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澤鬼的話,眾人皆是一驚,雖然這事情不是什麼秘密,但如此突然的被一個初次見麵的外人…外鬼識破,眾人還是有些驚訝。
“哈哈…那木逢春大概已經成為了夜澤亡魂,待我奪了他的軀體獲得永生,便再也不會過那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混沌之苦了!”澤鬼雙目晶瑩閃爍,麵上笑的卻是無比猖狂,然後他一斂笑容,說道:“你們幾個…便成為我手下的軀殼吧!”
澤鬼言罷一招手,那四道滑膩的黑影便墜到了地麵之上,體表蕩起了無數波紋。然後身子又忽然一震,竟然騰空而起,向著四人纏繞而去,澤鬼見四人被死死纏住,也冷哼一聲,遁入了漆黑的江麵當中…
…
“我…我這是在哪?”木逢春隻記得自己墜入了漆黑的江麵,然後就被一股大力拉扯到了江底,再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此時醒來竟然發覺自己置身於一處水牢之前。
“小春子,你還是不要來了,那些叛亂之賊正在嚴查與龍族有瓜葛之人,你三番五次來此,萬一哪次被他們發現,可就糟了。”
“放心前輩,沒人能發現我的!”
“那也不行…哎…小春子!”
“前輩!明日我還回來看你的!”
“誰在說話?”木逢春聽聞這番對話,隻感覺無比耳熟,但腦子卻昏昏沉沉什麼也記不起來,隻能摸著牆壁躬著身子從眼前昏暗矮洞鑽去。
隨著木逢春向前行進,隻感覺空間越來越低矮,最後隻能伏地而行,隱約間又聽見洞的對麵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眼看著這聲音就到了麵前,木逢春想向後躲閃,卻已然有些來不及…
因為不知身處何方,尤雅眾人也沒了蹤影,木逢春自然十分慌張,心跳也劇烈起來。隨著眼前一道模糊的黑影衝到近前,木逢春嚇得啊呀一聲遮住眼睛,身上卻意外的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適,他連忙睜眼一看,卻見那道黑影從自己身上穿了過去!
他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身材與自己相仿的孩童匆匆忙忙的像遠方離去,好像並未見到自己一般。
“咦?這孩童怎麼看起來如此眼熟…不對…他好像就是老兒!這地牢,這密道…這裡…難道這裡是湧川國?”木逢春雙眼中一陣火熱,此時的心跳雖然劇烈,情緒卻由緊張變成了激動。
木逢春此時進退兩難隻能向前爬去,過了好一陣子才擠出洞口,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不過這地牢卻與自己印象中的昏暗不同,尤其是自己腳下竟一片燈火通明,他抬頭一看,頓時有些傻眼,隻見眼前圍繞了不少的地牢守衛,握著火把麵色陰沉的盯著自己。
“各,各位…大哥!在下隻是一時迷路誤闖此處,還請各位大哥手下留情啊!”木逢春心裡想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眼前狀況未明,還是慫一些比較好。
“放肆!”眼前一名守衛幾步走到了自己麵前,直接將火把舉到了自己頭頂,喝道:“這些日子此處是誰值守,來告訴告訴老子這是怎麼回事?”
“啊?”木逢春一愣,心想這些人難道這麼好說話,那自己當初何必鬼鬼祟祟偷溜進來?可再一想,又覺得不對,就算這些人打算放過自己,起碼得看自己一眼吧,為何他們連看也不看自己,或者低頭看著腳尖,或者目光躲閃。
“難道這些人看不見自己?”木逢春忽然想起之前在洞中的事情,開始他還以為是錯覺,現在想想倒也的確有這種可能。
他小心翼翼的爬起身來,果然沒引起任何異動,這才放下心來。正當他要向前挪步,就見那守衛手中的火把直接向自己揮來,直接穿過了他的身子,照在了密道當中。
雖然自己現在“形同虛設”,但被人拿著火把在身子之中晃來晃去不免有些怪異,他連忙穿過守衛的身子鑽了出去,卻聽見身後噴嚏連天,直到被人喝住才壓低了下去。
“怪哉怪哉!”木逢春撓了撓頭,繼續向前摸索而去,他記得此處應該就是關押那些龍族之人的地方,舊地重遊不免有些感懷,嘀咕道:“唉…也不知那龍族的前輩得知木靈珠被我消化掉了會作何想法?”
“哎喲!”木逢春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便一頭向著旁邊的牆壁撞去,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也是連忙作罷,不悅的咧嘴道:“這夢…怎地如此真實?哎喲!”
他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向前走去,卻見關押龍族之人的水牢蓋子大敞四開,便下意識的走了過去,他探頭一看,隻見湖麵當中映著一張青年的臉龐,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孩童模樣,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在密道當中行動困難,原來是受製於自己的身材變化。
因為之前他突然變回孩童,身上的衣物十分拖遝,所以便讓尤雅為其稍微縫起了一些。既然現在恢複了正常,也隻能將縫合之處拆開,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這裡不大…那裡沒小…還好還好…”木逢春一邊用水牢鏡子打量著自己,嘴裡也不知叨咕些什麼,臉上一片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