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坑林場的牧場規模,與其它牧場相比,存欄量還是偏少的。”
“陳局長,具體情況要做具體分析,而且不能隻是指揮,要懂得引導。”劉岩對陳韜說道。
接著,他轉頭問場長:“如果讓你發展鼓平區的畜牧業,你敢挑這個擔子嗎?”
“有啥不敢的。我就是農民出生的,小時候放牲口,參軍複員回來種樹,都是內行。”
“你的口氣不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乾好?”劉岩說道。
“劉書記,不是我吹牛,隻要十年的時間。
到時候你來看我的牧場,有多大的規模,有多少個養殖場,一年能賺多少錢,你就清楚了。”
“能告訴我,你的信心何來的嗎?”劉岩笑著問道。
場長說道:“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就怕認真二字。關鍵是有沒有用心去做。
劉書記你看看,如今每個縣都有林場,哪個林場比我們蘇坑林場發展的快,發展的好?
他們每年都在植樹造林,結果呢?造的林都到哪兒去了?”場長對劉岩說道。
“你們林場在前麵那個北山種的柏樹是怎麼一回事?”劉岩繼續問道。
“那不是我們林場想要種的,完全是被逼無奈。
我們原來種的是蘋果樹和梨樹,作為我們林場職工和林區農民每年的福利。
後來人家不讓種了,說必須種柏樹。
我隻好忍痛割愛把那些果樹全砍了,種了人家給的柏樹苗。”場長喃喃地說著,傷心的搖了搖頭。
“你說的人家,指的是誰?”劉岩問道。
“上麵,具體誰,我就不好說了。”場長用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
聽罷,劉岩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握著對方的粗皮大手說:“明天下午,你到前麵那個牛嶺村等我。
領我們到林區的養殖農戶那裡走走,行不行?”
“沒問題!”場長滿口答應。
“同時,你今晚給我拿出一個林區林緣區,發展畜牧業的簡單方案或報告,有問題嗎?”劉岩接著說道。
場長爽快的回答說:“沒問題。”
劉岩一行和在場的林場工人一一握手後,辭彆了蘇坑林場的嶺南工區,返回市裡。
劉岩在市委下了車,在市委機關食堂吃了晚餐,就到辦公室看當天的報紙和文件。
處理完公文後,他在休息室的床上躺了下來。
靜下心來,開始回味這一天的行程,思考下一步的工作。
想到明天即將召開的現場會,他不由得困惑了。
到時候,要不要現場調整鼓平區的兩個主要領導?
如果不調整,今後的工作推行不下去怎麼辦?
一旦調整,自己到扈州不到十天時間,就把兩個縣區的一把手都拿掉,會是怎樣的影響和後果?
這個步子會不會邁的太大了?同誌們會怎麼看?省裡的領導會怎麼想?
除了免職,還能乾什麼?還有其它什麼辦法?
對於一個社會來說,軟性的東西太多了。
在做事情和處理問題的時候,往往必須考慮剛柔並濟、軟硬結合。
必須有柔韌性、長期性,否則弄不好,會弄巧成拙的。
現在擺在眼前的是,一個三百多萬人口的地級市,不僅經濟落後,而且乾部不作為的現象隨處可見。
如果殺一起不到儆百的作用,由此引發群起而攻之,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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