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地上早已屍骨累累,血流成河,一名名金丹修士還在不斷的墜落,慘叫!
混戰一起,金丹修士即便是也相對難以斬殺,但是隻要你一旦受傷較重,或者是露出一絲破綻,立即就會有人趁虛而入。
根本沒有所謂的偷襲和圍攻一說,更沒有公平對陣的必要,一切目的就是要儘快屠儘敵人……
數萬丈高空中,古酒旗背後有一杆大旗憑空直立,獵獵作響。
隨風卷動中,“砰!”的一聲,將身後一隻從虛空裂縫中探出的三趾巨爪擋了下來。
繼而大旗一抖,一道湛青波紋以古酒旗為中心,向著四周波及而去,那隻三趾巨爪化成了點點黑光!
“大先生,你所謂的三百息就是一個笑話,兩名元嬰這麼快就死了,這一次我要讓你們徹底從荒月大陸上消失!”
古酒旗蒼老的聲音在大先生耳邊響起,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而大先生卻是恰恰相反,臉上陰沉的已然能滴出水來了。
他二人一直也都在關注著下方的鬥法,這一次目的是什麼,就是儘可能的斬殺對方中高階修士。
可是不到百息,古酒旗一方元嬰非但一個沒死,反倒是自己一方損失慘重。
古酒族和大先生是什麼修為,大鏡禪師有沒有元嬰逃出,如何能瞞過他們的神識探查。
“新晉元嬰……李……言,好!真的很好!”
大先生嘴中飄出森寒入骨的聲音,本來大好局麵,都被這名為李言的修士給破壞了。
本來,他對四大宗如今所有元嬰修士,最記恨的就是那名為魏重然的小家夥,就是此人導致了那場決戰最後失去了援軍。
而至於什麼李言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哪怕他得到的消息此人當初也墜落了陰魔崖裂縫中,歸來後還結嬰成功,但那又如何?
他也能算是命大罷了,之前在大先生心中,李言隻是變成了一隻較強壯的螞蟻罷了。
他在心中念著李言的名字,此時除了對此子恨恨之餘,也已對這一次行動萌生了退意。
下方大戰中,本來他們在高階修士是上壓製對方的,隻要快速再斬殺對方一名元嬰,戰果絕對會在幾十息中迅速擴大。
這一次定讓荒月大陸吃個大虧,而他們一下就有了更多的緩衝時間來增強實力。
“帶領所有人速退,我給你們再爭取百息時間!”
大先生心中此刻雖然恨意衝天,但這一次也算是收獲不小了,他們截殺的元嬰、金丹修士也是不少,總的算來還是占了一些便宜的。
且如今也探清了四大宗不少的實力,尤其是這古酒旗果然還在宗門中隱藏,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彌補損失了。
他知道這般再戰下去已沒有太多意義,便立即傳音給了六先生。
“好與不好,你又能奈他如何?”
古酒旗眼中也閃爍著寒光,他今日就是追至天涯海角,也要將大先生徹底斬殺,此人真的是禍患無窮。
僅僅出來這一次,荒月大陸上中低階修士不算,光是元嬰修士就死了那麼多,這樣下去,荒月大陸修真界可架不住這樣算計。
他的神識也從下方收了回來,剛才這一戰若李言是個意外的話,那麼其實在這裡起到關鍵作用的還有魏重然和一葉小和尚。
這兩人都是以一敵二,生生拖住了對方四名元嬰,這才為其他人爭取了寶貴時間。
李言更多是以襲殺為主,如果硬抗其中兩名敵人,可未必就是如今這般局麵了。
當然,他也不會否認李言有著令人刮目相看的表現,而且戰力那是相當的卓絕。
古酒旗口中說著話,動作可未停歇,袍袖中手指輕輕在葫蘆上一點,數千丈之外大先生身前突然兩道銀光劈麵襲來。
大先生手中橫握一柄深色短槍,槍身隻比尋常長劍長三四寸的樣子。
槍身呈曲形碧綠蛇形,最前端的槍尖像是蛇頭上長出的一根銳利獨角,透著森森寒意。
短槍一個模糊,再出現時已擋住了兩道銀光,在無聲無息間,兩道銀光一觸之下,刹那間化成了點點水滴。
一時間酒香四溢,竟是由酒水凝結成的兩道劍氣。
遠處大旗下的古酒旗手上正握著一個淡黃色的酒葫蘆,對於大生先一槍破開自己劍氣,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而就在此時,大先生背後驀得同時又浮現出了四道銀光,分彆向著頭顱、脖頸、後背及腿部斬去。
大先生手中短槍詭異的從其腋下向後穿出,槍尖獨角之上射出了一道碧綠光弧,光弧頃刻間就在他的背後漲大十數倍。
如同一個綠色的水幕網擋在了他的後方,四道銀光一下就擊在了上麵,依舊是無聲無息,甚至沒有太多的空間波動。
大先生卻是身體猛的向前滑出,一下被打出了數百丈,雖然沒有聲音,但是他所過之處,虛空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縫。
裂縫中漆黑一片,一股股可以消肉融骨的強烈罡風吹出,將周邊天地竟然吹出了層層褶皺,像是一塊鋪展的平整藍布被人抓住一角猛扯了一把。
虛空中這道長長裂縫一閃中,又快速自行閉合、消失。
兩人都是化神期修士,舉手投足間便能輕易破碎虛空。
即便是為了不被下界天地規則之力排擠出去,都收斂了神通威力,可是這二人往往隻是隨意一擊,依舊會讓這一方天地碎裂。
與此同時,下方的也發生了變故。
“往哪裡走?”
莫輕大喊一聲,隨著他的大喝,六先生等五人已向著不同方向遁去。
且那些魔族一方的金丹修士似也得到了消息,正在交手中的他們也轟然四射飛離。
“莫施主快啟動大陣將他們困住留下!”
一葉羅漢低喝一聲的同時,人已化作一道金光向著六先生遁出的方向追了出去,身上雖然血跡斑斑,卻甚為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