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黑雪因為擔心黑術魚飲酒影響血毒,所以連半滴都不讓她沾。而黑術魚在這禁閉之處無所事事,便按照自己曾看過的幾頁文字,用周圍樹上的桃子偷偷釀酒,倒是歪打正著的讓她成功了。
可還沒等她喜悅多久,這釀酒的事情不知怎地就暴露了,那黑雪一氣之下便將四周的桃樹儘數斬斷,一棵不落的擲入了深淵當中,好在黑術魚提前埋下一壇,才沒讓自己的豐收成果全部遭殃。
金啼江一直覺得這四周的樹樁十分奇怪,如今黑術魚的解釋也算是了解心中疑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好笑。不過見到黑術魚麵色不善,他也連忙收起了笑臉,尷尬的咳嗽幾聲轉移話題。
“既然這是最後一壇…還是請術魚小姐好好收藏起來吧!”金啼江也不忍再喝,就要將杯中的香液倒回壇中。
“收藏什麼?好東西不就是用來享受的嗎?反正我這血毒不知還能支撐多久,我可不想到那時候將這壇中的剩餘都便宜了你…”黑術魚雖然半開玩笑,語氣當中卻難掩哀傷。
“術魚小姐不要誤會,我並無此意!”金啼江連忙解釋。
“不過是玩笑之言,你那麼認真做什麼?”黑術魚翻了個白眼,嬌嗔道:“這果酒雖然是酒,果然隻能滿足口舌,不能迷人心腹…”
“嗬嗬…”金啼江尷尬笑笑,連忙轉移話題:“既然這果酒品味極佳,術魚小姐何不為它也取個名字?”
“咦?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若是它有了名字,日後麵對空壇,也好有話祭奠!”黑術魚聞言驚呼一聲,倒是驚喜無比。不過金啼江稍稍腦補下一人捧著空壇自顧言語的場景後,卻是背後一陣發寒,有種說不出來的陰森怪異。
“喂!金逸!問你話呢!咱們可是拉過鉤的!你不要裝聾作啞的不答應!”金啼江正在渾身惡寒,忽然聽到耳邊一陣呼聲傳來也是愣了一下。
“金逸?哦…我是金逸,我是金逸…”突然被如此稱呼,金啼江還有些不適應,也是連忙應了下來,“術魚小姐你剛剛問了什麼?”
“我說,這酒要取什麼名字好聽,這畢竟是我釀的酒,起名可不能太過隨意!”
金啼江聞言一陣頭痛,心想這術魚不久前為自己取名時還那麼隨意,怎麼到頭來自己的稱呼還比不上一壇酒受人重視?
“喂!金逸,你聽清了沒?”
“聽清了…”
“聽清了你倒是快說啊!”黑術魚微蹙眉頭不悅道。
“…”
金啼江聞言一陣無語,心想不是你說不能太過隨意,既然如此又怎能脫口而出?
“咳咳…這起名絕非易事,不如先請術魚小姐說說你的想法如何?”
“嗯…這倒也是…”黑術魚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說起來我這果酒是用六月早熟的桃子釀造而成,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其實聽了你剛剛說的什麼三月梨,我本來想用六月桃來喚之!不過仔細想想若是以後多了諸如二月杏,九月菊這些酒來,倒是顯得我這果酒太過尋常…金逸你見多識廣,想必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
“呃…”金啼江聞言不由得一陣語塞,自己聽了黑術魚開始的話,的確有想過六月桃這個名字,可聽到後來卻是生生將這個名字咽了回去。
這黑術魚既然說出此種話來,已經是對自己寄以厚望,若是不費些心思,倒是的確會折了自己的顏麵。
“從釀酒時節取名,的確有些簡單,若是從氣味上來取名,又是太過單調…我記得但凡品酒都有觀色之說,既然如此倒不如從這果酒的品相入手!”金啼江捏著酒杯,深思熟慮道:“此酒以桃釀造,顏色稍稍粉紅卻又不過分妖豔,雖然口感醇厚,卻又柔而不烈…”
“就好像是…儘洗鉛華暗香猶存的深閨女子,雖然不平卻不惱不怒,雖然不甘卻不言不爭,靜若幽蘭,動如蹁躚!”
“不如…就叫它‘深閨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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