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藍染的話，蘇寒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他一直都認為，時代雖說不同，但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盛世，相互比較隻是下乘。
可藍染卻從‘天地靈氣’這種最根源的事物出發，向蘇寒解釋了為何後世比不過之前那些時代。
縱然蘇寒心中還有不服，卻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來辯解。
眼見藍染露出了高傲炫耀的樣子。
蘇寒不由得道：“照你這麼說，難道在之前那些時代，就有超過至尊境界的層次出現？”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有活在那個時候。”
藍染眨了眨眼：“不過遠古遺記中記載的那些，也並非都是傳說，比如盤古天神開天辟地，比如女媧娘娘補天造人，又比如後羿天神弓射九日，這些你認為是真的還是假的？若是真的，那他們是否就是超越至尊的層次？”
蘇寒再次啞然。
“沒話說了吧？”
藍染撇嘴輕哼道：“但從辯論出發，還真沒人能比得過我藍染，所以你還是省省吧，免得丟人現眼！”
“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蘇寒額頭升起黑線。
藍染腦袋一歪，優哉遊哉的端起美酒，輕輕品嘗起來。
望著他那老神在在的樣子，蘇寒略微猶豫，終究還是開口。
“藍哥，之前父皇和母後將我宣去傳奇聖殿之時，我曾問過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藍染動作一頓。
他的神色看起來很平靜，隻是那慌亂的眼神，代表著此刻的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悠然。
“她是誰。”藍染問道。
語氣風輕雲淡，仿若在問一件不關於自己的事。
這麼多年的時間，就因為‘私生子’這個身份，導致他受儘了排擠和屈辱。
曾經那追尋母親下落的想法，也在這種情況下漸漸冰涼。
有時候，藍染甚至會對他的母親，以及星河國主二人，生出恨意。
明知這是一段孽緣，又何必非要生下自己？
一切的痛苦都要由自己來承受，還不如投胎到一個凡人身上！
要問藍染現在追尋母親下落的原因是什麼，那或許就隻是單純的問一問——你既然不想要我，又為何要生下我！
看著藍染那英俊瀟灑的麵容，蘇寒心中暗歎一聲。
與之相比，自己其實還算好上一些。
至少……自己不是私生子！
“父皇和母後並未告訴我。”蘇寒說道。
藍染笑了一聲，看起來似乎覺得可笑，又蘊含著無儘的失落，還有濃濃自嘲與悲涼。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跟我說這個？”
蘇寒抿了抿嘴：“雖然他們沒有將你母親的身份告訴我，但是從他們的反應能夠看出，你的母親還存活在這個世上，而且身份定然不低，怕是與納蘭皇後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些，我早就已經猜到了。”
藍染緩緩說道：“從當初納蘭皇後第一次見到我，就說要為我撐腰的時候，我就已經聯想到了我母親的身上，畢竟納蘭皇後何等身份？她就算是因為段師姐，而對你無比喜歡，卻也不至於將這種寵溺也放在我等身上。”
“隻是納蘭皇後不言，我也不能非去追問，可能現在真的還不是讓我知道的時候。”
蘇寒端起酒杯，與藍染碰了一下，二人一飲而儘。
“不管怎麼說，修煉還是最要緊的，等你我都成為了至尊之時，自然就有追尋答案的資格！”蘇寒道。
“至尊麼？”
藍染深深的吸了口氣：“我若真的成為至尊，也或許……就不會去關心她是誰了。”
蘇寒微微一震，有些心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