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確定範圍後,季軍師便一處一處找了過去。
很快他就從大堂處閃了出來,大堂後麵那間暗室裡並無任何人,在神識探測無人後,他依舊進入找了一圈,也無任何線索發現。
幾息後,他已來到了後院東側廂房之外,隱身於走廊陰影中,立即放出神識向屋內掃去,在這青山隘他可是無所顧忌的。
這麼多年了,他還從未發現過一名修仙者,所以無人能識得他的神識。
探了一圈後,屋內也無任何人,他從陰影出走了出來,慢慢推門而入。
進入屋後,很快找到了那處密室的入口,就地盤膝而坐,再次放出神識向入口內探去。
他的神識範圍太小,在屋外時,隻能探得此屋內地下有密室,卻無法一窺全貌。
很快,他便臉色一動,眉毛跳了一跳,帶了些笑意,密室並不大,他探到了密室中果然有兩個人。
不過,很快季軍師臉色就陰沉下來,竟然沒有李言存在,那是洪林英與另外一人,不過那人他是知道的,經常故作神秘的隱身於後府大堂內的暗室之中。
身上氣息並不弱於洪林英,也是一江湖頂尖高手,他隻是故作不知罷了,這種人再來幾個他也是不放在心上。
此時,這二人在密室中各自坐在一個蒲團之上,一副運功修煉的樣子。
這樣一來,他不免心中有些疑惑了,洪林英竟然沒有把李言帶在身邊,還是說把李言放在彆處有人看管,當下也不耽誤,收起神識,起身便向後花園而去。
待他走後,過了好大一會,密室中蒲團上的洪林英忽地睜開眼來,放在膝上半握成拳的手掌緩緩鬆開,赫然裡麵竟有一個小瓷瓶。
此時,從瓶中隱隱傳來隱隱撞擊之聲,看了一眼小瓶後,洪林英說道。
“他走遠了。”
那大漢此時也睜開了雙目,同時也看了那瓷瓶一眼。
“師兄,季文禾此時而來,莫非是為了那小子而來?”
洪林英沉思了下,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那小子果然逃出了他的手掌!”
隨之,大漢再次開口。
“幸虧有這東西,否則季文禾這身輕功太過厲害,你我二人皆無任何察覺,這東西也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放到季文禾身上的,而卻不被他發覺。”
洪林英也是神情凝重,聽了此話並不回答,過了好一會才說。
“季文禾的武功已至化境,他竟然能在偌大的元帥府內查到這個地方,當真是了的。
我們卻隻能從這東西反應強烈程度來判斷他的到來和遠近距離。
開始波動很小,到最後的波動越來越大,這說明季文禾是通過使用內力探查,一絲一絲推進過來,這身功夫真讓人佩服。
而後來他之所以沒有下來,也是沒有探查到李言在此,這件密室極為厚實,我們在外根本無法探得裡麵半分情況。
他不但能查出其中有人,更能確定對方的身份,隻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大漢聽了這番話,有些半信半疑道。
“師兄,是否他隻是隱約查到這裡有人,卻是不敢貿然下來?”
洪林英一臉沉思之色,又過了一會說道。
“以他的身手,我還是覺得他查明了這裡的情況,才不動手的。”
良久之後,大漢也是默默點頭。
“幸虧師兄見機得早,將此瓶拿在手中,運功隔了聲息,不然他當也是聽出這東西撞擊之聲了,那麼極有可能就會發覺自身的不妥。
不過,今日之事,就單單他這份追蹤之能力,這門功法運用已是妙不可言了。”
洪林英聽後,臉上露出笑意。
“剛才我們也嘗試運行了此功法,雖未有任何反應,但已經確定它是感應天地間元氣的心法。
這裡的法門倒是極其巧妙的,非我見過的任何心法可比,最好能拿到全本,那樣才能真正有所對比。”
“既然這樣,那我們是否就按約定的時間去那裡?”
大漢也是一臉期盼的說道,他今晚又見識了季軍師的功法之妙,已是按奈不住得到“秘籍”的強烈渴望。
洪林英還是有些猶豫,把懷中的一張紙拿出展開,正是李言給他信箋中的一張,又反反複複的看了一會。
最後,緩緩的重新折好後,珍而重之的揣入懷中,抬頭看著大漢。
“那就按約定去吧,這畢竟是個好機會,也可能是最後的機會!至於那小子,等這事後,我再慢慢炮製他。”
大漢聽後,臉色肅穆的說道。
“師兄,那以我們現在的武功,對付季文禾把握還是不大的。”
他一掃以前對季文禾的看法,他也是前幾年才來到這裡的,所以未曾見過季文禾展示武功的風采,一切都是聽說罷了。
以前他還覺得師兄和軍中諸多兒郎對季文禾的武功誇大其詞,心中甚是不服,可今日卻讓人家欺身到了近前,卻猶不自知。
若不是碰巧在對方身上做了手腳,那他怎麼死都不知道了。
洪林英聽了後,嘿嘿一笑,隻見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發出,就以“傳音入秘”之法向他說了一番。
數十息過後,大漢也是臉有喜色。
“師兄,你這法還真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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