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梁智峰打斷了兒子的話：“永峰縣一中畢業的學生，不是在咱們縣的天馬農場插隊，就是在源平生產隊插隊，用得著發電報嗎？
你老實告訴我，那些電報的內容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同學之間的問候唄……”
“問候？普通同學之間問候乾嘛要保密？乾嘛用摩爾斯電碼？”
“爸，您又來了，我告訴您我根本不懂什麼摩爾斯電碼……”梁明說完，又偷偷看了小孫一眼。
心想：那天晚上發電報的時候，你怎麼也不告訴我那是摩爾斯電碼？
要是早知道，起碼我得跟周海洋問個明白呀！
“我就說你沒那個水平吧！那你老實告訴我，那五封電報上的內容是你自己寫的嗎？”
“是，哦，不，不是……”
“電報中的具體內容你知道嗎？”
“不，不知道……”
“好！我告訴你，那五封電報用的就是摩爾斯電碼，到底是誰擬的電報稿？”
“是，是……嗨！爸，您就告訴我那五封電報有什麼問題吧？有什麼問題我一個人扛著！”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想扛著就能扛嗎？彆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種好事還輪不到你！”
“好事？爸，到底怎麼了？那五封電報......？”
“梁明啊！那五封電報沒問題，但也不是像你所說的是發給同學的。
現在我們就是想找擬電報稿和讓你發電報的那個人……”裴長遠笑著對梁明說。
“裴伯伯，這五封電報內容真的沒問題？”
“這點我跟你保證，不僅沒問題，而且還值得大張旗鼓的表揚。”
“還值得表揚？”
接著，裴長遠把剛才對小孫說的話，又對梁明說了一遍……
梁明猶豫片刻後，接著說道：“他是原來跟我一起在源平知青點插隊的知青，名叫周海洋。
那五封電報確實是我交給小孫的，也是我告訴她什麼都彆問，按照電報稿上的內容，一個字母、一個符號都不能錯，發出去就可以了。
至於你們所說的摩爾斯電碼，我一點兒都不懂，內容我也不知道。
電報稿是周海洋交給我的，小孫可以作證，那天晚上我是跟周海洋一塊兒過來的。”
“是的，那天晚上梁明是跟一個男孩兒一起來的。但我不認識那個男孩兒，個子挺高的……”
梁智峰看著梁明：“梁明，你是說，那封電報是這個叫周海洋要發的，是他讓你陪著他來？”
“是的，周海洋說是發給他在外地的五個中學同學……”梁明點了點頭。
“這個周海洋現在在哪兒？還在知青點嗎？”梁智峰繼續問道。
“爸，周海洋7月26號上午乘坐第一班長途車就回寧城了。他是寧城來的知青，這次招工回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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