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麵容如同三十餘歲般,看著還是非常年輕的。
但尹詩瀾明白,母親這是開始了快速衰老的過程,最多三四十年時間,在壽元將儘時,母親的容貌就會完全衰老。
“瀾兒,我的瀾兒!”任姨抱住尹詩瀾,口中喃喃說道。
尹長老雖然同樣激動,卻還是能夠壓抑住情緒,他看向了李士明。
哪怕百年未見,李士明的容顏依舊與當年一樣,但是這一身氣勢讓李士明擺脫了年少輕狂的氣質,變成了充滿了威嚴的大人物。
“尹叔,任姨!”李士明跟著後麵躬身行禮道。
這個世間能夠讓他行禮的人不多了,這兩位是他為數不多的長輩。
“叫什麼叔姨的,你是不是不打算娶瀾兒?”任姨將尹詩瀾樓在懷中,看向李士明嗔怪道。
相隔了百多年,或許在來到了北蜀大陸後,任老魔的名號無人可知,但任姨的性格依舊沒有多少改變。
尹詩瀾倒是沒有多少的羞澀,她的一雙妙目靜靜的看向李士明。
兩人之間早就到達了生死相依的程度,但李士明卻是一直關注著她的修煉,並沒有說起這件事。
總不能讓她這個女子來提起此事,這次前來見父母,何嘗不是通過父母來幫忙。
“李士明見過嶽父,嶽母!”李士明沒有絲毫遲疑,他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道。
並不是他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情,而是修仙界的特殊性,修士在結為道侶時,並不會舉辦什麼儀式。
象尹詩瀾這樣一家人都是修士的情況並不算多,絕大部分的修士,都是出身於凡俗,在進入修仙界就等於是與凡俗世界脫離了。
要不是任姨開口,他與尹詩瀾之間就會這樣一直相處下去,彼此默認著道侶的關係。
“士明,給我說說其他大陸的事情!”尹長老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拉起李士明走入坊市,一邊走一邊說道。
任姨則是拉著尹詩瀾的手,交待起了道侶之間的相處之道。
她們的話是通過傳音進行的,不時的尹詩瀾臉上閃過一絲暈紅之色。
“嶽父,這坊市看來生意極好!”走進坊市,李士明發現修士數量非常之多,可以說是人頭攢動,這可是極為少見的熱鬨。
“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北蜀宗找了過來,與我商談擴張坊市,那條件簡直就是白送一般,要不是聽聞北蜀宗是你創辦的,我都要以為他們是有所圖而來了!”尹長老說到坊市,不由笑了起來說道。
他看向李士明的眼神中,有著讚許之意,那意思很明顯,李士明沒有忘記他們。
李士明不由有些汗顏,內陽山這邊的坊市可不是他交待下來的,不過這件事不用他親自交待,自會有修士辦理好。
他與尹詩瀾的關係北蜀宗誰人不知,而尹詩瀾與尹長老,與這處坊市的關係同樣知道的修士並不少。
他掌握了北蜀大陸,相關的修士得到利益也實屬正常。
坊市中的修士們沒有人認識他,更不知道這位年青的修士,就是那恐怖的李士明。
隻有在快要進入坊市後方的主樓時,才有一位身穿北蜀宗法袍的金丹後期修士恭敬向他行禮。
“辛苦了!”李士明揮手讓其起身,並說道。
這位金丹後期修士並不是顧客,李士明之前就注意到了他,他一直在關注著四周的情況,看的出來這是北蜀宗派來駐守的修士。
“大人,這是我的榮幸!”金丹後期修士麵露激動的說道。
就連一旁的尹長老都可以感知到這位金丹後期修士身上的狂熱情緒,這讓他感覺到了北蜀大陸的變化。
事實上,現在的北蜀大陸,就算李士明不過問的情況下,有修士想要將七宗重建,也不會有多少修士願意的。
如今的北蜀宗,無論是修煉資源,還是功法典籍方麵,都與以前的七宗時期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更不用說與外大陸的通商,讓北蜀宗獲得了資源的來源,這可不是李士明給出的藏寶閣。
藏寶閣中的資源確實非常之多,但藏寶閣中的資源總有一天會枯竭。
有了與外大陸的商路後就不同了,北蜀宗有了源源不斷的資源,使得北蜀宗不需要因為資源的問題,而限製宗內修士的資源供應。
雖然由於北蜀宗成立時間太短,高階修士還不怎麼看的出來,但在金丹期之前的修士數量上,築基期與金丹期的新晉修士出現了爆炸式的增長。
這才是數年的改變,等到過上數十年後,怕是就連元嬰期修士的數量都會得到極大的增長。
北蜀宗的修士們都清楚,如今的生活是誰帶來的。
很多修士翻出了當年李士明的傳說,經曆了百年時間,這些傳說依舊讓許多修士震撼,對於李士明的崇拜之情達到了狂熱程度。
尹長老深感驕傲,這是自己女兒的道侶,也是他看著李士明成長起來的。
誰想到當年在天海宗的一個小修士,在區區百多年後,成長到了如今的程度。
現在關於李士明的傳聞很多,多到尹長老都不敢相信其中有多少為真,有多少為假了。
他隻想拉著李士明,問清楚這些傳聞。
進入到主樓之中,兩人之間的交談主要還是尹長老發問,李士明回答。
從李士明離開北蜀大陸開始,尹長老知道了李士明在修仙界的成長史。
哪怕李士明隱藏了很多秘密的部分,以及一些涉及到危險的經曆,還是讓尹長老知道了他的艱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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