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大部分都在照明範圍，但因為有探照燈，其他沒探照燈照著的大地，在月光下全是漆黑一片，王隊長說著話，探照燈兵其他什麼聲音都沒聽見。
王隊長倒不是擔心探照燈兵出什麼漏子，這些事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眼睛餘光中，下邊的人影，隱隱接近炮樓以西三百米開外的封鎖溝邊，後邊的人還在炮樓下火光照亮的範圍。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探照燈兵扯著些家常，直到看不見最後麵人，才慢慢讓開了位置，把探照燈交給打著哈欠快睡著了的兵。
炮樓二樓。
一個鬼子睜開了眼，好象聽到些什麼聲音，一個激靈，湊到身旁邊的射擊孔往西邊看，雪亮的燈光下，還是一片乾淨的土地，什麼情況沒有。
鬼子揉揉眼，搖了搖頭，感覺有些尿急，從小床上直接下來，準備下樓到炮樓外邊的尿桶放水。
噔噔的腳步聲在炮樓裡回想，剛轉過身的王隊長心裡一咯愣，對探照燈兵命令：“東邊也要看緊些。”
說完立刻從三樓順著樓梯往下跑。
鬼子剛到一樓，就聽到樓上的腳步聲，停了一下，揉了揉眼，從射擊孔裡透進來的光線看清楚了來人：“王隊長？這麼晚了，你的還在親自警戒？不錯.你的非常好。”
那鬼子說完，轉身往炮樓外走。
還在樓梯口的王隊長有些急了：“那個，山下太君，謝謝誇獎，你這是要去.？”
“王隊長，你的早點休息，咱們明天接著喝。”鬼子說話間停了一下腳步，回頭看著王隊長，說完繼續往外走。
王隊長趁這會功夫從樓梯上跳了下來，從包裡摸出一包煙，抖了一支出來，給鬼子遞上：“太君，請品償！”
鬼子笑笑，接過了煙，王隊長從包裡又摸出了火柴，抽了根出來在衣服上一劃：“來，點上。”
兩人一起往門外走，王隊長不經意的走在鬼子旁邊，靠西一側。
一齊對著炮樓外的尿桶開始瀝瀝放水。
南麵炮樓照向西邊封鎖溝的燈光忽然停住，探照兵發現了異常。
砰，一聲槍響，從南邊的炮樓方向傳來。
王隊長心下焦急，愣了一下，趕緊把旁邊尿了一半，正在發呆的鬼子撲倒在地。
可惜身上並沒帶刺刀。
手槍也被壓在兩人之間，趕緊伸手下意識的就往鬼子脖子上湊。
“王隊長，你的，不要慌張。”鬼子雖然醉酒，力氣卻不小，聽到槍聲後僅僅呆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兩人分開，王隊長已經順手扯出槍，拉動槍機，槍口對著旁邊這鬼子，在炮樓陰影裡看不大真切。
這鬼子並沒想到王隊鬨的哪一出，繞過王隊長，靠著炮樓使勁眨巴著睡眼往西看：“不要擔心，土八路在封鎖溝那邊，他們過不來。”
看了半晌，卻屁事沒發現，轉過頭，對旁邊的王隊長肩膀拍了拍：“走吧，回去睡覺。”
就一副繩梯，戰士們亂哄哄的一個一個的往封鎖溝西邊爬。
“不準扯下嘴裡的毛巾，不準抬頭，一個一個排隊上，動作快點，胡義架著機槍對著炮樓，扯回頭對著亂七八糟的隊伍低吼。”
對麵前來接應的唐大狗一頭黑線：“特麼的都沒吃飯麼？”
說完伸手就把下邊的一個小個子扯了上來，然後在他胸前一推，準備把他推開，再扯下邊的人。
發現手觸之處好像有些柔軟：“特麼的，你把包背在身前乾屁，趕緊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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