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岸邊的鐵殼船舷東側。
鬼子借船身遮掩藏在東邊的水中,一手攀著船幫,手腳並用努力的劃動。
作為水兵,鬼子們自然有針對這種情況進行過訓練,落水後即使聚集在半邊使勁,鐵殼船也並沒有在運河中打旋。
岸上的反抗分子精確射手槍法太神,船上發動機明明在突突的響,卻再沒一個鬼子敢從河裡爬到船尾去操縱發動。
心裡都在咒罵那些天殺的機械師,怎麼會將發動機給裝在船尾明麵上。
鐵殼船原本是民用商船,船頭及船身載貨,設計上自然沒有為上戰場考慮。
為方便檢修,發動機裝在船尾甲板上,駕駛艙直接設在船尾旁邊。
這樣一來,要想操縱鐵殼船,必須到船尾甲板上。
可惜,攀上船的鬼子不管是趴著還是蹲著,毫無例外被岸上的步槍擊中。
船頭有一挺重機槍誰摸誰死。
一個鬼子不死心,攀上船藏到中部載貨的船艙中,岸上的重機槍隨即開火,丁丁當一陣亂響,子彈鑽透船身鐵板,將那貨打成重傷…慘叫不已。
距岸太遠,舉著步槍趴在船東舷射擊,船身搖晃,再加上挨了化學彈的鬼子咳嗽手抖流淚眼花,根本不可能擊中岸上的人。
躲在船東舷外水中更安全。
岸上。
滿倉手中的重機槍,又一次開始噴出火舌。
將子彈直接灑進遠處的船身。
“你個笨蛋,叫你彆打船尾部,那裡有發動機”舉著望遠鏡的小紅纓一臉怒火。
“這麼遠,我哪能管得著,就算打壞了,等會兒讓李響修修不就成了?”一梭子打了二三十發子彈,滿艙鬆開扳機,跟著揉嗡嗡響的耳朵。
“都怪狐狸,姑姑一槍沒放成”小紅纓沒有親自舉帶瞄準鏡的步槍射擊,因為偵察連連長不在,她這個指導員不得不客串指揮員.
原本排長大狗應該接替指揮權,偏偏這個扛精,說他職務低,小紅纓這位曾經客串過團長的指導員.當指揮員順理成章
兩艘船都不再還擊。
立即有人翻過河堤踩著爛泥往河裡跑。
在爛泥裡東扯西撥,好不容易來到水邊,直接撲進河水,跟著狗刨式往鐵殼船遊。
警衛營戰士們雖然會水,水性.其實並咋的。
好幾個從民兵火速變老兵不大懂事,更是背著步槍,結果剛撲進水就往下沉,趕緊穩住身體,手腳並用狗刨了半天,回頭看看淤泥,發現自己似乎仍然在原地
眼睜睜看著頭頂綁著油布包著的駁殼槍老兵們遠去.
靠近岸邊的汽艇,麵向河堤一麵船幫幾乎被打成篩子,河水正不斷往艙裡灌。
槍眼兒雖然多但是並不大,一時半會兒應該還沉不了。
岸上十幾條步槍都瞄著船舷邊緣,希望能個有鬼子冒頭。
遠處那條船看著也打不著,隻能往這湊熱鬨。
其實,在鬼子軍曹下令撤退的時候,這條船東舷外已經沒了鬼子。
大狗帶著兩個跟班,提著步槍往北跑,不時停下腳步舉槍,瞄被運河水帶往北邊遠處汽艇邊緣,偶爾開上一槍。
他的目標有二,一是船頭的那打挺重機槍他並不知道那挺重機槍已經損壞,第二個目標是敢上甲板去船尾操縱發動機的鬼子。
大狗跟班之一李老三朝大狗嚷嚷:“哎,咱們的人隻要靠近那船,小鬼子以鐵殼船當掩體,他們不就成了小鬼子活靶?”
“特麼你怎麼那麼傻?隻要從船頭船尾五六十米外的距離外繞過去,小鬼子他不就沒了掩蔽?“”
“哎,伱手中張小刀那條槍.能不能讓我試試?”
大狗撇嘴:“給你你也不會用”
河裡。
看到距離河岸越來越遠,鬼子們終於舒了一口氣。
好景不長。
偶爾探頭觀望的某個鬼子,應該是觀察員,忽然發現岸上的人正往河邊跑。
跟著跑過淤泥,跳進河,正往自己這邊遊過來。
一直推著船往河心方向的鬼子慌了。
某個鬼子急中生智:“報告曹長,我建議,將船上的屍體壘到發動機旁邊,然後我們就能將船開走.”
旁邊的鬼子軍曹大喜:“那你還等什麼?趕緊上去壘掩體吧”
跟著對旁邊的鬼子下令:“你,上去,用輕機槍提供掩護”
一個鬼子嗖的一聲從河水裡躥進鐵殼船中部船艙。
跟著扯起倒在艙中的鬼子屍體下壓著的歪把子輕機槍,準備對河裡的撲騰的人射擊。
岸上。
大狗一時大意,鬼子翻進船艙的動作麻利,根本沒來得及瞄準,那鬼子已消失在船艙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