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一時逆轉,縱橫子心中鬆了口氣,不慌不忙的拉著小妹離開此地。
果然,還是師尊靠譜,有長輩罩著的人生,就是這麼有安全感。
待二人離去,地冥方才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嘲諷:
“嗬,不將他們留在此地,是怕他們知曉你之不堪嗎?”
打不過對方不要緊,通過前兩次接觸,他已經對其有了一定的了解,加上方才之遭遇,有些情緒才正常。
隻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對麵之人,或者說,他所謂的了解本就片麵:
“無休無止,無儘輪回,你若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不過,你死了不要緊,血闇計劃擱置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浩瀚劍意將空間隔斷,藺重陽語氣平淡,述說著最殘酷的事實。
“言語威脅上的威脅,對眩者並無作用。”
話雖如此,但地冥負在背後之手,如今已然緊握,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是局勢又一次脫離了他之掌握。
此刻,他方才知曉,麵前之人,已與昔年一見之時有所不同,變得更加危險。
死,他並不害怕,甚至每一次的身亡,都會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然而,帝父大計若是擱淺,那遠比殺了他,更讓他難以接受。
“是否有作用,你心裡比我清楚。”
藺重陽的語氣沒有波動,不過,率先前來的是地冥,讓他有些失望。
回頭想來,就以仙蹤無名那性格,後續沒有跟進的話,誇幻之父應當是被他放棄的棋子,因為在大計功成之前,他會杜絕任何一個,會使自己暴露的可能。
當真是,穩健的想讓人誇他。
可惜,他特意晚來了一陣,便是沿途進行過一遍排查,沒有其他人惦記人之最,令人失望啊。
地冥語氣刻薄道:“堂堂劍皇,隻會逞口舌之利嗎?”
就算如此,他也不會服軟,人之最命星歸位一事,既然與對方有關,那往後,兩人少不得要繼續打交道。
一想到此事,他就覺得頭皮發麻,實力與信息的不對等,造就了當下之局麵,無從下手,無從解決。
“挑釁我,對你並沒有好處,因為我之耐心向來有限。”
對於口角上的交鋒,藺重陽並未介懷,轉而與地冥說道:
“作為替我處理黑海森獄的報酬,我可以先告知你一條信息,一條對你而言,絕對稱得上好消息的信息。”
“嗯?”
麵罩下的眉目神情一凝,就在地冥沉吟之際,隻聞對麵之人繼續出言:
“那沉寂在玉逍遙體內的眾天邪王,我已經掌握了解決這個麻煩的關鍵,於你而言,這是否能算得上一個好消息?”
聽得此言,地冥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天下豈有免費的午餐,以對方之心機,他早已經沒了選擇:
“你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你又想要眩者為你做什麼?”
末日十七,是為了血闇計劃而活,他唯一的軟肋,喚作玉逍遙。
此時,此刻,他,有且隻有一個選擇。
“莫要將話說得那般難聽,即便沒有你,玉逍遙身上的問題,我仍會為他解決。”
由衷之言,肺腑之語,換來的則是咬牙切齒:
“這麼說來,還是眩者自己送上門了。”
“難道不是嗎?若非你昔年中途攔路,我不一定有時間去處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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