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圖五人在進入秘窟後還真的尋找了李言兩人一下,但入口處對著三個方向。
他們每個方向都分出人手去找,那了一段路後,最終也沒有尋到李言兩人的痕跡,隻能暫時做罷。ъigetv.
其實,最終他們去的方向卻真的和李言方向相同了!
不過,烏斯圖等人在先前浪費了尋找時間。
再加上李言雖然與他們方向相同,但終究是沒來過這裡,所以與烏斯圖他們選擇修士和妖獸出沒較少的路線還是有偏差的。
致使雙方一直沒有撞在一起。
安蝶說話間已拋出了一隻巴掌大小的淡紅陣盤,接著快速舞動潔白藕臂,在空中緩出一大片雪白幻影。
隨著她的舞動掐訣,自這些幻影中慢慢升起了一個半透明的淡紅光幕,將五人很快籠罩在了其間。
就在五人被籠罩的瞬間,光幕即可散去,連帶五人的身影一同從原地消失不見,從下方望去也是空空如也。
在剛才位置的上空,一個隱形光罩中,五人的身影迅速浮現出來。
光罩之中,乾瘦黑枯老道再次開口。
“有了安蝶道友的此陣遮掩,除非有元嬰修士探查,否則那‘黑雲霜凝蟲’哪怕到了三階後期巔峰,也不會察覺我們埋伏於此。”
他說出這句話後,其他幾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一行讓這安蝶加入就是為了她的陣法造詣,這裡大多數人曾經都與這勾人妖精交過手。
安蝶雖然本身戰力不如他們,可是一旦給她機會布下陣法,勝負可就難說了。
安蝶見狀,更是吃吃笑著,胸前雪白一片晃得幾人一陣眼暈。
乾瘦黑枯老道也是連忙移開目光,按下心中的燥熱這才接著又說道。
“那麼現在再來確定一下以前說好的分配事宜,各位不要到時一見‘黑雲霜凝蟲’就亂了心性,那樣我們隻會引起內訌的。”
這裡一共有兩名假嬰修士,乾瘦黑枯老道和黑色鬥篷男子。但明顯乾瘦黑枯老道氣息更加的悠長和凝實,眾人隱隱以他為首。
“這個其實不用再說了,我們五人並沒有出爾反爾之人。”
黑色鬥篷男子聲音依舊嘶啞的說道,乾瘦黑枯老道則是擺了擺手。
“陳道友,這裡誰都知道誰的底細,不要說一些人沒有坐收漁翁得利的想法。
我之所以提出來,就是讓大家都知道‘黑雲霜凝蟲’的凶殘,一個不好哪怕被其噴上一口妖氣,那就是可能重傷的下場。
‘黑雲霜凝蟲’能分配的材料共有三種,肉身、妖核、嗓中蘊含冰毒的氣囊。
安蝶道友倒還好了,她隻需要其肉身用來煉製丹藥,而妖核和冰毒氣囊是我們四人共同分配。
以前說是均分,那是因為尋找‘火陽石’成不成功還是兩說之事。
現在,我覺得需要按誰真正出力多少後,再來分配份額才是最合適的!
安蝶道友目前倒是基本做到了她的承諾,得到那具肉身倒是可以……”
這下,不待乾瘦黑枯老道說完,烏斯圖和駝背男子臉色就黑了下來。
“牛鼻子,你就直接說按修為高低來分配不就得了,我們就是拚儘全力也是不能與你和陳道友相比的。”
駝背男子歪著頭,臉帶不屑的說道。
“你早不說,晚不說,待我們辛苦配合安蝶道友布好大陣後,你才提出來,這是否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烏斯圖雖然沒有出聲,但也是一臉陰沉的看向了乾瘦黑枯老道,目中同樣透著不屑。
他們幾人都清楚,安蝶出手雖然也需要分出材料,但她要的是‘黑雲霜凝蟲’肉身。
三階妖獸的肉身是很值錢,但他們需要‘黑雲霜凝蟲’身上的另外兩種更值錢,東西就那麼多,多與少自然是重要的很。
乾瘦黑枯老道眉毛挑了一挑,他的本意其實還真是怕這幾人到時為了保存實力,而不真正施出全力。
在這地下秘窟之中,誰都知道如果一旦受傷的後果,稍重些的話,可能就意味著小命不保。
而就在幾人意見出現分歧時,突然他們一個個臉現異色,都看向了一個方向。
隨即,五人臉上先是一片愕然,然後竟然都露出了喜意。
“安蝶道友,你這陣法好像是可以移動的吧,莫要驚擾了此處的妖獸……”
“那我們就先放一下‘黑雲霜凝蟲’之事,先把其他好處給分了!”
烏斯圖和乾瘦黑枯老道兩人一前一後分彆開口,其餘幾人也紛紛點頭……
三千多裡之外,有兩道人影正沿著河岸不緊不慢的飛行著,他們不時將神識投入河流之中,仔細搜尋一番。
李言將神識收回後,又抬眼看向了河對麵的巍峨黑色大山。
“按照玉簡描述,上一次發現‘號寒石’就是在這條河岸邊緣,但太過具體位置也沒有,隻是一個大概的範圍。
我們一路尋來,毫無結果。
不過,我覺得此山通體冰寒徹骨,是否因某些原因就能生出‘號寒石’。
而誕生的位置正是寒氣最濃、亙古一直泡在河中的山體下半段。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號寒石’出現在河對麵沿岸可能性就會更大些了!”
他們自從找到這條河流後,就按照玉簡的描述,沿著河岸已尋了一段時間了。
“師弟說的有道理的,河這邊靠近平原,那些霧氣團也會擴散到河邊,在被寒氣驅散之前,霧中的靈氣還是會影響到河這邊溫度的。
‘號寒石’乃是極陰之物,孕育條件本就極高,相對而言,河對麵幾率的確是高上不少。
這樣,師弟你到河對麵尋找,我在這邊尋找,速度就能快上許多!”
李言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雖然河麵隻有一百四十丈左右,對他們來說,同樣神識一掃便可。
可是有些寶物,光靠神識可未必就能探尋到的,而是需要動用各種感知之力,法力、眼觀、鼻嗅、甚至是走近時的感知等等。
李言也不再多言,立即身形一晃,就向著河對麵山腳處飛了過去。
他們計劃在半個月左右將這條河仔細搜索一遍,如果沒有那也隻能作罷,餘下時間就看看蘇虹口中的殘破雕像了。
重新確定了方式後,兩人就在河兩邊搜索前行了,同時也警惕著四周情況。
他們先前在平原上過來時,又遇到了幾撥修士,李言他們則是儘量遠遠的避開。
那些人的實力他與趙敏現在雖然不懼,不過以他二人的性格,根本不想在這些事上浪費時間。
隻要不是太過麻煩,能繞路避開的自是遠遠的避開了。
可即便是這樣,李言他們還是被其中三名修士追了上萬裡,不得不轉身與對方鬥了一場。
在重創對方兩人後,三名修士才知道踢到了鐵板之上,倉惶而逃,李言二人也沒有追趕。
所以,在這裡任何時候他們都會分出一縷神識在四周警惕防禦。
就這樣兩人一邊尋找一邊前行,沿著河流又飛了一千餘裡。
而在某一時刻,李言和趙敏幾乎是同時身體猛的一頓,他們都感到了一股令人不安的心悸人從神魂深處傳來。
這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敏銳感應,二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同時向著對方低喝一聲。
“小心!”
與此同時,兩人迅速向河中間聚攏,但就在二人身形剛剛相對飛出時,幾聲猖狂的大笑聲在他們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