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一直麵無表情,臉上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支離毒身的測試過程最為痛苦,他對於這一切早有心理準備的了。
之後數個時辰內,李言無論是用這條血線對付妖獸的魂魄、精血如何測試,皆是毫無用處。
他最後甚至放出了一隻雪蚊,在他看來這條血線是不是有類似上一次“幻毒”的作用。
於是他一邊用神識與那隻雪蚊交流,一邊問出各種古怪的問題,最後李言甚至都看到那隻雪蚊眼中露出古怪難明的神色。
估計它是在懷疑李言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了,一邊問出問題,一邊拿著憑空在它身上反複比劃,一切都太怪異了。
以這隻雪蚊的修為,自是無法看到那條血線存在的。
李言無奈之下,隻能最終將那隻雪蚊又送回了“土斑”之中。
“也不是類似‘幻毒’的存在,也不會影響到妖獸的意識和動作……難道是時辰劇毒?”
李言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打敗杜三江使用出的毒素,那是隻能在子、午兩個時辰才能爆發的劇毒,而在其它任何時間都沒有用處。
接下來,李言就將血線打在了一隻妖獸身上,隨即就緩緩閉上了雙目。
就這般,直到第二天同一時刻時,李言這才睜開了雙目。
十二時辰過去後,那隻妖獸除了因不斷奔跑後精神有些萎靡外,並沒有出現其他任何的不妥。
李言隨後又將血線放在了另一隻妖獸身上,再次閉上了雙目。
在他看來自己身上已有了時辰劇毒,那麼這種劇毒即便是和時間有關,可能同時也會牽扯出彆的因素關係,比如五行。
所以他要試遍五行屬性的各種妖獸,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說明這種劇毒在時辰之外,可能會有附加的傷害效果。ap.biqμgetν.
屆時,這種毒素也許能對類似像風、冰等難纏修士有針對的克製了。
一連又是數天過去後,李言最終依舊一無所得,這樣一來,即便是以李言的心性,也不由頭痛起來。
他知道每一次支離毒身分離後,出現新的毒素都會讓他痛苦不堪一番,可真正做起來,這讓他發現自己的舉動和行為都有些神經質了。
“不針對魂魄、不是時辰激發,沒有腐蝕,沒有幻境,不能至暈,也沒有痛、癢之類的感覺,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
李言看著手指上那條若隱若現的血線,一時間陷入了長久的沉寂之中。
如今他但凡能想到的各種可能都一一嘗試了遍,卻是越發讓他迷茫。
時間在李言凝視目光中快速流失,忽然在某一時刻,李言身體輕輕一震,他盯在血線上的目光重新變的凝聚起來。
“支離毒身也是隨著境界而不停改變,光是這一次變成了三十二根淡青絲線,這就與以前大大的不同了,莫非……莫非……催動此毒是需要……”
李言想到這裡時,立即閉上了雙目。
而在下一刻,李言的頭頂就出現了一個寸許高的金色小人,模樣與李言幾乎是一般無二,正是李言的元嬰,
就在李言元嬰出現的刹那,金色小人眼中光芒閃爍,雙手一抬就欲施法時。
忽然李言手指上的血線猶若自動活過來了一般,根本不需要李言施法摧動,一閃中就從指尖消失了。
李言的元嬰在血線剛動的一瞬間,就感到時了一股來自神魂深處的心悸,他連想都沒想,元嬰瞬間從頭頂消失,頃刻間重新沒入了肉身。
與此同時,一道血線突兀的就出現在了李言的頭頂,正是李言手指上飛出的那根血線。
直到這時,李言的肉身才剛剛的睜開了雙目,再一抬頭,就看見那條淡不可見的血線正在自己頭頂上方四處盤旋,好像失去獵物的豺狼虎豹。
他眼中閃過一絲後怕,幸虧他與血線也是有感應相連,在此毒剛一有所異動時,李言的元嬰就感覺到了不妙。
同時也幸是元嬰剛離開肉身,就直接懸在頭頂,一下就沒入了肉身,否則……
“這是一種能對元嬰產生攻擊的‘嬰毒’?”
李言定了定神,立即想到了自己曾經在一本古籍煉毒篇上看到的一段敘述。
修士修煉到金丹境後,本身對於普通毒物來說,幾乎已是百毒不侵,除非一些特殊的劇毒。
比如“丹毒”,就是一種凝氣期修士拿到後,也能暗算金丹修士的歹毒丹藥。
隻要將這種毒藥下在茶水或飯菜之中,金丹修士幾乎很難發現不妥,它對肉身和筋脈都沒有任何影響,這就使得靈力和神識不易感應到。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之事,有些修士一旦修煉的功法特殊,或者下的“丹毒”品階不足,還是有可能發現異常的。
此毒在進入體內後,對臟腑沒有任何傷害,修士也無法立即察覺出不妥,所以並不能及時運功抵禦。
可毒素一旦抵達丹田金丹那裡,瞬間就會將金丹裹住,同時隔絕體內法力,讓金丹再也無法動用。
這名金丹就算是失去了所有神通,隻能任人宰割。
再加上金丹修士的魂魄都藏在了金丹中,金丹一旦被封住,那人將再無半點逃脫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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