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竹精魄講的起勁,但清淨心中牽掛的都是清虛的事情,也隻是聽了個大概並未深究,就算聽到最後也隻是一直琢磨著所謂五色神石的事情。
聽說黑竹精魄還記得那人名字,清淨也是一臉無所謂的隨口應付一聲,心想這陳年舊事也不知過了幾個百年,就算知道個名字怕是什麼也找尋不到,可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字眼之後,清淨卻忽然驚呼出來。
“玉壺宗?明遠老祖?那是什麼?”黑竹精魄對於後來的事情一概不知,見到清淨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也是有些不解。
“這個…算了,這個說來也是話長,咱們以後有機會再敘!我…先走一步了!”清淨心中急切,化作一團黑風,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
…
黑竹林外,幾名弟子走走停停的不知在談論些什麼,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尋常時候歇息的石邊。
“這憑空作符乃是以墨為形,自然是這竹墨重要幾分!不然若是搞些尋常墨來,豈能完成憑空作符之舉?”
“竹墨固然重要,但是作符的基本功也要打好!就算是尋常的墨,烙印於符紙之上,隻要功底夠深,不也能起到憑空作符一般的作用!”
兩名弟子爭執的麵紅耳赤,誰也不肯讓步,他們恰巧看見了石邊那兩人,便急急忙忙來到近前,抱拳問道:“師兄,你給我們評評理…到底孰對孰錯?”
那衣衫短了一截的師兄聞言笑笑,隨意解釋道:“憑空作符以墨為形固然不錯,畢竟墨是根本,是利器!作符的基本功需要紮實也是自然,就像好的工匠!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謂利器,也需要好工匠的驅使,二者相輔相成,其實並無對錯之分!而且私以為,憑空作符最重要的卻並非這兩樣…”
這兩名弟子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尋常道理他們又何嘗不懂,隻是為了爭奪一時口快鑽了牛角尖,不過聽到這人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有些費勁:“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並非這兩樣…憑空作符好像也沒有什麼其它條件了吧?”
“沒錯…對於憑空作符來說,墨與作符的手段自然二者不可或缺,但其實還有一樣東西是極為重要的!”
“那…那是什麼?”幾名弟子屏住了呼吸。
“符意!”這位師兄淡淡說道。
“符意?”幾名弟子聞言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便有人出聲問道:“師兄,我知道使劍的有劍意,但那劍畢竟是有形之物,這憑空作符的什麼符意,師弟實在是無法理解…”
“這種東西細說起來的確虛無縹緲,不過我隻需給你們演示一遍,你們應該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太一閣弟子的筆墨都是隨身攜帶,這師兄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本人的穿著十分樸素,這杆筆卻精致的反常!隻見這筆杆被漆成了通紅的顏色,尤其是那豔紅的筆毫更是好看,對比之下,反而顯得此人穿著更加寒酸。
不過這幾名弟子的注意力並不在此之上,皆是屏息凝神盯住了這師兄的動作。
隻見這赤紅色的筆杆在他手心一轉,便被牢牢握在掌心,不過此人握筆的手法十分彆扭,並非像尋常提筆寫字一般,將筆毫朝向掌下,反而握緊筆杆末端,將筆毫方向對著虎口一側,如同握著一柄短刃一邊向前刺出!
雖然此人手中的筆並沒有沾半點竹墨,但眾人卻能隱隱感受到筆鋒經過之後在空中留下的痕跡,尤其是此人作符結束的瞬間,空中竟隱隱有一道暗華引起了陣陣波紋。
“這就是符意,你們日後修煉時不要再拘泥於形式,隨心而作、清心淨骨,方能萬物了然。”將毛筆收回囊中,這師兄才淡淡說道。
“哦…哦…好…師兄…”那幾名弟子絲毫不敢相信憑空作符居然還能有這般效果,竟然有些懷疑自己,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
“嗬嗬,先不說這個,現在還未到換班時間,你們怎麼早早就回來了?”這二人不是偷懶之人,這師兄想了一想,還是出口問道。
“哎呀!師兄!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其中一名弟子一拍腦袋,驚聲道:“我們剛剛遇到了清淨長老,他說讓咱們幫忙準備些飯菜,今日的研墨就到這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清淨長老!長老他…他不是已經離開黑竹林了嗎?他又回來這裡乾嘛?”這位師兄忽然一怔。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清淨長老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我們也不敢多問,隻能先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這樣…你們三個先回去幫忙,我去把工具收拾一下!”這位師兄說完,便與三名弟子向相反方向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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