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條龍脈都在東邊好幾裡開外。
他開始為那些被打死的土匪們悲哀,戰壕中不斷有人開槍射擊,每開一槍他的心都顫抖一下。
幸好土匪們也不傻,躲藏在那些屍體後邊半天都不開槍也不冒頭。
異常熱鬨的戰場不可思議的忽然間呈現出膠著狀態。
他的心裡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這麼多兄弟們啊!
要是全歸在自己麾下,隨便找個山頭豎杆大旗就能當大王!
再次抬頭瞅了一眼,好死不如賴活,心裡開始琢磨是不是應該勸降。
想起以前在山裡的時候,老大還是挺照顧他的,就算他吃得多兄弟們也頂多罵幾句踹兩腳,想了一遍又一遍,腦袋開始變成漿糊,參加師裡學習時,教官好像說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土匪不也是可以團結的力量麼?
管他娘的,好歹以前也是同行,不能見死不救,他覺得勸那些兄弟們放下武器爬過來投降,興許還能給他們一條活路!
想到這裡,他立即冒險探出頭:“北邊的兄弟們,他姥姥的都給老子聽著,不想死的趕緊把槍舉在頭頂爬過來投降,老子過往不究!”
寂靜的戰場,突然冒出這麼個聲音,確實有些違和
旁邊不遠處舉著望遠鏡的龍範章嚇了一跳,趕緊轉頭看過去。
那五大三粗的身板記憶挺深刻.好像是叫騾子,這名字倒是好記,他現在是在發瘋麼?
守在中路的九營兵大多是羅富貴手下,見連長扯了嗓子,立即跟著幫腔,扯嗓子大叫:“繳槍不殺!實在不願意跟咱們乾的,這事完了,發兩塊大洋路費!”
一位嗓門賊大:“對麵的都聽好了趕緊放下槍投降,饒你們不死!”
旁邊一位大聲罵道:“你個笨蛋,他要是放下槍,咱們還繳獲個屁?”
那位大嗓門深以為然,不好意識的撓了撓頭,再次扯了一嗓子:“對麵的,我說的不對我剛才說錯了,把槍帶過來投降!”
有九營這些爛頭蒜們的戰場,一般不會寂寞。
對麵很快回過話來:“真的繳槍不殺?”
又一個聲音不滿意的吼叫:“不是都說八路發三塊大洋路費麼?難道你們吃了老子一塊?”
很快有人提醒:“後邊有鬼.皇軍盯著,咱們過去,他黑屁.眼的肯定會從背後打黑槍.”
另一個聲音對遊擊隊發出疑問:“老子用雙手舉槍,還怎麼爬?”
九營的立即有人為對方想轍:“那行,把槍背過來也成!”
財大氣粗的羅富貴見有人答話,立即來了勁:“八路的規矩就是隻給兩塊,童叟無欺!隻要投過來的,這回老子出血本.私人補貼一塊.”
胡義眉頭緊皺,不斷觀察北邊的匪兵,偽軍鬼子的情況。
偶爾轉頭看看旁邊友軍的射擊情況,立即發現友軍步槍的異常,那步槍竟然不用拉栓!
可以連續射擊八次,最後會叮的一聲響。
可以連續射擊的步槍,不是那種沒什麼殺傷力的衝鋒槍!
戰壕裡槍聲漸稀疏。
眼看開闊地裡的土匪們躲在屍體後不冒頭,再打也沒意義。
對羅富貴搞事,他並沒什麼反應,九連上戰場罵陣的事並不少見。
能用嘴讓敵人投降的,從沒見過,自然也不信。
偶然轉頭,卻看到旁邊不遠處的龍範章正笑吟吟饒有興趣的著看自己這邊,這才發現騾子那貨越說越離譜。
那貨正扯著公鴨嗓子:“.你們要看清形勢,彆以為投了鬼子他們就會把你們當人看.看吧,還不是把你們當炮灰使喚”
騾子說到這,換了一口氣兒,繼續扯開破鑼嗓子:“隻要你們投過來,老子在山裡看一塊絕好的墓地,嘖嘖.要是把你們祖宗的墳遷過去,保你子孫綿長.”
胡義一頭黑線,這八路的臉差不多丟光了.友軍在旁邊看著,不管管似乎不大好!
立即彎下腰順著戰壕往旁走。
正目瞪口呆瞪著大眼看熱鬨的丫頭,被突然過來的胡義扯下彈藥箱:“看啥呢?彆冒頭!”
丫頭縮了縮脖子:“哎,狐狸,我記得在師裡學習的時候,上級發的文件裡好象真的是說發三塊大洋吧?”
胡義一頭黑線,這什麼時候了哪有心情跟她扯這個,一把將丫頭扯塞進旁邊的防炮洞:“偽軍在列陣,估計鬼子馬上又要炮擊,呆在這裡彆出來!”
胡義說完,快走幾步,抬腿踹了旁邊的正在得瑟的羅富貴一腳:“閉嘴.你搞什麼?你這時候冒什麼煙兒?”
羅富貴貓在戰壕裡回過神來,看看一臉黑的胡老大,忽然輕鬆不少,臭臉上咧開大熊嘴:“嘿嘿,胡老大,我看能不能勸降這叫不戰而屈敵之兵!”
旁邊那大嗓門卻探著頭繼續得瑟:“哎這就對了沿著那條溝過來,哎哎哎.後邊的也彆愣著,把槍口對著後邊的偽軍,注意彆讓他們給打了黑槍.”
旁邊的耿隊長看傻了眼.還真有在鬼子眼皮底下戰場上反水的
關於戰場喊話,八路軍專門組織了隊伍,其中就有反戰同盟喊話,造成鬼子軍心不穩,甚至連最殘忍的半島偽軍也開始有人投誠.
影響力頗大
關於棍子的來曆:半島被鬼子占領後,同樣要招偽警察,但鬼子卻不信任偽軍,於是給警察發一根婦女洗衣服用的洗衣棍當武器。
由於這些二鬼子比鬼子還凶,所以老百姓背地叫他們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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