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啼江不是沒有想過會遇到危險,卻沒想到危險會來得如此匪夷所思,他完全不理解為何此處會出現如此多的妖怪與妖獸。
那黃酉陷入昏迷,哪裡能發覺危險就在眼前,依舊呼吸綿長,卻是不經意間惹怒了燈籠妖!金啼江隻見這燈籠妖兩樣紅光大盛,一條脖子也延展開來,如同一條白色的長蛇,就要將那黃酉緊縛其中!
他若不出手,黃酉就會受到燈籠妖的束縛,必將遭遇不測。但他若是出手,又會驚動了外麵的那些奇形怪狀之物,後果同樣不堪設想!不過眼下情況緊急,他也來不及多想,隻要能救出黃酉,無論會發生何種危險,他都要闖上一闖!
此時燈籠妖與那黃酉十分貼近,金啼江害怕自己隨便出手激怒燈籠妖,讓後者反應過激,也是靈機一動,直接向那燈籠妖吹起氣來,希望能夠將它引走。
果然,燈籠妖感受到背後有氣流吹來,身子驟然一抖,再也不顧黃酉,兩個燈籠之中瞬間燃燒起了熊熊烈火向著金啼江衝來。
金啼江正要出手,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厲鳴,隻見一道白光從天兒降,攔在了自己身前!
“小白?”金啼江看到來者是那白雕心中又喜又驚,喜的是它安然歸來,驚的是它置身險境。
白雕聽到金啼江呼喚自己再次厲鳴一聲,然後兩道利爪直接抓在了燈籠妖的脖頸上,如同在捕捉一條白蛇!雖然燈籠妖的脖頸看似嬌嫩,在白雕的利爪之下卻沒受到半點損傷。而且燈籠妖的脖頸又濕溻溻的滑膩無比,隻是稍稍一扭,便從白雕的利爪當中掙脫。
此刻一雕一妖雙雙怒目而視,尤其是那燈籠感受到白雕翅膀扇動帶來的狂風,更是震怒無比,一條長脖之上甚至青筋暴起,口中也發出了一陣咕嚕咕嚕的氣泡聲,勢必要將白雕勒死當場!
可這白雕卻是靈活無比,在燈籠妖的脖頸裡外來回穿行,讓後者對它無可奈何。頃刻,白雕終於尋到機會,隻見它身子一縮便從包圍的縫隙當中衝出,然後鐵喙向著燈籠妖的“燈籠”上一啄,便見這一個“燈籠”瞬間光芒爆裂開來!隨著一陣猩紅的漿液激射而出,這半的光芒便隨著“燈籠”的乾癟一同暗淡起來。
那燈籠妖受到重創,哪裡再敢有半點逗留心思,徑直破窗而出逃之夭夭,再也不見了任何蹤影。
雖然如此,金啼江卻沒有半點如釋重負之感,因為燈籠的妖這番動靜,外麵那些奇形怪狀之物也被驚醒過來,正虎視眈眈的向著此處靠了過來…
正在金啼江猶豫著如何對待之時,就聽白雕再次厲鳴一聲。此聲過後,便見周圍火光亮起,一群蒙麵人有如神兵天降,讓這些毫無防備的妖獸瞬間自亂陣腳,倉皇逃竄而去!不過這群人卻沒有放過這些妖獸的意思,依舊不依不饒的追了出去,一時間殺氣騰騰,吼聲衝天。
“我在此查看一下狀況,你們跟上!記住!一個不留!”隻見為首一人低聲指揮兩句,待到那些蒙麵人轉身離去,才向著金啼江這邊走了過來。
此時危險解除,金啼江才發覺自身已被汗水浸濕,見到那為首一人走向自己,金啼江急忙上前就要表示謝意。
可他還沒等開口,就見來人蹬蹬幾步跑上前來,一把就將自己抱住,聲音哽咽起來:“大哥!我就知道你還沒死!我就知道…”
金啼江聞言雙目也是一陣晶瑩,聲音沙啞起來:“驚鴻…”
兄弟再次相見,皆是哽咽了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金啼江見到金驚鴻愈加堅毅的麵容,也是心中激動難藏:“沒想到我的驚鴻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了…”
金驚鴻聞言,麵色卻多了幾分不悅,仿佛小孩子一般嘟囔道:“說撒手不管就撒手不管,哪有你這麼當大哥的?”
金啼江知道金驚鴻是在怪自己取了黑骨不辭而彆,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唉…說來慚愧,的確是大哥對不起你…說吧!你想要我如何補償?”
“大哥說的是什麼話!驚鴻不要任何補償…隻想要大哥回來…”金驚鴻緊緊拉著金啼江的手,生怕後者再次消失。
金啼江見到金驚鴻麵色緊張,也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他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突然開口問道:“對了驚鴻,你可否告訴我你怎麼來到了這裡?還有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驚鴻點了點頭,然後麵色頗為激動道:“大哥,我能尋到你,要多虧了你的白雕…還請大哥聽我慢慢道來!”
原來自從金啼江帶走黑骨離去,就再也沒了消息,金驚鴻雖然心急但是也毫無辦法。好在這段時間他從溯源之門出來之後領悟頗多,再加上金啼江留下的那些指點,一時間如同脫胎換骨,功力那是突飛猛進,竟然連金正正召見自己時,都沒有發現他是金驚鴻假扮。
一日正在金驚鴻煩心之時,忽然見到青天白日之上陰雲連綿,然後一連幾日都是暗無天日。然後一天夜裡天空當中突然暗雷翻湧,次日天空便恢複了晴朗。
雖然那些那些叫得上名的門派也聚在一起探討過此事,但因為最後實在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