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海雖然廣讀佛經,但畢竟年齡擺在那,很多佛經都沒有了解領會它的意思,要是換個老和尚來,說不定分分鐘就反駁的徐月光說不出話來。
但此刻法海卻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甚至還覺得徐月光說的好像沒錯,
眾生平等,自己為什麼將人和妖區分開來。
以前沒想過,現在徐月光一提他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要是其他人說這話那他肯定是一招大威天龍教對方做人,但現在徐月光說這話,他不由得下意識的沉思了起來。
“這,”
“怎麼了?法海?”徐月光在旁邊繼續補刀。
“……”。
法海沉默不語,眼眸凝重,快速思索著怎麼回答徐月光。
但越是思索,他就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徐月光。
“阿彌陀佛,是貧僧著相了,貧僧日後自當視眾生平等。”
法海最後還是想不通,內心不再平靜,亂成一團,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真錯了。
年輕呀~
太年輕了。
隨便找點漏洞就廢了。
“現在先不說這個,法海大師,你從信上看出什麼了嗎?”
本來還想多倜儻幾句,但徐月光看向周圍,覺得不是時候。
“信?”
法海看了眼手上的信封,字跡歪歪扭扭,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但忽的,他鼻尖一抽,一股特殊的香味在鼻尖繚繞。
他發現了華點,
“這上麵有股幽香,如果猜的不錯,是女子所寫。”
徐月光點頭:“沒錯,就是可惜了,沒有狗,鼻子靈一點的應該都能根據這個味道找到主人。”
這是徐月光遺憾的地方,這封信的主人應該是將信貼身收藏,上麵也有其主人的味道,但現在他們沒有一個靈敏的鼻子,無法根據味道找到寫信的人。
“不,我有辦法找到她。”
徐月光疑惑轉頭,就看見法海手上捏動法訣,鼻尖金光一閃。
仙法,狗鼻子。
徐月光下意識給對方補出一個法術名字。
不等開口,法海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徐月光看見法海離開連忙跟上,同時還不忘跟遠處看戲的官差打招呼,“當差的,出來洗地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官差自然早就到了。
不過一直沒敢上去。
地上死了那麼多人,捕快也是怕死的,要他們上,相當於要了他們的命了,所以一群人一直在人群後麵老遠的地方看著,不敢靠近。
有點正義感想要上去找徐月光兩人麻煩的,也都被攔住了。
一個人死無所謂,就怕把他們連帶著一起死。
如今朝堂混亂,亂作一團,官差勢力都不如當地的幫派,死了估計朝廷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完全沒有必要白白送死。
聽見徐月光在喊,當差的這才慢慢悠悠上前去收拾屍體。
慶幸的是,這些屍體都是海沙幫的屍體,海沙幫就算死完了也不用調查,反正是和他們衙門對著乾的,早就想除掉對方了。
周圍老百姓看見官差畏畏縮縮上前,心中不由想到平時這些官差魚肉百姓的囂張模樣,不由得都小聲罵道:
‘一幫子廢物,隻知道欺負咱們老百姓。’
‘除了欺負老百姓還能乾嘛,欺軟怕硬的玩意。’
‘真踏馬不是東西,這是保護老百姓的還是來欺壓咱老百姓的。有種現在上去拚命啊。’
聽見周圍的人罵罵咧咧,為首的官差眉頭一挑,
嗆,
長刀出鞘,對著周圍的人大罵:“你們踏馬在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