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怎麼叫胡亂打聽,誰都知道。”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
“那是當然。”哨兵立即得瑟。
“嘿嘿,回頭我就向上級報告,說你們私自打聽消息,關你小子三天禁閉。”班長踹了手下一腳。
“不帶你這麼玩的”哨兵傻眼了。
師裡防衛挺嚴。
但仍然外緊內槍鬆。
一行人跟在王排長後麵,去往師部報道。
羅富貴瞪著醜眼四處張望周圍的大山:“這地方山上弄個山寨倒還不錯”
“特麼看看你那土匪德性.”大狗不由得搖頭:“這地兒比獨立團條件還差,弄個山寨大夥兒一起喝西北風?”
旁邊王排長聽這兩位說話甚是無語,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兩位:“在抗大,一天隻吃兩頓,每頓一碗粥兩窩頭,到時候你們可彆丟人現眼.”
羅富貴愣了,一想到要在這裡呆一個月:“這日子有法過?”
“咱們學習不是作戰部隊,上級就是這樣規定,忍一忍就過去了.”
“你姥姥的說得倒是好聽,那是一個月,不是一兩天”
“咱們八路軍比的是艱苦樸素勇敢頑強的作風,又不是比誰的排場大,你要真想吃飽飯,就得好好學習本領,早日將小鬼子趕回老家”
“那得等到何年何月?”羅富貴直接泄氣。
“你要是連思想作風這一關都過不了,趁早離開八路軍隊伍.”
“離開就離開,你以為老子真想當八路?”
旁邊的大狗一巴掌拍在羅富貴肩頭:“特麼的騾子,就憑你說這話,得讓老秦給你作三天思想教育”
王排長語氣平靜:“上級的指示,我們得無條件服從!今年平原大旱,大部分莊稼顆粒無收已成事實,山裡情況好一點,大家節約一口,說不定就能救下平原上父老鄉親們的一條性命”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到時候要是沒了力氣,怎麼去打鬼子?”
王排長麵色嚴肅:“現在學習,你彆東拉西扯,要是落在某些人眼裡,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羅富愣了:“真有這麼嚴重.”
走在後邊小紅纓蔫茄子一樣,無精打彩,這次繳獲,估計一點不拉全得上繳。
對她這位師裡常客來說,這時候心裡根本沒一絲興奮的感覺。
二妞用扯了扯小紅纓:“丫頭,師部跟咱們酒站,好像也沒兩樣嘛.”
“本來就沒兩樣.”
“你能不能再給我說說八項注意,我總是背錯”
“你不是都能寫了麼?”
“寫是能寫,可那些字字一分開,它就認識我”
小紅纓對抗大學習班並不陌生,但這一回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的也參加學習,不知道抗大教官最後會氣啥樣。
一想到這裡,總算噗哧笑出聲。
旁邊的胡義轉頭,詫異的問:“你笑什麼?”
不好譏諷二妞,小紅纓憋住笑:“我笑到時候羅富貴他怎麼寫思想總結”
“好端端你說那賊貨乾啥.”
小辮兒心情總算好了些。
一路上不時碰到哨兵。
總算碰到幾個熟人,看到王排長後立即打招呼,眼睛都盯著一行人背著的槍。
王排長得意非凡:“這些都是獨立團的繳獲,眼紅了吧?”
“嘿嘿,這東西一看著我這心就亂跳,能不能給我看看?”
“滾蛋.”
“哎,這不是紅纓同誌嗎?”
小紅纓開始挺直腰板:“你認識我?”
哨兵點頭:“能把駁殼槍能打成花,我那天剛好看到。”
“嘿嘿,你叫啥名字?”
“我叫劉喜旺。”
小紅纓不由得意氣風發,姑奶奶這回是什麼,是學員,抗大學員,一路上巴不得認識她的人全部都能看到。
兩發步槍直接子彈丟給哨兵當見麵禮,哨兵立即眉開眼笑笑納。
越接近師部,氣氛越是緊張。
出了這麼大的事,大部分都在忙,以至於根本沒有人前來安排到師裡報道的學員隊伍。
悶頭趕路的胡義後邊傳來小丫頭的聲音:“哎,你是不是在想周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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