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徐月光早早找到白眉非,和白眉非一起前往死囚大牢。
選個死囚去當替罪羊,並且將這件事做的毫無痕跡白眉非還是能做到的。
“徐兄,你確定我們這樣能行?
出一點岔子,我們可都要掉腦袋!”白眉非在牢房裡麵依然是反複確認。
“放心,本來我還隻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不過昨晚一過,我現在就百分之兩百的把握。”
徐月光淡定說道:“我敢保證,今天絕對沒有人會質疑我們。”
“怎麼可能,昨天你可是將丞相得罪死了,怎麼會沒人質,咦……”
白眉非似乎領悟到了什麼,話音一頓,
他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表情停滯轉過頭看向徐月光,視線在徐月光臉上停留了兩秒,盯著徐月光那俊美的側臉片刻後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自己想多了。
“算了,既然你都兩百了那我就不說什麼了,一切按你的計劃去吧。”
反正他沒有什麼好辦法,就隻能依仗徐月光了。
徐月光真就隨便選了個死囚,也沒做什麼,就讓死囚繼續呆在牢裡,並且將這死囚的所有記錄都篡改了。
對於白眉非來說,這再簡單不過。
“就這樣?”
兩人出了大牢,白眉非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就這樣,下午帶著他去皇宮。”
徐月光伸了個懶腰:“然後我回去再休息會。”
出了六扇門,徐月光正準備和白眉非告彆,忽然一匹快馬橫衝直撞,從街上穿過。
揚起大片灰塵,來到兩人身前後止住快馬,
“律……”
駿馬用後兩腳撐地,立了起來,嘶鳴一聲,止住身形。
白眉非揮手將煙塵驅趕開,“呸,呸!搞什麼?”
他罵罵咧咧,正準備說什麼,在看見來人後一愣,本來想罵的話收回了口中,轉而笑道:
“哦,陳管家呀,你大清早的不去伺候丞相,怎麼來我六扇門了。”
陳管家是一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寬鬆的大衣都遮不住對方的肚子。
此時對方並沒有和白眉非開玩笑的心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像是爹媽去世了,眼神緊張又驚恐,
在看見是白眉非後像是見到了救星,
“白神捕!正好,快跟我去相府一趟!出大事了!”
他神色急促,拉著白眉非就想上馬,看都沒看徐月光一眼。
“等等?出什麼事了?你先說說我看看。”
見對方臉色這麼難看,白眉非也意識到了可能出大事了。
“這裡人多眼雜,白神捕你跟我走就知道了!”管家不敢多說,不停對白眉非使眼神。
“陳管家,這是陛下新任給我的副手徐月光,能否帶他一起去。”
眼看陳管家什麼都不願意說,白眉非眉頭鎖的更死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能夠讓對方這麼驚慌甚至不敢說出來。
“這,隻要您信得過,自然是可以的。”管家瞥了眼白眉非旁邊的徐月光,倒是沒說什麼。
“行,既然事情急了那就不騎馬了,我和徐副手用輕功先去丞相府,你也快來。”
他也好奇有什麼事能夠讓管家慌成這樣。
兩人用輕功不用在巷子裡彎彎繞繞,直直的朝著丞相府飛去。
徐月光有意放慢速度和白眉非一起。
大約半柱香的樣子,兩人來到了丞相府。
來到相府之後,兩人發現相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空蕩蕩一片,人群都聚集在一個房間前。
兩人落到相府內,朝著後院走去。
“怎麼回事?”
來到後院人群彙聚的地方。
哭聲震天,特彆是婦人的聲音,嘈雜不停。
白眉非掃了一眼,全是丞相的家人。
聽見白眉非的聲音後,眾人轉頭望向白眉非。
看見白眉非那標誌性的假眉毛後連忙上前迎接白眉非
“白神捕,你終於來了!”
其中一個風華正茂的公子走了出來,眼眶發紅,貌似剛剛哭過。
“林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白眉非認得此人,是林丞相家大公子。
也是丞相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公子。
心智權謀城府皆是不俗。
但此時這種平日裡喜怒不言於表的人都這般傷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如此。
白眉非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是不敢相信。
林大公子對白眉非拱了拱手,隨後帶著哭腔道:“白神捕,我,我爹,死了!”
他強忍著哭腔,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爹死了傷心,還是因為以後沒人給他引領仕途而傷心。
“什麼??!”
雖然心裡有所準備,但是聽見丞相真的去世了白眉非還是臉色一變。
“林丞相,去世了?在哪?”
“在裡麵,我這就帶您去看。”
白眉非乃是六扇門,本來就是負責這種事,林大公子將白眉非引進了屋子。
徐月光跟著白眉非進去,發現房間中有一股焦臭味。
進入房間,
房間中有一張白布搭在地上。
床上則是漆黑一片,像是被燒過似的。
環繞房間中的一片狼藉,除了床上,其他地方也有被燒的痕跡。
白眉非來到白布前,掀開被子。
唰~
一具焦黑木炭一樣的人形生物出現在白眉非眼前。
白眉非看見那焦黑木炭後臉色一變。
屍體他看過很多,並不會出現什麼應激反應。
而是在丞相府內,看見這焦黑屍體,外麵還有丞相的夫人在傷心。
他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麵前這具焦炭是誰。
他雙手顫抖,看向旁邊林大公子:“這,這是丞相?”
林大公子直接跪在了屍體旁邊,大喊一聲:“爹!”
沒有回答,但也回答了。
白眉非驚恐的轉頭看向徐月光,卻發現徐月光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丞相死了!”
白眉非像是失了魂,喃喃了一句。
太尉死了就算了,現在丞相也死了。
這事情就小不了了。
丞相被暗殺,太尉也被暗殺,整個官場一下被這兩件事充斥。
清晨,早朝時間。
徐月光和白眉非提前到皇宮,
“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趁著左右無人,白眉非轉頭看向徐月光。
那可是丞相,早上他就覺得徐月光的話有問題,丞相死了,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徐月光。
不過在丞相家中,他自然不敢表現出來什麼。
就算是徐月光乾掉的,他不但不能責怪徐月光,還要幫徐月光洗脫嫌疑。
徐月光聽後聳了聳肩:“我昨晚在睡覺,肯定不是我呀。
我出手你是知道的,很乾淨的。”
“很好,那不是你又是誰?
在無聲無息中殺死丞相,而且還是燒死,這太離奇了。”
回想丞相的死狀,白眉非甚感疑惑。
燒死的,而且家人都不知道怎麼燒死的。
要說丞相自己燒自己,他肯定是不信的。
但問題來了,丞相府戒備森嚴,也不可能有外人進去呀。
“丞相府高手那麼多,要麼是奇襲,用特殊的方法進入丞相府,讓那些高手無法發覺再殺死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