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先生,這副藥還得用多久?”
回到院落的素清閱,在洗碗同時,回頭向不遠處那道淡粉色身影詢問道。
翠蘿寒頭都沒抬:“他強行衝關傷了元氣,再喝一段時日吧。”
“那幾樣藥材……”洗好碗的素清閱欲言又止。
然而。
“若是你願意幫他喝的話,去掉也無妨。”
傳至耳畔的話語,讓他動作一頓,意軒邈的湯藥不僅是素清閱負責煮的,藥也是他抓的,翠蘿寒隻是給寫了一個方子。
所以,意軒邈喝下去會有什麼反應,素清閱比他自己還清楚。
畢竟是他親手抓藥熬的藥湯,他能不清楚?
那個方子實在太詳細了。
詳細到素清閱看完後,直接燒成灰,又將灰埋在了院中的樹下,如今應當已經完成了分解。
翠蘿寒在這方麵,還是很嚴謹的,哪怕現在的儒生多少會通一點藥理,也搞不明白其中成分,隻當是藥湯本身就是那個味道。
俗話說,被淹死的往往都是會遊泳的。
素清閱果斷將求生欲拉滿:“好友的意誌能借此機會得到鍛煉,更進一步也有可能,我還是不破壞他之前程了。”
“那邊的藥快熬好了,稍後給無端送過去。”
“這一副還需要喝多久?”
“再喝三日,屆時我重新幫他配一副。”
相較於不省心的意軒邈,邃無端在這方麵的待遇則要好上不少,至少,喝的藥味道都正常。
“好。”
素清閱將東西收拾好之後,便轉去關注給邃無端熬的藥,先生如今在忙的事,他這邊幫不上忙。
不遠處,翠蘿寒提筆坐在桌前,在她麵前有一隻琉璃材質的長瓶,其中封有部分魔氣,乃是邃無端攻入幽界時沾染回來的。
如何避免魔氣對人產生影響,是第一要務。
她針對性整理出幾套方案,效果,說實話都有些不儘人意,單純的醫藥解決解決不了問題,帶針上戰場則不夠穩妥。
…………
“學兄,該喝藥了。”
當素清閱再見到邃無端之時,這名在幽都殺了個七進七出的單鋒創者,正在臥榻上打坐。
身上雖受創不淺,但他之精氣神極為高漲。
那些魔氣,不僅沒能對他造成影響,反而助邃無端精煉了一次劍意,使其愈發純然,幽都那些邪魔若是知道此事,怕不是會被驚掉下巴。
聽到素清閱的聲音後,邃無端退出打坐:
“勞煩清閱你專門走著一趟。”
他呼出一口濁氣,自臥榻上翻身下來,迎上去接過藥碗,直接將其端起,一飲而儘。
喝藥自然要趁熱才能保證效果。
不管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反正邃無端信了。
這點溫度,對先天人而言算不得什麼,更遑論他如今已經在太初之境走得極遠。
“無妨。”素清閱接過遞過來的藥碗,其中沒有哪怕半分遺留,他繼續說道:
“先生說這副藥還需喝三日,屆時,她會重新診斷,另配新藥。”
邃無端輕輕頷首:“嗯,我明白。”
藥湯進入體內之後,化作一股暖流,隨真元奔向四肢百骸,修複著那些細小的裂紋,讓邃無端身體狀態持續回轉。
“清閱你不著急的話可以先坐。”他繼續說道。
於是兩人落座,素清閱出言關心:“那天下風雲碑,不知學兄有沒有興趣?”
“有單鋒劍者留名嗎?”邃無端更在意這方麵。
“有一位,當年的魔派單鋒之主。”
“單鋒劍魔·應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