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五行鼎遺失,男覡身心俱是受創。
當年如果不是自己有所防範,他怕是早就魂飛魄散,連投胎轉世都是無望。
渾渾噩噩多年,男覡在恢複自己的同時也在打聽五行鼎的下落。但是自從當年那件事情過後,這五行鼎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沒有半點消息可循。
以為此物已經被那位不速之客帶走,男覡是心如死灰,卻沒想到會在不久之前得到一個重磅消息!那,就是五行之人!
調查過“五行之人”的身份,積鬱成疾的男覡罕見地有了笑意,而且愈發猖狂,沒想到這位居然與自己頗有淵源。
此人就是自己的死對頭,那位子虛首領之子,是自己當年想要鏟除的禍根!
雖然他不明白,為何五行鼎會出現在這位身上,但他清楚一件事,就是新仇舊恨終於得到機會算清!
可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五行之人自己沒有見到,見到的竟是當年那位煞星!
最要命的是,這位煞星極有可能看穿了自己…
急中生智,男覡匆忙蒙住呂純的意識,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剛剛本長老是在和你開玩笑,吳昊對吧?我當然記得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嗬!自作聰明!”烏凡被男覡的反應逗笑了,他還以為男覡是猜到了什麼才沒有繼續開口,沒想到這位果然還是“老老實實”地上當了。
“弟子吳昊,本長老還有些要緊事情需要處理,告辭!”男覡丟
下一句,轉身就走。
“都說了不要裝模作樣,難道你是聽不明白?”烏凡閃身擋在了男覡的退路上,“男覡,你隻要告訴我你對二長老做了什麼,我就放你離開。”
這倒不是烏凡說謊,畢竟他在之後死川國的時間裡還會見到男覡存在,就說明現在的自己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索性懶得在他身上白費力氣。
但男覡又不是過來人,哪裡會知道烏凡是何種心思,他已經認定了對手是知道了靈寶之氣的事情,才會前來找他的麻煩!
“你這家夥…不要欺人太甚!”事到如今,的確再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男覡咬牙切齒道。
“欺人太甚?”烏凡聞言聳了聳肩,“我說男覡,我好像沒對你做什麼吧?”
男覡語塞,對方說的倒也沒錯,好像現在隻有他自己在內心交鋒。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你少在那裡說風涼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來!不要癡心妄想了!”
一邊說著,男覡一邊後退,正在尋找逃生時機。
“唉…”烏凡也是無奈,想要得到答案為何會這麼難?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再與你廢話了。”烏凡也沒了耐心,“隻要你現在將他還來,我便不會再為難你。”
逼得太緊,隻會適得其反,一旦對方狗急跳牆要對呂純的意識做些什麼手腳,後者就算恢複過來也會成為癡兒,這是烏凡不想看到。
此刻的五行鼎就
在“自己”體內,這點毋庸置疑。雖然烏凡的確好奇對方使用了什麼手段對付二長老,但滿足好奇心與呂純的性命對比,還是後者重要一些。
“你果然是為了它而來!”男覡麵色一冷,“癡心妄想!”
言罷,隻見男覡探手一招,竟將一片五色霞光罩在身前:“想要它?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這是什麼?”看著眼前的無形無影之物,烏凡眉頭一皺,雖然它有著五行鼎的氣息,卻又與五行鼎扯不上任何關係。
見到對方的疑惑不似假裝,男覡暗呼糟糕,原來他們剛剛說來說去,結果卻是“驢唇不對馬嘴”…
光芒出現,氣氛突變,青羊觀中立刻彌漫出一種危險的氣息,而後本來的晴空之上,忽然生出了雷霆。
“喔喔喔!”二長老當時正是受到此物迫害,急忙趕來張開翅膀擋到了烏凡麵前。
“嗬嗬…”烏凡冷笑一聲,然後對著二長老道:“二長老不必緊張,這家夥…已經跑了。”
“喔?”二長老聞言腦袋一歪,看向了麵前那人。
察覺到不對,男覡再也不敢多留,他可不想讓自己唯一的依仗也被這人奪走,直接選擇了金蟬脫殼…
突然,晴空之中響起了一串陰沉的雷霆之音,讓烏凡心裡咯噔一聲,擔心是天劫神雷突然到來。
一道雷光閃過,將青光觀的廢墟照得一覽無餘,空空蕩蕩的天地間,烏凡的身影忽然顯得有些孤獨。
“轟隆隆隆…”綿延的雷霆在頭頂鋪開,震得人耳朵發蒙,而正在其中的烏凡卻是鬆了口氣,因為這次的雷霆並沒有帶來時空穿梭,而是帶來了一片黑慘慘的烏雲,然後空氣中潮濕彌漫,此種狀況應該是剛剛那五色霞光的餘威所致。
“看來,這裡還有事情沒有完成…”烏凡低頭看了看呂純,將他背在身上,帶到了青羊觀大殿那勉強能遮風擋雨的角落中。
又一道雷光閃過,青羊觀中已經不見人影,暴雨傾瀉,讓一切回歸清明。
檢查過呂純的狀況,發覺他除了身魂兩相分離之外再也沒有了任何異常。
條件滿足,倒是為烏凡免去了不少麻煩。黑夜未儘,烏凡卻將呂純的身魂兩相融合結束,隻欠對方醒來…
隻要等到呂純清醒,就算沒有男覡,自己也能知道一切想要的答案。
…
等了太久,雙臂雙足已經耐不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