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營地的忍者雖然不多,但因人員調離後。
剩餘的營帳都聚集在統帥營帳不遠,人員也算比較密集。
在被蜜蜂群襲擊後,整個營地倒也稱得上是屍橫遍野。
宇智波圖南在幾十個忍者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從屍堆旁走過,朝著統帥營帳走去。
周圍的木葉忍者原本因為劫後餘生的喜悅想要歡呼。
但看到了成片成片的同伴屍體,一時之間悲從中來,無不潸然淚下。
很快,宇智波圖南便來到了統帥營帳外。
隻見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兩人守在昏死在地上的秋道丁座跟前,望著宇智波圖南迎麵而來的身影。
兩人老老實實的原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但見宇智波圖南來到跟前,奈良鹿久伸手一拉身旁的山中亥一,兩人齊齊跪在了地上。
“圖南大人,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
這一刻,奈良鹿久算是徹底放棄了尊嚴。
畢竟根據情報,遠處還有大量的敵村忍者在虎視眈眈。
現在能夠守住桔梗山的就隻有宇智波圖南了。
這一跪,雖然徹底丟了尊嚴,但卻說不定能換回山中亥一和秋道丁座的性命。
哪怕就是宇智波圖南對自己心生怒氣,打算袖手旁觀。
那麼奈良一族,也大概率不會被遷怒。
奈良鹿久是西部戰線的統帥者,但他更是奈良一族的新任族長。
遠處,一眾木葉忍者看著這一幕,均是麵露疑惑之色。
“鹿久大人怎麼給圖南大人跪下了。”
“應該是感謝圖南大人出手救了我們的命吧。”
“我覺得他是在求圖南大人出手擋住後續的敵人。”
“圖南大人身為木葉忍者,這是他應該做的,沒必要下跪吧。
鹿久大人可是統帥。”
“這次鹿久大人罪責大了,他戰略出了錯,導致營地防守人員不足。”
“對啊,看來鹿久大人是在謝罪。”
“哎.....當做看不到吧。
這種事我們管不到,讓他們那些大人物去操心吧。”
.......
宇智波圖南站在兩人身前,俯視良久後,灑然一笑道:
“沒關係,代價也已經有了。
我這個人沒那麼小氣,你也太小瞧我的肚量了。”
奈良鹿久臉上早已被細汗密布,聽見宇智波圖南這麼說,當即鬆了口氣,一臉感激道:
“多謝圖南大人......”
但見宇智波圖南嘴角微微勾勒,緩緩蹲下身,伸出手道:“拿來吧,我替你保管一段時間。”
奈良鹿久聞言瞳孔驟然一縮。
沒退路了.......
奈良一族徹底沒退路了.......
“怎麼,你不願意嗎。
不願意,我是不會強求的。”
宇智波圖南的聲音,溫和中帶著濃濃的疑惑和不解。
但在奈良鹿久耳中,卻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呼~”
奈良鹿久長吐一口氣,抬起顫抖的右手,伸入忍具包中,掏出一枚情報卷軸。
然後雙手捧著,猶如上貢一般,呈給了宇智波圖南。
宇智波圖南見狀雙眼微微一眯,笑意卻是濃厚了些許。
將情報卷軸拿了起來,當著麵展開檢查了一遍。
隻見情報卷軸上記載著猿飛日斬對奈良鹿久的指令。
這就是鐵證。
等戰爭一結束,宇智波圖南就可以用這枚卷軸逼迫猿飛日斬下台。
這一次可是死了數百忍者。
如果最後戰爭大勝,那這幾百條人命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但如果戰爭失利,那麼每一個錯誤的決策,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更重要的是,這枚卷軸是奈良鹿久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交給宇智波圖南的。
想想看,當猿飛日斬知道奈良鹿久親手將自己的把柄交給宇智波圖南,他會怎麼想。
奈良鹿久是聰明人,他知道這樣做就代表奈良一族徹底綁上了宇智波圖南的賊船。
而豬鹿蝶又是一向共進退........
木葉有份量的忍族就那麼多。
這一下,宇智波圖南身後已經有了宇智波一族,豬鹿蝶三族。
勢力也算不小了。
畢竟自己以後可是要憑借著大義上位,需要保持光偉正的人設。
這樣才能更好的收割木葉這塊沃土上的莊稼。
沒有擁護者怎麼行呢。
光靠平民搖旗呐喊,是沒有一點用的。
宇智波圖南站起身來,滿意的將卷軸收好。
看著麵色蒼白的奈良鹿久,悠悠道:
“不用那麼悲觀,有些東西我隨時可以取而代之,隻是時機未到。
有我在,沒人動的了豬鹿蝶。
因為我有掀桌子的能力。”
奈良鹿久聞言,猛地抬起頭,緊盯著宇智波圖南。
但見宇智波圖南一臉的平淡之色。
身為人精的奈良鹿久卻是知道,一個人說話的時候,表情越是信誓旦旦,就越是在說大話。
而對於真正有把握的人,表情則顯得平靜,因為對方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這句話對奈良鹿久來說,相當於是一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