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回到西安,他隻想守著團長。
一個人在團長墓碑前度過了許多夜晚。
墓碑上不是團長的名字,但他知道,團長就在下邊,因為,他親自鏟的土。
就在那時候,又來了一個人,就是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兄弟。
原想隱姓埋名給楊團長守一輩子的墓。
兩兄弟卻偏偏又被抓了壯丁
送進了重建的新五軍.
他改姓楊。
然而,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投降死敵!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加入憲兵隊時候教官說過的話:不說謊,不作假,守本分,儘職責。
所有的事,都是小鬼子引起。
地上響起一陣叫罵聲。
不知道出於什麼風俗,長官要求全部剃成光頭,據說,是有人看不慣自己這些人身有上虱子。
任挨著剃頭的衛生兵,快速剃光了自己的頭發。
陽光下,他能感覺頭皮發癢。
剃完他後,衛生兵將破布係在旁邊兄弟脖子上。
頭發屑掉進了脖子裡,紮得很不舒服。
他強忍著一動不動,沒有像旁邊其他兵那樣開罵,也沒有抬手撓。
看似無神的眼,不時斜看遠處接受完國軍投降,不時從村裡出來,跳上汽車離開的鬼子軍官。
在野外被風吹了一晚,他覺得喉嚨有些腫痛。
雙手插在衣兜,仔細計算著旁邊看押他們的偽軍巡邏隊。
遠處鬼子機槍陣地的機槍手,已經扯著機搶上了汽車,看來,鬼子開始解除警戒。
不經意的打了個手勢。
旁邊那位半眯眼兄弟,兩眼猛然瞪開,一把抓住正在給他剃頭的那衛生兵的手。
“哎,楊瘋子,你乾啥?”衛生兵罵道。
旁邊的那兄弟,屈起小腿狠踹了坐在他前邊的士兵一腳.
勢大力沉,前邊那兵傳來一聲怪叫。
見有人鬨事,旁邊警戒的偽軍立即持槍衝上來:“乾什麼?不想活了麼?”
猛地,一個人影從地上彈了起來,輕易地從偽軍手裡奪過步槍。
楊瘋子半跪,手麻利得看不清動作,嘩拉一聲槍栓響。
舉槍拉標尺。
準星對準不遠處的鬼子少將胸口。
砰.
子彈出膛。
又是一聲嘩啦響。
砰.
可惜,在這邊剛有動靜的時候,鬼子指揮官旁邊就圍上了一圈警衛。
一個鬼子胸口中彈,仍然頑強地履行自己護衛職責。
旁邊那位兄弟沒有讓他失望,徒手奪過另外一支步槍。
舉槍向正衝過來的偽軍開火。
砰.
砰.
砰.
砰.
砰.
五發子彈擊中反應快先舉槍的警戒偽軍。
一個手榴彈打著旋飛向正跑過來準備彈壓的偽軍隊伍。
槍聲讓地上坐著的軍人立即炸了鍋。
不時有人從地上爬起來,試圖離這兩個瘋子遠一點。
更多的人選擇了原地趴下。
南京保衛戰,憲兵與鬼子血戰的是第二團。
三七年之前,憲兵第三團在北平殺得鬼子情報人員落花流水。
第一團是老蔣親衛,西安兵變的時候,團長楊鎮亞被東北軍槍決,部隊潰散,大部分軍人被東北軍槍決,少數被收編。
後第一團在蘇州重建,淞滬戰敗守無錫,不戰而退回南京。
由於委員長最早留學鳥國,國軍憲兵學的鳥國憲兵,機構設置名稱直接照搬,但為了區彆,改名叫特高組。
抗戰爆發後,鬼子過於熟悉這支精銳部隊,故改學小胡子…
四一年特高南京組、蘇州組被鬼子一網打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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