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的逼近,讓金啼江下意識的使出血脈之力阻擋,此時覺察之後,後者也是心中已經,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急聲問道。
若愚見到金啼江這副樣子,麵色也是一陣糾結,最後還是終於長歎一聲,開口道:“野貓君,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金啼江先前朦朧當中聽到的並非夢境,而是的的確確確有此言,那日黑術魚將自己製服之後,便將若愚趕出了房間,而後便按照後麵有關此法的記載,將血脈之力完全灌輸到了金啼江的身體當中…
雖然這灌溉血脈聽起來簡單,但卻要忍受巨大的痛苦,經曆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折磨,黑術魚才滿頭大汗的走出了房間。可因為她離開太久,終於還是被那黑雪發現,當時就要拔劍將金啼江斬殺!
可小姐見狀卻是拚命阻攔,後者沒有辦法隻能咬了咬牙將金啼江捆了個結結實實,又讓若愚在此嚴加看守,一旦發現任何狀況,就讓他及時通知自己…這就是事情的大概經過。
“為何會是這樣?術魚小姐現在在哪?快帶我去見她!”金啼江聞言頓時身子一軟,終於將若愚鬆開,隻見他渾身顫抖,氣息也急促起來。
“野貓君你不必擔心,距離術魚小姐離去已經過去兩日,想必已無大礙…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過去,畢竟雪長老那邊…”若愚說到此處,卻是忽然一頓,探手直接從胸口掏出一段繩索,遞了出來。
“你要乾嘛?”金啼江見到若愚忽然取出繩索,也是心頭咯噔一聲,麵色不善的看了過去。
若愚卻是苦笑一聲:“野貓君,雪長老本來讓我在此盯著你,若是如此放任你離去,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不過若是將你強行留下,我又怕辜負了小姐的一番苦心。所以…還請您將我捆起來,也算是讓我能夠安心一些。”
“這…”金啼江看著手裡的繩索,一時間也是無比糾結。
正在金啼江沉默之時,二人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嘩啦聲響,若愚頓時麵色一白,暗呼道:“不好!應該是雪長老來了!”說完,便見他又奪回繩索,一圈一圈的向自己身上纏去。
“野貓君,你還在猶豫什麼?快走!不然來不及了!”那若愚見到金啼江還在發呆,急忙低聲吼道,然後腳下一挑,直接將地麵之上的提籃掀飛出,嘩啦一聲砸在牆上!隨著便聽他口中哎喲一聲哀嚎,身子一仰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聽到屋中的異響,橋上那人也是加快了腳步,眼看著就要來到了近前。
“走啊!”若愚一邊使著眼色,一邊對著口型,額頭上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告訴術魚小姐,她的恩情…金逸定會報答!”金啼江咬了咬牙,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便砰的一聲奪門而出,直接向著懸崖當中墜去。
那黑雪剛剛從橋上落到地麵,才剛一開口便見一道人影從門口出來,也是下意識的準備出口,可這人卻絲毫沒給自己任何機會,仿佛刻意尋死一般徑直落入了深淵當中,讓她的麵色忽然慘白無比。
可還未等她如何動作,便見黑暗深處一道金光綻放,隻見一道金色的流光從深淵當中疾射而出,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黑雪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然後緊走幾步來到屋中。當她見到地麵上被繩索捆紮慘叫不停的若愚時,也是手上寒光一閃,直接將他身上的束縛去除,厲聲問道:“若愚!怎麼回事!”
“雪長老…我…”若愚剛剛那一摔傷的不輕,剛想說話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黑雪盯著若愚看了幾眼,也是搖了搖頭沒再說話,直接轉身匆匆離開了此處。
金啼江雖然重新獲得了血脈之力,但這畢竟是從黑術魚體內“盜竊”而來,卻是有些難以掌控。不僅如此,這血脈之力又極難恢複,讓他也不敢過多浪費,一離開黑鷲族就換回了尋常的趕路方式。
按理來說那黑雪知道自己離去,明明應該第一時間就通知黑鷲王,可他走了一路,卻也沒發現有任何人追逐跡象,也是心中奇怪。一虧他還擔心黑鷲王會派人將自己捕捉回去,特地從偏僻之處繞路而行。
雖然他不知道這黑雪到底如何想法,但無人尾隨自然更好,他便沿路尋了個農家借了快馬,一路沿著大路火速歸去。
…
金鵬族中,幾名士兵互相推搡著來到了金啼江的房前,見到金啼江正在院中飲茶,也是急忙靠到了近前。
“大公子!二公子離去了這麼久,可用屬下派人找找?”
那金啼江見到有人靠到近前,也是急忙將麵前的茶杯扣在掌心,另一隻手遮在鼻下稍稍扇動著,緩緩說道:“驚鴻他雖然很少外出,但也並非三歲小兒,何須如此惦記,該回的時候總會回來的。”
“大公子言之有理,屬下退去了。”說話那名士兵向著旁邊一人擠了擠眼睛,就要躬身離去。
“等等!”金啼江見到幾人離去,忽然出聲問道:“密室那邊…可有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