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藺重陽行至桌前,隨後望向一旁的寄塵寰:“前次來時,聽好友說你因事外出,一點小禮物,望你莫要嫌棄。”
說著,化出一本小冊子,放在他麵前。
“前輩,這未免太過貴重……”
不待寄塵寰繼續說下去,嶽雲深便出言將其打斷:
“長者賜不可辭,你現在推辭,那不是駁了好友的麵子?”
到了好友這個境界,一份手劄隨筆,對後輩而言都彌足珍貴,觀其上筆跡,應當是特意寫的。
兩個字,講究。
“一冊簡單的心得隨筆,算不得貴重,隻有你修行有成,才能保證好友之安全。”已經坐下的藺重陽如是說道。
寄塵寰聞言,雖然有些拘束,但還是將書冊自桌上拿起:“多謝前輩,那我便收下了。”
他也是走跳江湖時,時常聽聞對方的傳說,時間一長,便心生向往,視為目標與偶像。
說起來,苦境儒門在其中出了不少力,畢竟代表著整個儒門的臉麵,自然會妥善經營。
至於對方本人,寄塵寰是第一次見,而且是以如此近的距離,也唯有見過本人之後,方才能夠正式確定,那些傳說所言非虛。
“不必拘謹,說起來我才是客,不介意我像好友一樣喚你塵寰吧?”
“不介意不介意,前輩請便。”
“你們兩個再客套下去,茶可就要涼了,塵寰你也坐。”
出言同時,嶽雲深又斟了一盞茶,放在寄塵寰麵前。
點頭坐下後,寄塵寰率先出言:“來者是客,前輩先請。”
“客隨主便,還是好友先請。”
“好友,你我相交多年,何須這般客套,請。”
“請。”
三人飲了茶,又進行了簡單的敘舊之後,嶽雲深方才出言,詢問起藺重陽之來意。
因為他知曉,以這位好友的性格,除非有必要之事,不然在拜訪之前,都會先發一封飛信。
藺重陽放下手中茶盞:“此番冒昧拜訪,主要有兩件事,當然,也可能是一件事,需要向好友請教。”
“請教談不上,好友但說無妨,我若是能幫上忙,必不會推辭。”
對於好友的請托,嶽雲深自然不會拒絕,兩人相交多年,他也多少能猜到,此回怕是事關重大。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說了,此番拜訪,一者是向好友請教關於胤世五烈與深寰地宇的信息,二者乃是因為此物。”
話語落,隻見那塊封有未知物質的玄冰,被藺重陽化出,置於桌上。
嶽雲深在聽到前半句時,就覺得大事不妙,直到看見眼前之物,方才明白……
此番非是一般的事關重大。
一旁的寄塵寰,乖巧的看著兩人麵色變化,正準備出言請辭,被嶽雲深伸手攔下。
“此物,好友是從而何來?”嶽雲深的語氣有些顫抖,他也未曾料到,時隔多年,自己又見到了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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