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屠夫周身空間隱隱在顫抖,手中的血刀不斷發出翁鳴。
此時的屠夫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真的就如同屠夫這個名字,充滿了殺戮和血腥氣息。
他看向尹山:“我如果沒弄錯的話,當時我抓你過來你掉了一根頭發,
當時我沒在意,但現在看來,你就是通過這根頭發從我手裡逃脫的吧?”
“頭發?”徐月光想起對方的攻擊,似乎也是由絲線構成,和頭發差不多。
“所以你的能力就是和線相關的能力吧?”他大膽猜測道。
屠夫瞥了眼徐月光:“他的能力是線嗎?
那我就明白了,他的那具分身也是由線構成,爆炸差點毀了我的店。
如果沒猜錯,你應該是能夠將各種物質彙聚成線,包括你自己對吧?”
尹山本來還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但是在屠夫這句話開口之後,尹山的表情卻是唰的一變,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有意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看來,我沒猜錯。”
屠夫流露出危險的笑容,戰鬥經驗豐富的他見過無數敵人,麵對尹山的反應,他知道,他猜對了,不說全部,但肯定也猜對了一大半。
尹山依然麵無表情,隻是眼神中多出了一絲警惕:
“不錯,你沒猜錯,我的能力就是將各種事物變成線,空間,甚至時間,但就算知道我的能力又能如何?”
“當然是宰了你!”
屠夫眼神淩厲,話音剛落,一腳踏出,高舉長刀,一刀對著前方劈出。
隔空一刀,仿佛跨越了空間,明明是在百米外從上劈下,但不知為何,一刀劈下之時,卻突然出現在尹山的肩頭。
屠夫更是跨越了空間,瞬息間來到了尹山身前。
滋滋~
這一刀出乎了尹山的意料,尹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血刀就將其右肩斬斷。
但奇怪的是,被斬斷的肩膀,沒有流出一滴鮮血,反而是詭異的成絲線狀,就像是被斬斷的麵條一根一根的非常奇怪。
“果然,這個也是線分身,不過剛才的你確實是本體,那麼現在的你在,”
屠夫看向周圍,眼神一凝眼眸中有血色光芒流轉,
他注意到有一根細小的發絲飄向遠方,細小的發絲非常詭異,在空中不掉下去,反而一直飛向遠方。
“找到你了,小比崽子,再讓你跑了我麵子往哪擱!”
屠夫看見對方還使用同樣的招數罵罵咧咧,剛想追上去,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細細一看,周圍四麵八方,都有細小的發絲飄向遠方,不值一根!
“狡兔三窟,金蟬脫殼,很好,不使出點真本事你真當我跟你玩兒呢。”
“霸刀!橫掃六合!”
血刀橫於其胸口,隨後屠夫一刀斬出,“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血刀在空中舞動,如降世魔神,血色光芒自刀上爆發,映照的半邊天空都被染成了鮮豔的紅。
漫天的紅光竟是在虛空中化作上百把血色的長刀,浮在屠夫的身後,
隨著屠夫劈砍而出,百把血刀也帶著開山之勢猛的飛出。
分彆飛向那四麵八方的絲線。
上百把血刀揮出的畫麵震撼人心,徐月光看見屠夫抬手就是百刀起手心中讚歎,果然,還是這種靠火力壓製的要帥一點。
和他想的操控上百柄飛劍一個效果。
帥~
啪啪啪~
絲線在血刀之下,連半刻都沒有堅持下去。
所有想要逃跑的絲線都被斬成了數節,唯有一根絲線,在血刀臨身那一刻躲開了血刀的攻擊,然後變粗變長,最終恢複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
正是逃跑的尹山。
此時尹山臉色有些難看,榕城的二把手追殺他,果然不是想跑就能跑的。
對方的實力超乎他的預料了,這下想要跑掉就麻煩了,甚至很可能跑不掉。
“舍得出來了?我今天看你如何再從我刀下逃走!劈山倒海!”屠夫粗狂的老臉上邪惡獰笑。
又是一刀橫掃,天地色變,空間隱隱都被撕開一道裂縫,如山般的刀氣朝著尹山掃了過去。
屠夫很生氣,因為尹山的逃跑給他帶來了些尷尬。
在要交人給官方時才發現尹山隻是個分身,這丟人丟大了,
堂堂榕城二把手,居然讓敵人逃了,如果不將尹山解決,今天真就沒臉見人了。
所以他起手就是高階戰技。
那百米長的刀氣讓尹山頭皮發麻,他感覺這刀氣鎖死了他所有的退路,就算他躲開,這刀也能如蛆跗骨一般跟著他。
躲不開,那就隻有硬抗了!
尹山眼睛一瞪,眸子一凝,眼神無比凝重,麵對屠夫,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手上一拉,無數條絲線出現在其指尖,在空氣中組合排列,化作一道七彩圓罩,攔在其身前。
也就是在他用儘全力用絲線編織出一個防護罩時,刀氣也來到他的身前,
刺啦~
從右至左,一刀劃過,沒有片刻停留。
那圓罩就像是不存在似的,都沒有讓屠夫停留半分。
刀氣劃過尹山的身體之後就化作青煙消散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而另一邊,屠夫已經收刀,似對自己這一擊很有自信。
“我,”
尹山在被一刀劈過之後臉色一僵,似知道了自己大限將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但開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有血液從嘴角溢出。
隨後在腰肢處,身體緩緩滑動,化作兩截屍體掉向地麵,麵前的絲線做成的罩子也被一分二話,劈成兩半後化作無形消散於空氣中。
“這就死了?”
徐月光看見一刀就將尹山斬殺咂舌,不愧是榕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呀,一刀就解決了自己空間之刃都劈不開的敵人。
“死了,不過屍體我得帶回去。”
屠夫收刀,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
招了招手,兩具向下掉落的屍體忽然掉轉方向,飛回屠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