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海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我兒子早已經成家立業,並沒有和我住在一起呀!”
“我們去過他家了,他不在家。”魏大勳隨即說道。
“噢,魏政委,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他不在自己的家,就一定在我這兒嗎?
實在對不起,兒子大了,不是三歲的孩子了,他有他自己的事情,並不會每件事情都跟我說。
他不在家,我怎麼知道他去哪兒了?你們為了這事找我,我實在不能理解!”
“郭書記,郭洋今晚沒來這兒嗎?”這個時候,李錦林在一旁插話道。
郭立海立刻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李局長,你這個公安局長辦事有點欠妥了吧。
半夜三更帶人到我家找我兒子,是何目的?
我們都同朝為官,是不是因為你是縣委常委,就覺得高人一等?
就可以不把我這個鄉黨委書記放在眼裡了?”郭立海毫不客氣的對李錦林說道。
“郭書記,瞧你這話說的,實在對不起!我這也是例行公事,身不由己啊!望書記大人海涵。”李錦林連忙低聲下氣解釋道。
劉岩沒說話,而是在一旁看著眼前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出色表演。
此時此刻,他完全能夠理解,郭立海作為一個父親的牢騷和心裡的怨氣。
但對於李錦林這個公安局長,今晚的種種表現,就感到很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兒,劉岩輕咳一聲,沉聲說道:“老郭,華國有句俗話,叫做養兒不教父之過。
我想,你兒子的所作所為,你這個做父親的不會不知道吧?!
我們來找你,是因為工作需要,並沒有什麼錯。
郭洋是你兒子,他不在自己家,當然有可能在你這裡。
你作為一個黨員乾部,應該積極配合我們工作……”
郭立海聞言,著急的打斷了劉岩的話:“劉書記,我兒子乾了什麼違法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嘛,說那麼多難聽的話乾什麼?!”
聽劉岩這麼一說,郭立海似乎感的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了點,立即緩和口氣嘟嚷道:“我兒子真的不在我這裡,不信你們可以搜查嘛!”
魏大勳看了看李錦林,又看了看劉岩,隨即說道:“郭書記,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冒犯了。”
說完,還沒等郭立海回應,魏大勳旋即拿出一張縣公安局開具的收查令,伸到郭立海的眼前。
並向門外招了招手,四個乾警進來了。
緊接著,在魏大勳的帶領下,五個人迅速上了二樓。
此時此刻,客廳的氣氛頓時顯得有幾分窒息和尷尬。
郭立海低著頭,心裡不由得對新來的縣委書記產生了強烈的抵觸情緒。
他覺得,自己在臨元縣這麼多年,雖然隻是一個正科級乾部,但是無論是哪一任的縣委書記,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沒想到新來的縣委書記,居然一點也不客氣,一點麵子也不給。
甚至第一次登門,就要收查他的家,抓他的兒子。
當然,對於縣委書記的權威,他心裡太清楚不過了。
像他這樣的乾部,如果真的惹怒了縣委書記,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讓他失去手中的權力。
客氣的話,讓他去那些無關緊要的部門當個書記,或者去縣人大、政協當個掛名常委。
不客氣的話,也許就乾脆什麼職務也不給,讓他提前退休養老……
想到這裡,他突然打了個激靈,感到渾身不寒而栗。
對這個新來的縣委書記,連日來成為全縣上上下下議論的中心。
儘管如此,但是誰也不真正了解他。
隻是他與以往的縣委書記不同的是,他年輕,隻有三十多歲。再則,他是市委常委。
想到這裡,郭立海突然換了一副麵孔,拿起桌上的香煙,遞給劉岩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