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純這句話看似自大,倒也名副其實。
自從他表情變得嚴肅之後,這劍靈的確再也沒能傷他分毫,這不僅是呂純實力強勁,更主要的是他那一隻未然之眼。
劍靈不愧是劍靈,它本身就是劍意凝聚,出手便是殺招,讓人難以捉摸。
許是察覺到對方非同尋常,這劍靈也不再與呂純周旋,而是忽然向後退去,將施雨柔前刻剛剛散去的七星劍術凝聚起來,化為己用。
頃刻,天氣之間的白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滯在空中的晶瑩色彩,好似天空之上垂下珠簾。
“規則借法,現吾神通!琉璃界!”劍靈忽然口吐人言,讓試煉之地空間中的氣氛都清冷了幾分。
…
“無恥老兒!有本事你就不要回來!”
“汪汪汪汪!”
“老壞蛋!放我出去!”
“各位無論如何吵鬨都是無濟於事,不如安靜下來,養精蓄銳如何?”
自從被囚禁起來,火靈女,金靈犬,土靈童就一直在嚷嚷個不停,讓木靈叟頭痛無比,終於忍不住開口勸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金靈犬吠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氣不過,但是現在,就算叫破喉嚨又能如何?”木靈叟搖頭苦笑,“此處位置偏僻,距離試煉中心有百裡之遙,怎麼可能會有幫手?”
“哼!我們才不想坐以待斃!老人家你不想幫忙就老實待著!”火靈女惡狠狠道。
這幾位五靈將軍,是五靈在此地的外象顯現,是根據屬性特點形成的各種模樣,實際上並沒有男女老幼區彆。
所以火靈女這一聲“老人家”隻是在調侃木靈叟的死氣沉沉個性與本來的生機盎然並不符合而已。
木靈叟聞言倒也不惱,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把蒲扇,自顧自地閉目養神起來。
“簌簌…”
此種氣氛還沒維持多久,四周的溫度竟毫無征兆地驟降,讓它們神色各異。
“哈哈哈!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知道水靈生不會善罷甘休!”火靈女麵露喜色。
“汪汪汪汪汪汪!”金靈犬不知在說些什麼。
“終於可以出去了嗎?太好了!”土靈童如釋重負。
說話間,那水靈生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如此濃鬱的水靈之力!水靈生,快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做到的?”火靈女已經迫不及待,隻要他們能恢複實力,脫離束縛便再也不是難題。
“唉…”水靈生無奈笑笑,“各位不要激動,我可什麼也沒有做。”
“我說水靈生,都這個時候就彆開玩笑了…”說著,察覺到對方不似說謊,火靈女也冷靜下來,“真不是你做的?可是…怎麼可能?”
水靈生麵色凝重:“各位可還記得規則之力?”
“汪汪汪汪。”金靈犬微微點頭,然後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這也是我的疑惑之處。”水靈生沉聲道,“這裡是五行鼎自成空間,完全與外界隔絕,不可能受到規則之力影響,除非…”
“除非是有外來者在盜竊規則之力!”木靈叟猛地將蒲扇往地上一扔,站起身來驚呼道。
那蒲扇落在地上,便暢通無阻地鑽入地麵消失不見了。
奇怪的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不知從哪兒裡傳來一聲悶吭,卻被木靈叟的聲音蓋過去了。
“盜竊規則之力,這怎麼可能?”火靈女有些難以置信。
“我也不想相信,但眼下…隻有這一種可能。”水靈生無奈道。
“現在咱們總該想想辦法了吧?”火靈女明顯是火爆性格,對方話音剛落便再次開口。
此處情況特殊,本來是由五行鼎開啟,後來又被迫與鎖妖塔連接。
一旦規則之力在此“作威作福”起來,那鎖妖塔中的能量必定會受到水靈影響,被向著此處迅速拉扯!
到時,此處空間毀了都是小事,這種內外不均衡極有可能引起爆炸,彆說是東方大陸,連鎖妖塔上層空間都會受到波及,後果不堪設想。
火靈女焦急,其餘四位也是同樣,隻是他們沒有表現出來,聞言陷入了沉默。
身為五靈本源,按理來說,任何法陣都沒有理由對它們造成任何威脅。
但此時此刻,囚禁著他們的法陣卻是一種例外,它竟然存在於五靈之外,完全不是它們能應付的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它們卻是無可奈何…
“心有餘力奈何困躓纏身,時耶命耶?”饒是向來性格柔和淡定的水靈生,也生出了一種絕望情緒,長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