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凡聞言微微頷首,回想自己當初身魂分離,正是因為意識受創陷入昏迷導致。
那邊的戰況依然激烈,也依然不用自己擔心,給了他足夠的思考時間。
烏凡捏著下巴,漸漸想通了一切:“我明白了,男覡現在應該實力受限,無法完全占據彆人的軀殼,所以他才要利用呂純的意識來幫助自己!”
一旦呂純的魂相消散,意識也便隨之消失,到那時,男覡便再也無法操控呂純的身相,所以他才會讓陸岩幫忙。
雖然後來已經解除了誤會,但呂純還沒與自己說過這種事情,也許他是心存顧慮,還沒有準備好如何開口…
不管怎麼樣,既然自己來了,就不會袖手旁觀,讓呂純長老繼續受人掌控。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要如何找到男覡?
“等等…”烏凡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男覡曾想利用青羊觀內的五行禁製囚禁住自己,等待那位“顱隊長”的到來,可後來卻被自己破開缺口逃了出去,所以才沒有遭遇。
如果自己能想辦法幫助陸岩拖延一些時間,豈不剛好可以讓那占用呂純軀殼的男覡自投羅網?
“天
劫神雷啊天劫神雷…你帶我來到此處,該不會是為了讓我對付我自己吧?”烏凡一臉鬱悶,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要與陸岩站到同一陣營。
不知道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烏凡看了眼呂純的魂相,覺得這家夥呆呆愣愣的應該不會亂走,便將他留在了這裡,到那邊“幫忙”去了。
…
臥溪村中,舊日的山清水秀雖然沒有變改,然而此時此刻,此地卻籠罩在一種濃濃的血腥之中。
呂純雖然想要阻止,卻是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將臥溪村化為人間煉獄。
然而,他的呼聲隻能在腦中回蕩,身體卻在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陣陰仄仄的笑聲。
“顱,你放心便好!隻要我收集了足夠的靈魂,便會將這副身子歸還於你!”男覡陰仄仄道。
自己栽下的迷魂花已經完全盛開,隻是囚禁在冰霜之下。自己隻需按照計劃進入龍宮,將寒毒引到這片東方大陸之上,那麼所有的靈魂能量都會化為自己所用!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養精蓄銳!
但是那黑骨的消耗實在太大,對現在的他來說有些消耗不起。
為了保險起見,在等待機會的這段時間裡,他便占用了呂純的軀殼,來為自己的靈魂汲取養分。
“夠了!快快停手!男覡…我讓你住手!”雖然隻是意識,但也許是太過頑強,呂純還是短暫地奪回了對自己身子的掌控權。
“哦?”男
覡有些意外,卻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冷笑道:“怎麼?這件事我們可是事先約好的,我來幫你解決老太公的事情,你來幫我一個小忙,怎麼…你是想要反悔不成?”
“我…我沒有…隻是…”呂純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些凡夫俗子,性命最是低賤,難道你是心生憐憫了不成?”男覡冷聲道。
“不…不是…”呂純沉默片刻,繼續道:“我隻是覺得這些人的靈魂力量薄弱,繼續下去隻會浪費時間…”
“嗯…這倒也是。”男覡微微頷首,“不過話說回來,這裡明明是五行之人的降生之地,為何沒有半點稀奇之處?”
呂純實在不忍去看眼前慘絕人寰之象,隻可惜連眨眼他都無法做到。
“差一點…還差一點…赤凰那家夥可是不好對付,如果沒有足夠的能量支撐,就算計劃完美實行,我也很難承受住她的真火燒灼…”說道此處,男覡對著眼前揮了揮手,便見四道黑影立刻縱入了屍山血海之中。
如此想著,男覡卻忽然感覺到胸口的玉牌微微顫動。
取出玉牌,男覡還忍不住搖頭感慨:“這片東方大陸的靈氣還真是衰竭得厲害,如果我再不抓緊時間,彆說回到窮奇族去,連維持這種東西都無法做到…”
看到玉牌中的傳訊對象,男覡本來不想理睬,但還是鬼使神差地回道:“這不是陸岩道長嗎?上次一彆已有數年,不知這次有何事相報?”
男覡之所以將呂純的魂魄丟給陸岩保管,純粹是因為對方手中有攝魂鈴,他對這家夥本身並沒如何看重。
雖然有些意外,他也沒有打算多聊,想著隨便敷衍幾句便好,畢竟想要保住呂純這枚棋子,還要多靠陸岩“費心”。
可是聽到後來,男覡的麵色卻是精彩起來:“什麼!你說你有五行之人的消息?這消息是否屬實?快告訴我他現在何處?”
“男覡…咳咳…顱大人,我辦事您放心!這小娃子現在被困在了青羊觀的五行禁製中,就在我眼前盯著呢,他一時半會無法脫身…”男覡叮囑過自己不能暴露他的身份,雖然此處沒有外人,但是保險起見,陸岩還是急忙改口。
“哈哈哈哈…好啊!你把他給我盯住,我即刻趕去!如果事情屬實,我記你一大功!”男覡心中激動無比,如果真是如此,隻要自己得到了五行鼎,就再也不必忌憚真火之威!
臨走之前,男覡將那雙臂雙足招了回來,然後擲出了一團黑火要將此處焚燒殆儘。
“土訣…”
趁著男覡動手,呂純心中暗呼一聲。便見一片泥土翻湧,將屍堆下麵的一道人影隔絕在了黑火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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