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能將鎖妖塔開啟,定是早有預料!那鎮妖石雖然說得好聽,卻隻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一旦出事,本姑娘倒是想看看他們是否還能笑得出來?”
“哀矜勿喜,免得禍殃己身。”
聽到火靈女的奚落話語,水靈生微微蹙眉,低聲喝道。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被人訓斥,火靈女雖然不悅,卻在牢騷一句之後再也沒有出聲。
“有趣有趣,那珠子明明已經被藏在碗中,卻又消失突兀,真是稀奇!”見到泱都熱鬨之景,土靈童咯咯笑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聞到泱都香氣,金靈犬激動的狂吠連連…
那時,在丟下一句故弄玄虛之後,媼越走越覺心慌。
自從上次分彆,媼就再也沒有烏凡的消息,這種朝思暮想之感實在是讓人煎熬。
在對方口中聽到有關烏凡的消息,媼的心思從一開始的懷疑漸漸變得不堅定起來。
它是懷疑對方說謊不假,但這也僅僅是懷疑,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它豈不是在主動放棄與烏凡提早見麵的機會?
帶著糾結來到出口,媼終於忍受不住此種折磨,將背上冰棺丟給了呂純二人,直接反向追了上去。
好在對方當時並沒有離開太遠,沒有讓它浪費太多時間。
在約法三章之後,媼同意將五靈將軍帶在了身上,但前提條件就是讓它們在離去之後,帶自己去找烏凡的下落。
此時此刻,聽著腦中吵鬨,媼忽然生出了幾絲悔意,感覺晚些與烏凡見麵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來到鸞樓,視線隔絕,五靈將軍也短暫地停止了交談。
將冰棺丟下,媼急忙縮到一邊堵住七竅,緩和頭痛去了。
另外那邊,呂純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烏雲從自己頭上扯掉,見到媼那邊沒有回應,便嘶啞咧嘴地湊到了近前。
“你這長臉又要作甚?”媼有些不耐煩。
本想重複之前問話,但在臨開口時,呂純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還不知道你是打哪兒來的?”
“哦…媼爺是從黑鵬族來。”這種事情完全沒有隱瞞必要。
“原來如此。”呂純點頭,“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是隨我們回去,還是返回黑鵬族。”
粗布袋子的出現,代替了媼的工作,所以是去是留,完全要看媼的心意。
三言兩語問清了眼前狀況,媼雖然意外,麵上卻有驚喜:“如此甚好,媼爺剛好有其它事情需要處理…告辭!”
丟下這句,媼再不猶豫直接開溜,看得房中幾人一愣,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不過既然有人開頭,呂純也沒有多留的意思,在與鶯鶯、燕燕和陶永幾人道了聲謝後,便和施雪雯帶上霜兒、烏雲離去了。
此行多生變數,他們雖然遲了一步,卻好在情況還不算惡劣至極。畢竟他們能將呂幽幽的屍身與殘魄雙雙帶回,比起當年烏凡的情況實在是好上太多。
泱都距離玉壺宗路途遙遠,就算呂純與施雪雯日夜兼程,也要數日時間。
眼看著黃昏降臨,他們隻能就近尋了一處河邊山洞,臨時補充精神。
自從五靈旺盛,本來瀕死的東方大陸立刻煥發生機,雖然隻是涓涓流水,卻有銀鱗激蕩浪花。
呂純剛要開口,霜兒便領會了他的意思,直接去往河邊捕魚了,背後跟著烏雲。
雖說捕魚這種事情對呂純來說實在再輕鬆不過,但有些事情還是作為旁觀者,去欣賞捕魚的過程或許會賞心悅目一些。
畢竟拋去一些身份,他也隻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靠在樹上,看著蒼白的穹頂被夕陽的血紅鋪滿,呂純忽然生出了幾分倦意,不知不覺睡熟了過去。
背後一空,呂純身子一顫清醒過來,此時天上的紅雲才剛剛散去,看來自己並沒有休息多長時間。
打了個嗬欠站起身來,呂純來到河邊洗把臉清醒清醒,卻沒有發現霜兒和烏雲的影子。
“奇怪,這兩個家夥跑哪兒去了?”河邊的魚兒還在掙紮,看樣子它們應該離去沒有多久。
尋思著它們性格活潑,是去哪裡玩了也說不定,呂純隨意拾了個樹枝將那幾條魚的魚鰓串起,先回山洞去了。
“這是…施長老!”原路返回,呂純忽然瞳孔驟縮。
眼前一片狼藉,那山洞竟然被遮住了半個洞口!
心中狂跳,他萬萬沒有想到此種安詳之處會有險惡暗藏!
來到洞中檢查狀況,呂純鬆了口氣,施雪雯並沒有受傷,隻是陷入了昏迷,而在她身下,正枕著烏雲。
“哢噠…”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近處響起,讓呂純渾身毛發倒豎,立刻拔劍而向。
“先生…”鋒芒對麵的,是一道微弱的聲音。
三步並作兩步,呂純將那邊的石頭挪開,把霜兒救了出來。
“霜兒,這裡發生了什麼?”呂純眉頭緊皺,他明明就在不遠處,沒理由什麼都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