一抖,茶杯骨碌碌的從桌麵上滾落,四分五裂。
“作孽啊…”清虛道長長歎一聲,“事情總是要知道的,今天我也不想再瞞著你了…”清虛道長重新斟滿了茶水,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灌入,惹的肺腑一陣灼燒,卻蓋不過言語間的淒涼。
“這十二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聽儘了清虛的這些話,清淨卻沒有想象中的大怒,反而頹然的跌靠在了椅背,雙手捏的扶手咯吱作響。
“都怪大哥!都是大哥的錯!我聽信了讒言,不但害了太一閣,還將玉壺宗打入萬劫不複的地步,我愧對先人啊!”清虛一陣哽咽,雖無濟於事,卻添幾分傷悲。
“大哥,我不怪你!都是清淨當年年輕氣盛,讓你獨自承擔了這麼多年!現在有我在,絕不會讓太一閣再受半點損失!但我們欠玉壺宗的,還是要還!”清淨一把攥碎了扶手,起身離去。
“清淨!日後行事!不要衝動!”清虛見清淨氣勢洶洶的離去,趕忙呼喝一聲。
“大哥放心!我不再年輕,不會衝動了…”清淨的聲音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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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星居中,兩道氣質出塵的人影跳下劍來,落在了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