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是通過類似的經驗,在危險環境中先一步做出預判。
就如將一個人突然放入一間秘室之中,這個人在不知情之下,最先想到的就是這間秘室建在哪裡,他可以用什麼方式逃出去。
他若是知道秘室依山而建,他就會想著辨彆山體方向,不讓自己做出無用的徒勞,浪費逃生機會。
諸如此類的推測和決斷,都是來源於對周邊環境的認知,他們幾人現在的狀況亦是如此。
“那麼我們就不要被眼前的景象給誤導了,先試一下再說。
若是都有禁製守護,那就先打開一個山洞,看看裡麵究竟有什麼乾坤再說。”
宋容刀思索了一下,說罷,他已率先邁步向前廣場對麵走去。
三個山洞依次而建,所以也沒有什麼可挑的,宋容刀很快走到了“流波洞”的門前,他舉起手掌輕輕按在了洞門之上,隨即手上靈力噴湧而出。
同時,另兩個山洞門前,白姓青年和閆姓修士也同時手掌裹著靈力按了上去。
三人的手掌在距離山洞大門還有寸許之時,本來毫無動靜的洞府大門有了異變,突然間各自探出了一個蛇頭,閃電般對著三人手掌咬去。
而三人在手掌按下時,早已是全神戒備,見勢不妙,並不與蛇頭對擊,而是腳下一蹬地麵,三人已如驚鴻一般滑向後方。
那三隻足有修士頭顱大小蛇頭一擊未中後,並未追擊,隻是用冰冷無情的目光盯著三人一小會後,就陸續慢慢潰散開來。
“果然有禁製攻擊!”
白姓青年麵無表情的說道。
“從其攻擊中散發的威壓可以感覺出,剛才一擊並不遜色於我等的出手!”
閆姓修士心中還中亂跳,三人中他實力最弱,剛才出手時,他也隻是打算虛按一下,看看兩邊情況再說。
所以,出手速度就慢了一些,他在剛一發覺一側白姓青年臉色一變時,他連想都未想,就向後急速退去。
而就在他後退的刹那,他所麵對的山洞門上蛇頭如閃電般襲至,蛇芯幾乎沾到了他的掌心。
若是他剛才一掌按實,這下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去了,後果就未可知了。
“光是山洞門口的禁製發動,隻憑實力,我就無法反應過來,剛才的攻擊至少有金丹後期修士的一擊才對!”
閆姓修士心臟劇烈逃動,根本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輕鬆,像他這種好色之人,最不願意被女人看到自己的無能。
而另一邊的宋容刀和白姓青年對此也隻是點點頭,隨即看向了楊姓女修。
“楊道友,又要麻煩你了,現在不知此處情況之下,強行破禁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嗬嗬嗬……”
還是由宋容刀開口,他們當然希望能借巧力破除禁製,將風險降到最低處。
…………
穆孤月正在濃鬱魔氣中快速穿行,四周景象時而陰暗,時而光明,將她的纖長的身影勾勒的明暗不定。
一對彎月護手刀緊貼著帶著半截護甲的肘部,散發著如水光華。
此時的她一雙鳳目微眯,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深淵中兩側山峰險峻,崖壁上不時伸出各種長長的魔植枝杆,枝葉厚實肥大。
她並不敢直線飛行,而是不時的用雙腿在崖壁間借力彈飛掠,快若流星,一閃即逝,魔族強健完美的肉身此刻展現無疑。
一雙修長渾圓的長腿不斷點踏崖壁或斜出的枝杆上,讓她如同一枚輕盈的飛矢彈丸在深淵中快速上升。
腿部流線條型肌肉擴張收縮間,將她的身體輕鬆帶動飛起,不斷向各個方向彈射而出。
神識中那頭四階的混天玄金龍所化的金袍中年人,正一臉陰惻惻的如影隨形。
這一次進入“吞魔淵”不知該說是穆孤月運氣好到家,還是說晦氣臨身。
在前期即使是深入到“吞魔淵”下方萬丈時,她也隻遇到了十數隻二三階的魔獸。
這些魔獸對穆孤月來說,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
對於所遇的魔獸,她小心的做出最適當的選擇,要麼迅速斬殺對方,要麼在對方發現自己之前,早早的繞開。
她一般都是選擇後一種方式,在“吞魔淵”下麵與中低階魔獸動手並不可怕。
隻是這裡魔氣濃鬱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所以任何一個地方魔氣的不正常異動,都會引起周邊其他魔獸或魔修的注意。
哪怕“吞魔淵”範圍是在黑魔族內,這裡出現的九成都是本族修士,他們之間通常也是不願意在險地相見的。
他們對外凝聚一致,但並不代表著族內就是一團和氣。
相反,黑魔族由於修煉的是魔氣,大部分修士的性格更為暴虐,族人之間一言不合就會出手,且往往還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隻有隨著修為不斷濃厚,才能越來越自如的控製魔氣中的各種負麵情緒。
穆孤月雖然身為元嬰期魔將,族內同樣有著對頭和敵人。
所以在“吞魔淵”這種更容易被人暗算的險地,她也是首先要以達到自己的此行的目的為先,能避則避,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
就這般,穆孤月一路潛行而下,在“吞魔淵”中不斷的遊走,一路上倒是采集了一些較有價值的魔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