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算英雄盟人,但因為清虛這層關係存在,清淨也與五靈行者有過接觸。
在與眼前這五個家夥交手時,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使用的確是五靈術法無疑,但這幾個家夥身上的氣息卻十分怪異,無法捉摸。
如果硬要用一個詞彙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陰鬱。
沒錯!這五位不明來路的家夥狀態陰沉,光是照麵就會讓人心中不快。好在清淨正在受到黑竹毒絮包裹,被後者完全隔絕了此種影響。
先是“縱火犯”,接著是“種花人”,然後是“玩土的”。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五位陰鬱行者就被鏟除大半。
那位土屬性的陰鬱行者正在搖曳綠光,還未等顯現真正本事,就被清淨先一步處理掉,連綽號都沒想好。
清淨之所以如此果斷,一來是念著速戰速決,二來是他感受到了這家夥身上的生氣濃鬱,擔心前刻剛剛解決掉的那幾個家夥被這位“妙手回春”。
如此一來,他的對手就僅剩下了那位“水行者”。
不想暴露真實身份,清淨一直在消耗蠻力,見到腳下斜插著一柄大刀便隨手拾了起來,向著水行者斬去。
水行者下意識凝水成盾抵擋,可清淨的力道卻遠超他的想象,竟然直接劈開水盾,將那水行者的手臂齊根斬下。
這還沒完,他這刀力道未止,又強行將其在掌心一轉,由腰肋自下而上斜劈上去,把水行者斷成了兩截。
麻煩解除,趁著這群守衛還沒反應過來,清淨就要離去。
“恩公小心啊!”受到清淨救命那小個子守衛正要說些什麼,卻見清淨身後忽然站起浪潮,也是驚呼出聲。
“什麼…咕嚕咕嚕…”未等清淨回頭,那站起來的浪潮已經向他卷去,將他囚禁在了一個巨大的水球之中,再有力氣也動彈不得。
可惡,這家夥怎麼還活著?
嗆了一口水,清淨隻覺肺中好似火燒,強忍著痛苦才屏住了呼吸。
“去!給我殺,不要讓那群家夥辱了我英雄盟的名聲!”恍惚中,一道聲音傳入了清淨的腦海中。
誰?
清淨睜開眼睛向著四周打量,卻見一片光怪陸離紛雜,讓他目眩神迷。
“喂!你乾什麼去!”見到才發出驚呼那小個子守衛忽然向著水球方向摸去,旁邊有人急忙提醒。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救人!”小個子回過神來,低聲提醒道。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沒有起身的意思。
“如果不是恩公,我們還哪有性命存在?現在恩公有難,你們就忍心見死不救?”小個子有些氣惱,低喝道。
“你以為我願意?那幾個家夥動作起來好似巨人一般,我們就算到了近前也是白白送死,無論如何也派不上用場啊!”有人嚷道。
“就是就是…又不是我們讓他救的…”還有人如此道。
“一群沒良心的家夥,你們早晚會遭報應的…”這人咬牙切齒,在心裡恨恨罵了一句,然後毅然決然地抄起長槍,向前趕去。
從遠處看時還沒覺出什麼,這人剛一來到近前,便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手中長槍忽然重逾千鈞,再難把持,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聽起來有些耳熟,這家夥…到底是誰?”
水球之中,那道話語聲一直在窸窸窣窣,再加上呼吸憋悶,讓清淨實在煎熬,在努力保持清醒。
每逢陰雨時節,黑竹毒絮的活性就會降低,更何況是現在這種狀況?清淨隻恨自己太過掉以輕心。
如果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
“咕嘟嘟嘟…”就在他眼前有些發黑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腰間一陣異樣,低頭看去,竟發現一杆長槍穿越了水球,好巧不巧地釘在了自己腰間的墨囊之上,將其戳了個窟窿。
“哎呀!糟了!”趁著自己還有力氣,那小個子鉚足了力氣,將長槍向著水球刺去,卻沒想到力道太大,竟然刺中了恩人。
好心辦壞事,大抵如此。
水行者已經意識渙散,是靠著條件反射才發起了進攻,不然…清淨怕是早被困死在了中央。
感受到外來攻擊,水球忽然氣息一冷,凝出了一根冰刺長藤,向著小個子卷來。
小個子已經心灰意冷,隻能眼睜睜看著冰藤愈來愈近。
“恩人對不起…都怪…咦?什麼情況?”
正準備做死前禱告,小個子突然瞳孔一縮,他見到眼前的水球竟在瞬間被染成了墨色,讓那冰刺長藤停在了自己麵前。
“多謝了,小巨人。”墨色水球之中跳出了一道人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隨手將那漏了個窟窿的墨囊丟掉,閃身消失在了此地。
雖不情願,但在生死攸關時刻,清淨已經沒有了更多選擇。
由於墨液的影響,水球立刻受到了自己掌控,想要脫離再也不費吹灰之力。
有些時候,脫離困境就是這麼意外,而且簡單。
“呂二長老…呂二長老!”回到之前約定好的位置,卻沒有見到呂幽幽的身影,清淨眼皮狂跳,心中不安,總覺得是之前的強烈預感成為了現實。
那五個陰鬱的五靈行者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們的真正目的極有可能是呂幽幽!
而自己的一切心思與行為,完全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難道說…是呂寒江?”
就算再陰鬱,他們也畢竟是五靈行者,再聯想起英雄盟人久久沒有出現,清淨心裡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