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坊市的陣法建造,以及各種售賣靈物的準備工作,隻是數月時間就全部置辦到了。
由於內陽山有兩位金丹修士坐鎮,再加上北蜀坊市這個名號,哪怕他們的定居侵占了一部分其他散修的利益,也沒有散修在這種時候找麻煩。
任菲兒這些日子極為無聊,雖說內陽山的建設不需要她做什麼,但在這建造自己家園的時候,她總不能丟下父母獨自出去玩。
再加上她對於北蜀大陸很是不熟悉,沒有什麼朋友,就是姐姐尹詩瀾也沒有時間陪她。
尹詩瀾是千幻宗真傳弟子,短時間借故前來內陽山一段時間沒有問題,但長時間留在內陽山就無法與宗門交待了。
一直等到內陽山的建設工作結束,任菲兒才算是得了機會。
她這段時間也對內陽山所屬區域的情況有了了解,此處位於正道勢力範圍,安全性上極高,甚至比之她在天海島時更加的安全。
也正是這裡的安全,在她向父母提出離家出去時,尹長老與任長老都沒有阻止,隻是告誡她不能離開太遠。
任菲兒一離開內陽山,就取出了飛舟,在地圖上找到了蜀山宗山門所在,定了方向駕駛著飛舟向著蜀山宗山門飛去。
她也有自知之名,所以她選擇的航線是一條修士們通常使用的航線。
這航線沿途有著不少散修的勢力,加上蜀山宗的威名,自是在安全上能夠得到保障。
飛舟飛行了數天時間,任菲兒終是來到了地圖上標注的蜀山宗山門所在。
“停止向前,你是何人?”任菲兒還未真正到達山門前,就被兩名身穿蜀山宗執法法袍的修士攔了下來。
象任菲兒這種非蜀山宗的修士,憑借她自己根本無法進入蜀山宗山門的,她自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被攔下後反而很是高興。
“兩位道友,我是來找李士明的!”任菲兒曲身行了一禮回答道。
“可有邀請?”一執法修士沉聲問道。
任菲兒一怔,她沒有想到見李士明還需要邀請。
“如果沒有邀請的話,你需要自行聯絡李大師,得到李大師的同意才行!”另一執法修士看到任菲兒的神色,知道她沒有受到邀請,不由搖頭說道。
聯絡李士明,任菲兒還真沒有辦法做到。
她的聯絡牌是天海島時用的,在那裡能夠使用的聯絡牌,到了北蜀大陸當然沒有任何用了。
“兩位道友,麻煩你們幫轉告一聲,就說我是天海島的故友前來拜訪!”任菲兒再次行了一禮,聲音中微帶祈求之意說道。
“不是我不幫你,李大師每日時間都極為珍貴,彆說是我等了,就是宗門內的金丹長老們,沒有要事也不會去打擾李大師,我等連見李大師的麵都無緣一見!”執法修士見任菲兒是女修,才會如此客氣的說話,並向她解釋的極為清楚。
任菲兒自內陽山前來蜀山宗山門時,心情還是極為激動的。
並且離蜀山宗山門越近,她的情緒就越加激動。
幾年時間,她幾乎都要忘掉了那個每日給她講故事的李士明,在到了北蜀大陸後,聽到李士明的名聲,她原本已經差不多遺忘的記憶再次清晰起來。
她內心中準備了一大堆的話,想要對李士明述說。
她想與李士明重新建立聯係,她可不再是那個沒有任何心思的少女了,她經曆過天海島七大宗的衰落,經曆過每日裡躲藏的日子,經曆過修煉資源匱乏的窘迫。
她不想再繼續如此,雖說父母在內陽山有了根基,但與李士明這位煉丹大師相比,那點根基又算得了什麼。
甚至那內陽山的根基,就是李士明隨口交待下來的而已。
任菲兒這幾個月在北蜀大陸聽到最多的,就是李士明的事跡,無論是宗門修士,還是商行的人,又或者是散修,無不知道李士明。
隻要提起李士明,每一位修士都會眼生仰慕之色。
可如今她都到了蜀山宗山門外,卻是無法與李士明見上一麵,更不用說她內心的那點其它想法了。
任菲兒有些不甘心,她就在蜀山宗山門外的鎮子上住了下來,想著守在這裡總會與李士明能夠相見。
帶著心事的她在關山鎮住了一晚,她倒也不算是真正的散修,手中的靈石並不少,選擇的是鎮中還算不錯的客棧上房。
早上客棧夥計送靈食過來,任菲兒卻是順著窗戶看到天空中一艘飛舟自關山鎮上方飛過,飛舟內向外散發出極其強悍的氣息。
任菲兒的父母都是金丹修士,她自然從這氣息中感知到了金丹氣息。
“貴客,這是前往拜訪李大師的金丹大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有金丹大人從此處經過!”夥計見任菲兒對天空中的飛舟很是關注,笑著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是金丹修士的?”任菲兒掃了一眼夥計,這夥計也就是煉氣二層的樣子,她可不相信夥計能夠感知到飛舟內修士的氣息。
“李大師那可是煉丹大師,那是能夠煉製出三品靈丹的大師,除了金丹大人外,其餘的修士哪裡有資格見李大師他老人家!”夥計有些驕傲又有些自得的說道。
看夥計的樣子,不清楚的話怕還以為他與李士明交情不淺。
“你下去吧!”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任菲兒感覺到這話似乎是在說自己,不由擺擺手對夥計吩咐道。
夥計躬身退下,倒是沒有發覺自己一句話就得罪人了。
任菲兒呆呆看著那艘漸遠的飛舟,心中最後一絲的希望也在此時斷開了。
“小哥哥!”她輕聲喚了一句,眼中流露出追憶之色,最後以一聲無奈的歎息結束。
當天她就坐著飛舟返回了向陽山,自此再不提找李士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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