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薛夫人,我們絕對不敢有半點馬虎…除了…後山亭子那條路我們實在無法涉足…他們應該不會…”來人忽然一驚。
“我知道了…你傳我口諭下去,就說不用找了,各自好好準備明天儀式的事情吧!”
“遵命!”來人躬身緩緩後退,然後身子一轉匆匆離去。
“夫人…咱們當真不找了嗎?”桃兒試探道。
“哼!去把杏兒、梨兒喊來,跟我一齊去後山會會它!”
“萬萬不可啊,夫人!這件事是我們惹出來的,交給我們便好,薛夫人您的身子…”
“我的狀況我自己清楚,不用你們瞎操心!快去吧…”薛夫人背過身子說道。雖然她語氣嚴厲,但是麵色卻有些不忍,餘光瞥見桃兒黯然離去,這才長歎一聲,緩緩向後山方向走去…
…
“呼哧呼哧!老兒這邊沒人!往這邊…”木逢春正大搖大擺的帶路,卻不想觀月壇中忽然亮如白晝,徹底將自己暴露在了原地,好在黃奇林眼疾手快,一把將木逢春扯回石後,這才沒有被人察覺,於是幾人才加了幾分小心,沿著後山小路鬼鬼祟祟離去。
“這觀月壇人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的都似地裡長出來一般?”一路上,幾人小心再小心,卻還是有幾次差點被人發覺。明明眼前的路上沒有任何人影,可每每月光落下,便會見到身著藏青色白月紋蛇騰長袍的觀月壇人行走其中。
這些觀月壇人如同鬼魅一般時隱時現,讓幾人心中暗自捏了把汗。若不是虺思綾感知非常,恐怕幾人早就被提回了觀月壇中,成為那什麼祭品的材料。
“不好!”就在幾人走在眼前的一條小路時,忽然聽聞身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們避無可避,隻能俯下身來貼著地麵,大氣也不敢喘的看向身後。
隻見身後一名相貌年輕的觀月壇弟子,正捏著手中的寒光向這邊小心翼翼靠近,十步…九步…七步…三步…兩步…隻要再多邁出一步,就會發現腳下的幾人。
眼看著眼前的寒光越來越近,隻要來人稍一低頭便會發現幾人的蹤跡,黃奇林眉頭一擰,手中就要動作起來,反正被抓到一定是去送死,倒不如先下手為強爭奪一線生機!
可還未等他動手,就聽見遠處又傳來了兩道腳步聲,黃奇林看見來人也是一陣心涼,額頭上冷汗直冒,竟然不再敢多餘動作。
隻見來人與眼前這名弟子是同樣穿著,但是身高卻比這弟子高上不少。再看這兩人身高幾近相同,隻是其中一人偏瘦,一人偏胖,瘦的那人衣衫都短了一截,胖的那位將衣衫撐出了幾個破洞,看上去十分滑稽。二人一手提著寒光,一手提著酒壺,看樣子十分愜意。
“新來的,你怎麼到這來了?”其中那名偏瘦的男子扯了扯下擺想遮住裸露的腳踝,抬手之間卻又將腳踝露了出來,也乾脆不再遮掩,打著嗝問道。
“回這位師兄,我是見這邊沒人搜過,便想著搜查一番…”
“回去吧!回去吧!這裡你不用管了!”那偏瘦師兄晃了晃酒壺說道。
“可是,我還沒仔細查探過…”這弟子連忙解釋。
“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
偏瘦男子話未說完便被那位偏胖的男子打斷道:“哈哈!這邊有我們二位守著,連隻蒼蠅都飛不過去!何況你孤身一人來此就不怕遇到什麼危險?這邊有我在,師弟你就放心吧!”
“既然如此,就勞煩二位師兄了…”這弟子不甘心的轉頭看了看,手中寒光在腳下劃了一劃,便轉身離去了。
見到這弟子離去,那位偏胖的觀月壇弟子一腳踢到了旁邊那人屁股上,口中嘟囔道:“你這瘦竹竿不要亂說話,若是把剛來的弟子嚇跑了可有你好受的!”
“我亂說什麼了?你這仙人掌就是會裝好人!今日我一定好好會會你!”
“來就來!誰怕誰!”
“呸!你每次都這麼說,每次都偷偷將酒倒掉!”
“胡說,是你看錯了…我明明喝的乾乾淨淨,是你偷偷…”
“…”
雖然二人相貌平淡無奇,談話不著邊際,但當年觀月壇中黃奇林可是見到過二人的身手!
當時白日之下,二人就將太陰劍氣的月華一招使得出神入化,尤其是那藍綠、紅棕的光芒更是讓自己難以忘懷,就這還是在二人當初為了早早離去飲酒而隨意應付的情況下,若是現在在月光下被他們發覺,恐怕在場這些人一招都難以招架。
隨著二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黃奇林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水。
剛才那弟子手中的寒光可是貼著自己的鼻尖劃過,若是再遠上一寸半寸,破了相暫且不提,自己這臉上的麵具以後怕是沒有地方落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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