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呂二長老,你該不會是怕我出爾反爾,一直在騙我的吧?”他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呂幽幽為了離開太一閣的計謀。
“還在裝模作樣?”呂幽幽表情陰晴不定,指向了遠方,“那你告訴我,那位又是誰?”
循著呂幽幽的目光看去,清淨這才恍然大悟,幾乎要被氣笑了,對著那邊罵道:“小天!這裡又沒有外人,你這臭小子能不能光明正大一點?”
“弟子小天拜見師父…”樹後走出了一位與清淨形容相近的男子,如果不是清淨在此,還真難辨認出對方身份。
“弟子?”呂幽幽皺了皺眉,她怎麼從來沒聽清淨提起過這種事情。
對方和清淨一樣長發蓬亂,在壯碩身軀上的衣衫也是同樣短上一截,就連眉毛也是同樣濃密,如果不看五官,光憑背影還真難辨真假。
“弟子小天拜見師娘…”來到近前,小天又恭恭敬敬地對呂幽幽行禮。
“臭小子!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清淨驚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瞪著眼睛怒斥道。
“不是嗎?可是大家都這麼說…”小天撓了撓腦袋,憨憨道。
“咳咳…那個呂二長老你先稍等片刻…”
“嗯…”呂幽幽轉過頭去輕輕應了一聲,清淨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一把扯住了小天的耳朵,清淨將他拖到了遠處,沒好氣道:“你小子怎麼總是鬼鬼祟祟的?”
“呃…不是師父您讓徒兒謹慎一點的嗎?”小天揉了揉耳朵,委屈道。
“我讓你謹慎,意思是說血墨禁術不要被人發現…唉,隨便吧!”雖然對方的進步飛快,但在某些地方卻像塊榆木疙瘩,“說吧,你有什麼事?”
“師父,這東西好像是給你的…”小天一拍腦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不小的包裹。
“誰給我的?這裡麵是什麼?”掂了掂包裹,發覺這樣東西雖然不重,卻也不算太輕。
小天搖頭:“那時徒兒剛剛研墨結束,正準備在黑竹林中鑽研血墨禁術,等到察覺的時候那人已經離去了,所以沒有看清他的麵容…”
清淨無語,他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一定是像呂幽幽一樣,將小天當成自己了。
搖頭苦笑,自從當年自己將墨囊賜給小天,對方就將自己當成了榜樣,什麼都要效仿自己。如果不是對方本來體質特殊正擅長血墨禁術,還真麻煩了…
回想當年,這小天還身材矮小瘦弱,也不知道經曆了何種辛苦,才“修煉”成現在這般模樣。
將多餘的想法掃去,清淨繼續道:“那這人…可有對你說了什麼?”
“哦,他確實說了什麼…”小天連連點頭,“他說這東西極其重要,離開的時候會用得著,所以在這之前千萬不要打開。”
聽到小天這話,清淨更加確定,對方的確是認錯了人…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不靠譜,既然東西如此重要,為何連確認都不確定就丟了下來。
終於打開包裹,裡麵是一個長長的木匣,約莫有手臂長短,其上生氣濃鬱,看著就不是凡物。
感覺到耳邊熱浪吹來,清淨餘光一瞥,發現是呂幽幽在身後看熱鬨,於是便側開了一步,畢竟這離開是因對方而起,這東西應該也與對方有關。
“啊!”木匣開啟,呂幽幽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因為這手臂長短的木匣中盛放著的…正是一條手臂!
“嘶…”倒吸一口涼氣,清淨險些將這東西脫手扔掉,強忍著不適端詳起來。
清淨已經明白,怪不得這木匣上麵生氣濃鬱,原來是為了保存手臂準備的。
“那人還說了什麼?”將木匣合上,清淨問道。
“沒了…哦對對對,那人好像還說一定要將其帶在身上,千萬不要交給任何人!還有…它會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小天急聲道。
“帶在身上…”雖然不懼怕這些東西,但清淨心裡還是有些犯嘀咕,不明白那家夥到底想乾什麼。
本來他正打算將這東西丟給小天,讓他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幫忙保管,卻被這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念頭…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事情,在與二人告辭之後,小天又匆匆忙忙返回黑竹林去了。
而臨彆之前,清淨特地留下囑咐,將太一閣交給小天照看。
彆看這些年裡小天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好像個透明人一樣,但論實力,在現在的太一閣中也隻有他能擔此重任。
背了條手臂在身上,雖然重量不成問題,但清淨心中還是會有芥蒂。總感覺這條手臂正隨著自己的走動在木匣中扭曲,在下一瞬間就要掙脫出來。
“啪!”就在他如此想著的時候,忽然有一個手掌落在了他的肩上,將他嚇得虎軀一震。
“撒潑的,你搞什麼鬼?”本想著招呼一下清淨,呂幽幽卻被對方的反應嚇了一跳。
“呂二長老,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尷尬笑笑,清淨有些意外,急忙轉移話題:“怎麼樣,可有打聽到什麼?”
呂幽幽將麵罩卸下,緩解了一下憋悶:“這群家夥實在嘴嚴,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你呢?”
“也是一樣。”清淨聳了聳肩。
想著小心為上,在來到泱都城之後,他們各自散去,互相打聽一些英雄盟的近況,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
除了一些閒話之外,再也沒有任何關於英雄盟的風聲。
現在想要進城十分麻煩,要經過三層盤問,而城牆之上也密密麻麻沾滿了巡邏守衛,用天羅地網將所有的進城路線封死。
硬闖當然不可能,二人觀察著來往人流,靜待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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