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是逼葉守正離開,還是爆料給電視台,高輝都能遊刃有餘。
葉守正不是阻礙,關鍵是誰接替他上位,能不能幫高輝達成目的。
總之先不急,高輝不缺乏耐心,慢慢等就是。
剛剛坐到窗口,他就看到了徐糠臉上露出賽神仙模樣的表情,這家夥剛剛肯定吞了毒粉。
來了!
來了!
就在徐糠意識模糊的時候,外麵的門撬開,有人進來了。
準確來說,是兩個人。
一個就是何兆東,另一個是姚笙。
“你看著外麵!”
何兆東吩咐姚笙,眼中滿是狠戾:“我來殺他!”
“你,你們是誰?”
徐糠此時剛剛反應過來,轉頭喝問。
但他早就飄飄賽神仙,哪裡能看清人,也無法做出有效反擊。
何兆東搶先一步,來到徐糠背後,趁著他扭頭的瞬間,拿出刀子一劃拉。
撲通!
鮮血四濺,徐糠倒地。
他掙紮著想要去抓何兆東。
何兆東向後一退,不小心手上的戒指碰到了椅子,戒指上麵的藍寶石掉落。
也就是高輝,眼力驚人,能看到這一幕。
而徐糠屋子裡的鸚鵡,隻看到何兆東殺了主人,並不理解守在門口的姚笙是來做什麼,也就隻記住了何兆東。
“走!”
何兆東準備離開。
“那是什麼!”
姚笙指了指角落那個袋子,眼中有著渴望:“莫非是珠寶?”
“珠寶?”
何兆東來了興致,過去打開查看:“就是他們那次搶的。”
“帶走!”
姚笙攛掇何兆東:“咱們分了他。”
“好!”
何兆東點點頭:“楊見珊為此隻能坐輪椅,這個就是補償了。”
“還是彆告訴葉警司了。”
姚笙提醒何兆東:“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沒錯!”
何兆東也同意。
兩人談好了如何分贓,快速離開。
就在他們剛剛走掉,徐糠屋裡那隻鸚鵡突然俯衝而下,叼起那顆藍寶石,吞到肚子裡。
厲害!
高輝暗暗讚歎。
如果是保留犯罪證據,那說明這隻鸚鵡真聰明。
不過更可能是藍寶石太亮眼,鸚鵡隻是好奇罷了。
可惜了!
錄製何兆東和姚笙的犯罪證據時,他也有留意四周,並沒有看到葉守正的身影。
也是!
如果葉守正看到了,肯定會阻止兩人拿珠寶。
後來兩人因此再殺葉守正的舉動,也不可能發生。
便宜葉守正了!
高輝歎口氣,並沒有離開,繼續靜靜等待。
足足等到了兩個小時,他等到了汪新元。
汪新元胡子拉碴,就像個野人。
他小心翼翼摸進徐糠的房間,看到同伴的屍體先是一愣,接著就四處查找,甚至還抬頭望了一眼高輝這邊。
不愧是悍匪,知道如何監控。
高輝錄下了汪新元的行蹤,悄悄離開屋子。
下樓回到虎頭奔裡,他就看到有個瘦小枯乾的家夥剛剛從計程車上下來。
是紅毛!
高輝認出他是誰了。
汪新元的另一個同伴紅毛,這是前者要安排後者,來監控徐糠死掉這個屋子的。
悍匪改去當破案者,高輝啼笑皆非,也覺得荒唐。
不過這些都和他無關。
何兆東、姚笙他們報仇,汪新元活該接受懲罰,本來就是天經地義,高輝不會阻攔。
何兆東他們殺汪新元的兄弟,汪新元要揪出他們這些凶手,都是狗咬狗。
但接下來何兆東他們要殺汪新元的同伴歐陽克儉,是高輝不能準許的。
歐陽克儉的老婆開了家洗衣店,而且懷了孩子。
姚笙故意放了有定時炸彈的衣服給他們乾洗,按下遙控器要炸死歐陽克儉。
結果不止歐陽克儉的老婆重傷,孩子沒保住,還傷害了十來個路人。
報仇報到這個程度,那就是罪大惡極了。
高輝想更進一步,卻不代表可以泯滅良心。
對惡人就該更惡,對普通人就該倍加照顧,這是身為強者該有的憐憫之心。
要救歐陽克儉的老婆,為此哪怕暴露蹤跡,高輝也會去做。
不過距葉守正的線人查到歐陽克儉,再到他去通知何兆東去殺人,還有一段時間。
高輝打算去接觸一個人,一個看似膽小懦弱、卻大智若愚的愛貓者。
他叫林法梁!
這個案子就是因為林法梁,還有協助他的女同事許少梅,兩人通力合作,才能揪出最終的凶手。
手中有林國平通過陳俊拿到的資料,找到林法梁不要太簡單。
不過形勢變化太快,高輝第二天假裝要偶遇這家夥時,竟然遇上了放高利貸給林法梁那幫人。
“姓林的,給我出來!”
高利貸老板挺著個大肚子,惡狠狠拍門:“還錢,快點兒還錢!”
門沒人開。
看似裡麵沒人,很快響起來電鈴聲,高利貸老板立刻撞門。
聽到他進去罵罵咧咧說‘是貓屋主人,還是人屋住貓’時,一個身影從天窗那裡跳出來,悄悄往樓下逃去。
正是林法梁!
站在樓梯口的高輝,全程看到這一幕,跟在乾瘦的林法梁身後。
“要趕緊去往犯罪現場?”
前麵林法梁沒有留意有人跟蹤,正和人通話:“我馬上趕過去。”
嗯?
他也不算太廢,終於覺察不對勁兒,轉頭盯住高輝:“你是誰?”
“不認識我?”
高輝愣了,指著自己這張臉:“再看看。”
“還是不認識。”
林法梁仔細打量一番:“你又不是彥祖,也不是冠希,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當警察的不認識他,該是多麼躺爛!
不過或許正是保持平常心,林法梁才能發現案情中的遺漏。
他比不上神探,也比不上陳家駒,卻稱得上兢兢業業。
港島警隊正是有這樣的基石,能逐漸步入正軌吧。
高輝若有所悟,也不再賣關子:“我是混社會的,你可以叫我大頭輝。”
“大頭輝!”
林法梁滿臉迷惑:“有事?”
“我喜歡養貓。”
高輝信口胡謅:“聽說你收養很多,就來看看。”
“啊!”
林法梁撓了撓頭:“咱們改天再聊。”
“好!”
彼此留了號碼,高輝看著他遠去,頗為感慨。
悍匪汪新元,廢材林法梁!
奇怪的對頭,奇怪的組合,卻合作出結果。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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