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渾濁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與溺愛。
「老師。」
蘇寒咬了咬牙「如若給您一條至尊大道，您也就可以如雲帝他們一樣，直接成為至尊了，不是麼？」
南山天祖並沒有露
出意外，亦或者是驚喜之類的神色。
他仿佛，早就知道了蘇寒會這麼說！
「突破這層境界，本就已經無比艱難，融合至尊大道，更是難上加難。」
南山天祖輕聲道「你又為何會認為，隻要給了為師至尊大道，為師就可以成功融合，晉升至尊？」
「可如果不給您的話，您永遠都沒有機會晉升至尊！」蘇寒沉聲道。
「哈哈哈哈……」
南山天祖忽然大笑起來「蘇寒啊，為師知道你一片赤心，但為師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之人，你明白麼？」
蘇寒不言。
隻聽南山天祖繼續說道「你身上的至尊大道，為師自然知曉，那應該是宇宙中最珍貴的東西了，你能有此想法，為師已是無比欣慰，至於要還是不要……以你對為師的了解，應該能猜出答案的。」
蘇寒攥緊拳頭「老師有所不知，學生之前雖說給了父皇一條至尊大道，但那是母親留下的，本意應該就是想留給父皇，隻不過通過學生，將那條至尊大道取了出來而已。」
「儘管如此，可學生也算幸運，之後又得到了一條至尊大道，現在依舊擁有四條！」
「若送給老師一條，助您成就至尊，也未嘗不可！」
南山天祖盯著蘇寒看了一會兒，笑容更加濃鬱。
「不如這樣，為師與你約定，如若你能再得到一條至尊大道，那為師就用你這第五條至尊
大道來晉升至尊，你覺得如何？」
蘇寒歎了口氣。
他清楚，這已經是變相的拒絕了。
至尊大道，又豈是那麼容易，說得到就能得到的？
其實在說出此番話語之前，蘇寒也是經過了無比激烈的內心掙紮的。
至尊大道太過珍貴，他也隻不過是送給了紫冥國主一條而已。
其他的，甚至都不敢讓彆人知道，又何談相贈？
如果南山天祖一口就答應，接受蘇寒這條至尊大道，那或許蘇寒會質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可眼下這種情況，讓他在鬆了口氣的時候，又覺得有些愧疚。
終究還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蘇寒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但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無私的人！
對於南山天祖來說，一條至尊大道，可能隻是他通往至尊的鑰匙。
但對於蘇寒來說，這條至尊大道的用處，或許就是讓他成為十萬億，甚至百萬億至尊的天橋！
「去吧。」南山天祖揮了揮手。
蘇寒抱拳躬身，而後毅然離去。
直至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麵，那覆蓋了護國神殿的光幕，這才嘩的一聲散去。
南山天祖立於大殿門前，望著太子行宮緩緩離去。
他的臉上，再次露出複雜。
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那化尊帝術的內部空間裡麵，突破偽至尊的一瞬，他看到了許多東西。
「到那時，若真需要為師的命……」
「那為師，當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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