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想去看看我爹還……”穿著粉群的宋琴也小聲道。
她想說看她爹還活著沒有,但卻說不出來。
至於農家女則是眼神黯淡無光,她爹娘都死了,被沈河屠殺了所有親人,如今已是孤身一人。
她心頭有說不出的酸楚,“我願跟隨公子左右侍奉公子。”
徐月光實力高強,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總歸能在亂世中保護自己。
父母雙亡,她也沒了去處,跟在徐月光身邊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好,你們是去是留我絕不勉強,但跟著我我可保她衣食無憂。”徐月光道。
江玉焰來到三女身邊,柔聲安慰著三個女子。
侍郎府內,除了幾人,其他仆人都已經逃的逃,跑的跑了。
任誰也沒想到,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在兵部侍郎府動手。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樣子,本來寂靜無聲的侍郎府外猛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嘩嘩嘩~
馬嘶人嘯聲傳來。
一群身穿金色鎧甲的士兵衝進侍郎府內。
進門就看見院子中一地的屍體。
“這是,兵部侍郎之子沈河!”
為首一人是身穿金色鎧甲的青年漢子。
腰佩大刀,麵容剛毅,五官棱角分明,氣勢沉穩霸道。
這是身居高位的人才會有的。
達官顯貴這人都認識不少,對於兵部侍郎之子自然是熟悉的很。
一眼就看見了倒地的沈河。
“將軍!沈河,死了!脖子被強行扭斷致死!”
其中一人上前驗屍,驗明沈河死後震驚對著那青年漢子說道。
“侍郎之子死了,還是死在府中,這要是傳出去,金吾衛威嚴何在!”那青年漢子皺眉道。
“死了多久,凶手又去了哪?”
“在這呢,不用找了,人是我殺的。”
就在這時,偏院中,走出來幾道人影。
兩男數女。
青年漢子聽見動靜後就抽出了長刀,謹慎的盯著徐月光。
不怪他不謹慎,剛才那天空的黑雲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的。
他其實也不想來這裡,但沒辦法,金吾衛的職責讓他不得不來。
“閣下是何人?!”風淩天掃視著徐月光,上下仔細打量,想要看看徐月光是不是個人。
“我乃鵝縣前任捕頭徐月光,來京城是投奔白神捕的。”
“鵝縣捕頭?那不是個小縣嗎?投奔,白神捕?白眉非?”風淩天一愣。
“不錯,正是白眉非神捕。”
“可,白眉非在六扇門,你來兵部侍郎府作甚?還屠了兵部侍郎府滿門!”風淩天臉色一垮。
白眉非的朋友,屠了兵部侍郎府,他倒是要看看白眉非要怎麼跟陛下解釋。
“不不不,我可沒屠,我隻正當防衛。”
對於對方的話,徐月光並不認同。
王製丈和江玉焰身邊的幾個女子也站了出來解釋。
“這可不是我們找事,沈河將我們騙到府上想要殺了我們,還想奪我們公子的侍女獻給什麼尚書,所以我們才還手的。
這幾位姑娘可以給我們證明。”
王製丈說完,旁邊幾女適時站了出來,對著青年漢子欠身行禮,
“大人,這位公子說的沒錯,我們都是被沈河綁過來的。
沈河還殺了我爹娘,兵部侍郎一家都是賊人,大人一定要為民女做主呀!”
幾個女子哭哭啼啼間,青年漢子基本上是弄明白怎麼回事了。
沈河這是綁架人惹到了硬茬子。
京城之中,各個官員都是什麼樣的人都很清楚。
兵部侍郎一家都喜好美色也不是什麼秘密。
綁架民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兵部侍郎,位高權重,在京城關係錯綜複雜,所以有些事,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
他很清楚,隻要鬨的不是特彆大,基本上就不會有人管。
畢竟一個有權有背景,一個沒權沒背景,誰會吃力不討好呢。
天子腳下,更是現實,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
“就算兵部侍郎之子綁人,你也應該將他交給朝廷,而不是私自處刑。”青年用自己覺得已經儘量和藹了的聲音和王製丈說道。
要是普通人,他現在說不出已經衝上去抓起來先關了再說了。
“你耳朵聾了嗎?我們都說了,是這個沈河想對我們動手,我們是被動還擊。”王製丈有些不爽。
明明是對方先動手,還讓他們交給朝廷,要不是他們實力夠強,說不定已經死在這了。
“大膽,你居然敢,”
“小五,閉嘴。”
在風淩天身邊,那金吾衛正想嗬斥王製丈,但卻被風淩天攔住了。
這手下真是沒一點腦子。
沒看見他都不敢說重話麼。
“是,你說的有理,不過金吾衛巡查京城,幾位殺了侍郎之子,我們不好辦呀。”風淩天眯了眯眼。
他思索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才不會有麻煩,他期待對方能給個解決辦法,至少不要讓他太為難。
但他顯然是高估王製丈對人情世故的理解了,王製丈聽見對方這話意思怎麼理解怎麼不對,這是要抓他們回去?
明明是正當防衛,還要辦他們?
“不好辦?那就彆辦了!
你們想要打我王製丈奉陪到底,不打的你們叫霸霸我就不姓王!”
王製丈挽起袖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氣的肩膀都在顫抖。
他能受這委屈?
風淩天臉色當時就不好看了。
這特麼是哪個鄉卡卡出來的二愣子,沒看見他想商量一下事情怎麼處理最好嗎。
上來就要動手,他現在都下不來台。
好在不等他開口,就有一人從天而降,幫他解了圍。
“風將軍,這件事我六扇門接手了,這是我朋友,讓我來處理就好,陛下那邊我會解釋的。”
白眉非踏空而來,緩緩落地。
風淩天聽見這聲音大喜過望,驚喜看去,就看見白眉非來到院中,朝著徐月光走去。
白眉非看見徐月光鬆了口氣,原來是徐月光,徐月光也是大玄官員,這就好辦了。
“白神捕,你終於來了,這人是找你的,侍郎之子也被他殺了,怎麼處置就看你了,我們走!”
不等白眉非回答,鳳淩天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白眉非本來還風輕雲淡,但是在聽見侍郎之子死後腳下一頓,臉色也是一僵。
轉過頭去,看向一邊,果不其然,沈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的硬邦邦的。
他臉色微變,連忙回頭,抬手:“風將軍,我覺得這事,”
“駕!”
話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鳳淩天的駕馬聲。
馬蹄聲滾滾,顯然,風淩天已經騎馬離開了。
白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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