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耳鼠!你這混賬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快將我的拐杖還來!”
“嘿嘿!我說不瞌睡,我隻是借用一下,又不是不還,你何必要這麼小氣?”
“少說廢話!未經過我的允許,你這行為與偷盜有何區彆?”
“不如這樣…待會兒我若是捕到了魚,多分你兩條如何?”
“這不是魚的問題!”
“那就是沒有問題了!多謝!告辭…”三耳鼠嘿嘿一笑,扛起拐杖一縱一縱地下山去了。
“三耳鼠,你給我站住!”不瞌睡氣得火冒三丈,就要翻身追下。
“何必呢?”在二人爭吵處不遠的石頭上,盤膝坐著一道人影,此時突然站起身來。
“何必?”不瞌睡冷冷地瞪了過去,“韋善人,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那裡說什麼風涼話!”
“哈哈哈…兄弟誤會了!”韋善人聞言爽朗一笑,然後壓低了聲音:“我的意思是說,反正你已經用不上此物了,還何必與三耳鼠斤斤計較呢?”
“呃…”不瞌睡聞言一愣,“什麼叫用不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哈哈哈…”韋善人又笑,“你不用明白我的意思,明白自己的事情便好。”
說著,他也轉身離開了此處。
“奇怪的家夥…”看著韋善人逐漸遠去的身影,不瞌睡的眉頭忽然擰了起來,“奇怪,這家夥是怎麼發現的,難道是我裝的不像?”
自從上次被烏凡解除詛咒,不瞌睡就已經恢複如常,隻是為了避免他人看出端倪才一直保持著過去的狀態。
雖然此種刻意行為有些彆扭,但時間久了倒也習以為常,他自認此種“偽裝”沒有漏洞,可韋善人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轉頭看了一眼三耳鼠消失的方向,對方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指不定是躲到哪裡去了。
“這個混賬!”低聲暗罵了一句,不瞌睡就要轉身回去。
“轟!”一塊巨石忽然從天而降,砸在了距離不瞌睡僅有一尺之遙的地上。
“石力士?你又在搞什麼鬼?”暗罵一聲,不瞌睡以為石力士是想投石阻攔自己去追三耳鼠,可抬頭看去,卻沒見到半個人影。
“這…這又是什麼情況?”頭頂的岩壁上,無端生出了一棵蒼翠的樹木,將岩壁頂出了一道豁口,恰好與麵前的岩石輪廓吻合。
本以為隻是一場巧合,可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地麵卻開始了劇烈的震動,讓落石有如驟雨一般降落。
不瞌睡反應頗快,雙臂一抱將那巨石推到了岩壁之下,形成了一道容身空間,總算是避免了“暴雨淋頭”。
“不瞌睡!你在嗎?”驟雨初歇,忽然有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
“林百腳?什麼情況?”看清來人,不瞌睡急忙推開巨石跳了出來。
“我也不清楚…哎喲…”感覺到地麵又要震動,林百腳急忙跳到了不瞌睡身前,“有話待會兒再說,三耳鼠他們還在那邊等著呢!”
“三耳鼠?嗬,算他還有幾分良心。”握住林百腳伸過來的手,不瞌睡感覺頭頂的落石都慢了幾分,二人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見到不瞌睡安然無恙,三耳鼠稍稍鬆了口氣,將那玄鐵拐杖扔給了對方:“人都到齊了,咱們走吧!”
“走?去哪?”不瞌睡有些莫名其妙。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找那不靠譜的家夥…”三耳鼠聳了聳肩,便走在前麵帶路去了。
玉壺宗,還是在北峰上。
隨著時間流逝,本來已近荒廢之地再次有生機萌發。
而在這片生機之中,正有一陣琴聲嫋嫋,好似炊煙,纏纏綿綿,繞梁不絕。
樂曲聲響婉轉悠揚,卻又被一道破壞氣氛的聲音打斷,戛然而止。
“老子又沒有招惹你!你這黑豬不要欺人太甚了!”聽聲音正是呂純。
可烏雲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意思,直接跳到了呂純頭頂便是一記黑雲蓋頂!
剛剛離開房間,烏雲便從呂純的頭上跳走,後者正要罵罵咧咧,卻感覺四周的氣氛一沉,身後的房屋轟然倒塌。
“這…什麼情況?”呂純麵色一驚,再也沒有心情去抱怨烏雲。
“呂純長老,您怎麼樣?”施雪雯發絲散亂匆匆趕來,烏凡也隨著她去而複返。
呂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雖然烏雲之前的行為中摻雜了一些個人恩怨,卻也的確救了自己。
烏雲本來是猙,也算是神獸。所以眼前的狀況完全可以證明,它應該是提前感受到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呂純的麵色有些難看,冷靜下來感受著周圍的氣氛變化,玉壺宗的靈氣已經濃鬱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不止玉壺宗,從高處向著遠方看去,眼前的靈氣已經形成了七彩迷霧,正在東方大陸頭頂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