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氣概冰三尺,石上精神蛇一條。
奸血默隨流水儘,凶豪今逐漬痕消。
削平浮世不平事,與爾相將上九霄。”
院落之內,隻見一道瀟灑身影執劍而舞,一闕詩落,劍舞亦罷。
隨手將劍器擲回屋內,江南春信化出折扇,回頭向著外麵朗聲道:
“藺兄,我這段劍舞還不差吧?”
話甫落,隻見浩然儒風拂境,一道拔塵身影踏風而入:
“一段時日不見,江南兄風采依舊。”
見好友避而不談,江南春信歎了口氣,隨手將折扇合攏,捂著心口說道:
“唉,藺兄你這樣,可是很讓人傷心呐。”
那副樣子,可謂是學了個十成十,若非兩人相交多年,藺重陽真就信了。
“若將鑄藝分到劍上三成,江南兄必是天下一流的劍者。”藺重陽一本正經的說道。
江南春信聞言,動作一滯:“那還是算了,顯然是專神製造更適合我。”
“此回前來,乃是有一件事,需要勞煩江南兄。”
“趕時間嗎?”
“不急。”
針對三光之器,藺重陽認真做了考量,最終還是選擇前來天下一品,而非是趕往天南山。
畢竟,術業有專攻,這種比較花哨的事物,顯然是好友江南春信更加專業。
“既然不急,那便之後再談。”
“哈,客隨主便。”
客廳之內,典雅彆致,焚香嫋嫋,繚繞其間,隻見兩人落座。
將茶壺置於火爐上之後,江南春信手中折扇輕搖,饒有興趣的詢問:
“說起來,十年後的那場評劍會,藺兄有準備參與嗎?”
徒兒都發信求到他這邊了,要說對此事不感興趣,江南春信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怎麼,江南兄準備參加?”藺重陽笑道。
“參加就算了,若論及鑄劍和道具,就算把他們綁一塊,都趕不上我。”
以合攏的折扇拍了拍胸口,江南春信出言同時,連腰杆都挺直了三分,隨後,整個人精神一萎,失落道:
“然而,若提及劍理劍意,把我拆了都比不上他們。”
他對自己武力的認知,一直都很明確,夠用就行。
反正,他這些好友一個比一個能打,打架的事也排不到他頭上。
至於被滅口,若是看到情況不對,他可以提前找好友來撈人,到時候誰滅誰,可就說不好咯。
故而,有那練劍的時間,不如再多鑄幾支劍。
想到這裡,江南春信先是一愣,隨後把折扇往桌上一放,譴責道:
“話題又被你帶偏了,所以,藺兄你準不準備參加?”
“不一定,看是否有故人前往吧。”
論劍海的評劍會,確實是劍界一大盛事,藺重陽雖然支持,卻並不代表他一定會參加。
畢竟,若全是江湖新秀,他就算去了也沒什麼意思。
卻見江南春信先上下打量了好友一番,隨後微微歎息:
“也對,就以藺兄你的資曆,現在可算是老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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