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祥叔如此說辭,三皇子耐著性子聽了下去,心中也是疑惑起來。黑鵬王是奪了泱都不假,但若是沒有他們的守護,這泱都城怕是早就遭殃,又怎麼支撐到今日?不過畢竟自己二位兄長是黑鵬族所害,這仇自然早晚算清,不過卻不急於一時。
“話雖如此,但是祥叔,泱都你卻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活著總比死了有價值,或許我以後還會用到你…”三皇子道。
“既然是三皇子的意思,那末將一定會好好活著,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既然如此…這黑箭令還是交予你手吧,日後路上也算是有個自保的依仗…”說著三皇子便將黑箭令遞給了祥叔。
“末將不敢!先前之所以驅使黑箭令實在是迫不得已,既然現在交到了三皇子手中,這黑箭令末將是萬萬不能接受啊!”
“魏正祥聽令!”
“末將在!”
“今日,我泱洛命你收下這黑箭令,你不得違抗!”
“三皇子,末將實在…”
“魏正祥,你難道是想抗命不成?”
“末將不敢…”三皇子的命令,祥叔自然不敢不從,隻能咬著牙接過了黑箭令,但是還是低頭說道:“三皇子,末將現在的狀況不佳,恐怕難保這黑箭令周全,末將隻怕萬一…”
“這…”三皇子知道祥叔的確無處可去,心中也有些為難,卻見那木逢春對著自己擠了擠眼睛悄聲嘀咕了幾句,將手中的一塊木牌塞入了三皇子的手中。
“祥叔,不知道你可曾聽說過仙府?”三皇子笑著說道。
三言兩語間,三皇子將仙府的事情講給了祥叔,讓他拿著木牌去仙府交給一個叫做黑娃的人。祥叔想了想詢問可否將這王三江一同帶去,畢竟這段時間一直是王三江悉心照顧,總不能將他一人扔下。
三皇子見木逢春並無拒絕的意思便點頭答應,反正他們還要用到王三江這個工具人帶他們出城,乾脆趁這個時候整理好行囊一同上路。
魏正祥與王三江的東西雖然不多,但還是大大小小的裝了不少箱子,三皇子依照先前的方法藏身在了箱子中,隨著車隊一同出了城門。
一般來說如此多的東西怎麼都要好好檢查一番,但那守衛恰是之前那名新來的,見到坐在箱上的王三江麵色鐵青,生怕得罪了此人,隻是簡單拍打幾下,便連忙讓他們過去了,倒是辛苦了他們好一番準備。
到了分岔口,幾人匆匆告辭後,便各自離去了…
泱都臨行前,眾人重添了不少補給,這一路倒是體力十足,除了偶爾讓三皇子歇息一陣,幾乎再未耽擱,即便是接近了碧匣穀的方向,尤雅也沒有多看一眼,繞過密林河穀一路向東南前行,倒也是無比接近。
因為此處人煙稀少,越向南行道路越稀,甚至行到後來,腳下的道路儘被植被掩蓋,幾人更要摸索前行。
其實尤雅、虺思綾、金珠兒三人完全可以憑借身法從先前的峭壁滑下,沿著低穀一路無阻,隻可惜有三皇子和木逢春這兩個包袱拖累了她們的速度。
“呼哧呼哧…想當初老兒路過此處的時候,還能摘葉成舟,憑借木靈之氣禦空而行!沒想到今日再到此處竟然如此狼狽!”木逢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左撓一下右撓一下,滿臉疲憊的抱怨著。
“小騙子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虺思綾滿臉不屑,隻當木逢春是吹噓,將手中的一個小瓶扔了過去,“快點塗藥,歇好了還要繼續趕路呢!”
木逢春接過藥瓶湊近鼻子一聞,嗆得自己連打了幾個噴嚏,看向尤雅道:“閨女,這驅蟲藥粉老兒我也不是第一次用,為什麼這次如此辛辣刺鼻…不過這種味道老兒倒是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嘗到過?”
虺思綾聞言噗嗤一樂道:“小騙子你當然熟悉啦!當初你中毒喝的那瀉喲…哎呀!”虺思綾剛想說他喝的瀉藥中就加了這種佐料,卻被尤雅狠狠的掐了一下,痛叫出聲。
“小白蛇,你剛才說謝又什麼?”木逢春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