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金烏!這是你與我們之間的恩怨,快將他放下!」呂守正神情緊張。
九頭金烏微眯雙眼:「將他放下容易,但你可有辦法護他周全?現在除了你之外,窮奇族中怕是再沒有人願意讓他留下,難道你想重蹈覆轍?」
「你怎麼會知道?」呂守正麵色凝重。
「隻要活得夠久,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會想通。」九頭金烏哈哈大笑,「那家夥就要到了,本王擔心會控製不住自己動手惹出禍來,就隻能先行一步了!至於這小子,就交給本王了!」
「你要我如何信你?」呂守正牙齒緊閉,咬得腮幫子高高隆起。
「單憑陽氣燒灼實在很難脫離此處,這小子實在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九頭金烏又笑,「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小子能為了本王如此賣力,本王當然也要保他周全!」
「那…他還會回來嗎?」呂守正表情一鬆,苦澀道。
「這…就要問他了。」九頭金烏看向了遠處,「不過你最好祈禱他不要回來。」
「為什麼?」呂守正蹙眉問道。
「因為這顆種子已經生根發芽。」說著,九頭金烏忽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眼下殘局處理起來實在麻煩,看在這小子的麵子上,就讓本王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說著,九頭金烏彈出了一道紅黃光彩,將呂守正包圍起來。
…
「守正兄,這可是我珍藏了許久的佳釀,平時連我自己都舍不得品嘗…」推開房門,這族長忽然眉頭一皺,發現房中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他正要發火,卻是強壓著怒氣將酒瓶放在了桌上,然後衝出了大門。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看好了執行長老嗎?」族長衝著門口兩名族人吼道。
「唔…」兩名族人雖然站得筆直,卻發不出聲,滿麵焦急。
察覺到異樣,族長接連兩掌拍在了他們肩頭,才見此二人身子一軟,恢複如常。
「族長,我們不敢不負責任,實在
是攔不住啊…」二人一臉委屈,瑟瑟發抖道。
「少說廢話,他走了多久?往哪個方向去了?」族長打斷了對方話語。
「長老他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方向…應該是那邊!」二人一齊指向了遠處。
「沒用的東西…」族長瞪了二人一眼,然後循著二人的指向追了過去。
…
「還好我反應夠快,不然險些被執行長老看出了破綻!」
「我怎麼覺得執行長老是往咱們來時的方向去的,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
「噓!彆烏鴉嘴,就按照呂離大哥說的,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啊啊啊!」
「鬼叫什麼,嚇老子一跳…啊啊啊!族長大人!」
幾人才剛剛回到大門,卻被出現在眼前的人影嚇了一個哆嗦。
「怎麼回事?」族長陰沉著臉,冷聲問道。
「回族長,沒…沒什麼事。」幾人連頭也不敢抬,支支吾吾道。
「你來說!離兒與你們說了什麼?」族長盯緊了剛剛開口那人。
雖然隻是被人盯著,但這種壓力實在難熬,這人再也嘴硬不得:「族長大人,事情是這樣…」
這人一開口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畢竟與眼前這位相比,呂離的警告簡直不堪一提。
「你說那小子從烈陽穀下出來了?這怎麼可能?」聽到對方的話語,族長滿臉質疑。
「族長,這件事情是我們親眼所見,可不敢欺騙於您啊!」這人急忙解釋,比比劃劃道:「還有…族長大人儘管放心,執行長老貌似去了烈陽穀的方向,呂離大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什麼!」聽聞此言,族長忽然麵色大變,喃喃道:「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糟糕!」
說著,他直接撥開幾人,化作疾風趕往了烈陽穀。
越是靠近,族長越覺心頭不安,以往的烈陽穀中氣息暴躁,經常會有紅光衝天而起。
但是今日,那烈陽穀中的衝天紅光竟再也沒有驚起半點,就好似其中徒剩高溫殘留。
「但願那餘孽不要多嘴,不然事情還真有些難辦啊…」族長的目光好似兩把寒刃,「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心慈手軟!」
可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隨著他的視線變得清晰,遠處竟然出現了一道經常在自己噩夢中出現的身影。
而就在他錯愕之時,卻見那呂守正忽然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然後,那道紅黃身影貌似向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然後冷笑一聲直上蒼穹,消失在了一閃而過的裂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