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隻剩下了身法,柏奕也能與這工殿二人戰得有來有回,但是僅憑身法,柏奕能做到的隻有維持戰鬥僵局,完全無法占到半點便宜。
才走上沒幾招,柏奕忽然感覺渾身的力量好似被人瞬間抽空,也是眉頭微蹙。不得不承認,這物我之境對人的影響實在太大,讓他的身魂兩化無法維持太長時間。
“對比起來,你這家夥的實力倒是不錯!若是你肯放棄鬼差身份,我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引薦你加入到我們工殿中來!”一錘將柏奕擊退,這工殿之人開口道。
被這位的石錘震得雙臂發麻,柏奕冷聲道:“好啊,等你打贏了我再說!”
言罷,柏奕再次向著這家夥衝了過去。
身為鬼差,柏奕身上法器居多,唯一能算得上武器的,就是他很少使用的一對兒短匕。
但是現在,他無法使用身外法,這些法器便完全成了擺設。無奈之下,他也隻能用這一對兒不起眼的武器,來抗衡對麵的龐然大物,所以…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啵…”隨著一聲輕響,柏奕的魂相被那石斧一分為二,立刻散成了碎片,回到了柏奕的身體裡麵。
柏奕也沒想到那魂相會這麼快被人解決,有些猝不及防。
眼看著對麵二人將自己左右包夾,柏奕也覺得有些緊張,沒想到自己今日會交待在這個地方。
“虧你們還是地府之人!以多欺少!真是不知羞恥!”就在對麵即將發起進攻之時,卻有兩道身影出現在了柏奕身旁。
“木前輩,還有緣樺…你們怎麼回來了?”柏奕有些焦急,他之所以留下,就是犧牲自己為他們爭取時間,這樣一來豈不是白忙一場?
“老兒剛剛仔細想過,我們倒不是信不過那跛子李,隻是覺得萬一他在路上耽擱了,最後的結局還不是一樣?”木逢春淡淡道,“所以倒不如真刀實槍地乾上一場,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後悔!”
“就是!”緣樺也附和道,“反正這裡就隻有這兩個歪瓜裂棗的家夥,我們就算一對一還多出來一個,這樣看來勝算還是蠻大的!”
緣樺之前還說對方以多欺少,但在局勢轉換之後,他卻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簡單交流了幾句,三人也不再廢話,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突然發起了進攻。
“砰!砰!”很快,隨著兩聲悶響,木逢春與緣樺還沒過上幾招,竟直接倒飛了回來。
“我說老騙子!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緣樺感覺身子都要散了架,罵罵咧咧道。
“哎喲…”木逢春也是吃痛,尷尬道,“老兒之前太依賴懸悟甲,一時間有些不習慣,失誤失誤!”
“少說廢話!快從我身上下來!”緣樺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
在分配過任務之後,緣樺與木逢春立刻就和那使錘的戰成了一團。
眼看著對方一錘襲來,木逢春眼睛一亮,立刻找到了空當,直接欺身上前發起了進攻!他背向了這家夥,要用懸悟甲將他的身子擊穿。
可直到他的身子撞到了對方,他才猛然發現,自己剛剛太過激動,竟將懸悟甲失效的事情給忘到腦後去了。
緊接著,木逢春就被這家夥順勢一丟,當成了武器砸向了緣樺,將後者砸了個結結實實…
“哈哈哈…你這家夥居然被個凡夫俗子打了耳光,看來還是我更勝一籌!”見到使錘那位吃癟,使斧那位工殿的哈哈大笑起來。
“哼!你不要在那裡陰陽怪氣!”被木逢春撞在了臉上,雖然沒有實質傷勢,但他的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感覺丟了大人,“這兩個混賬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有本事你來,將那鬼差殿的交給我來對付!”
“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兩個能有什麼本事?”那使斧的聞言不屑,與使錘的交換了位置。
若是換做平常,他們這些工殿的家夥除了力氣大些倒也沒有什麼特殊出彩之處,但是現在,因為物我之境中條件特殊,他們這些使蠻力者,幾乎可以稱王稱霸了!
“鬼差殿的,勸你趁早放棄算了!就憑你那兩根剔牙棒完全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木逢春那一屁股屬實力道不小,讓這使錘的感覺自己的脖子都有些抽筋。於是並沒急著動手,而是一邊揉著腮幫子,一邊看向了使斧的,他的眼中滿是期待,已經看到了對方吃虧的樣子。
比拚武力,他當然不虛木逢春與緣樺二人,但是不知為何,每每與他們交鋒之時,這使錘的總是感覺有些詭異。
那用短矛的家夥動作笨拙,看起來完全不是這塊料,但這短矛之中卻暗藏虎嘯龍吟,每每接觸都會讓他心中一慌。
那使鏟子的倒是身法不錯,能與自己過上幾招,可讓他在乎的並非這個人,而是那柄鏟子,其中貌似隱藏著某種壓抑著的能量,好似每次出手都要噴薄而出!
如果不是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被這兩樣東西轉移吸引,他又豈能被人坐個正著?
所以僅僅是短暫交手,這使錘的便發現了一件事情,這二人的武器並非凡物!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使斧的實力的確要比自己強上許多,既然對方主動開口,他也沒有任何謙讓,想讓對方嘗嘗“教訓”。
“當!”如此想著,使斧的已經與那使矛的對上,他也目光一凝,急忙看了過去,又是期待又是擔憂。
期待的是,他想看到對方的窘態。擔憂的是,萬一對方落敗,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見到石斧迎麵劈來,木逢春反應頗快,急忙將短矛橫在了頭上,便感覺一陣巨力震得自己四肢百骸一陣發軟,險些被壓得跪倒在地。
好在緣樺此刻已經繞到了這使斧的身後,正在揮鏟砍向他的後頸,讓他不得不轉移了目標,才讓木逢春沒有狼狽收場。
見到偷襲沒能得逞,趁著這使斧的沒有反應過來,急忙就地一滾,將木逢春帶離了危險距離。
使斧的見狀又要發起追擊,卻忽然莫名心頭一虛停了下來,剛剛在與鏟子交鋒的瞬間,他竟然見到其上浮現出了一道虛影!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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