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下午茶，周玥和孫小寧一起紅館彩排。
陸天沒有跟著她們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一次回來，重中之重，是把大眾汽車項目落地。這個項目畢竟對吉春意義重大，對振邦集團同樣有意義。
在陸天為振邦集團長遠規劃中，除了固定資產投入升值這個大方向外，汽車產業也是振邦集團所考慮的。
而進軍汽車產業這樣資本密集型產業，強強合作是風險最小的。
這一次，與德國大眾合作，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
徐振邦很期待這次合作。
一樓書房，除了陸天和鄭娟外，鄭娟的妹妹，陸天了嫂子徐曉秋也來到這裡。
鄭娟身體還在恢複中，不適合太多奔波，陸天現在在振邦集團沒有正式職位，也不適合代表振邦集團與大眾公司談判，有徐曉秋在，就好了許多。
徐曉秋是振邦集團董事，還是振邦影視總經理，徐振邦二房的大女兒，她出麵，同樣能提現振邦集團的誠意。
書房裡，鄭娟坐在老板椅，陸天和徐曉秋坐在她身前，開口說：“曉秋，你姐夫剛剛從內地過來，我們聽一聽吉春那邊對這個項目的想法，這樣與大眾公司談判也能有的放矢。”
徐曉秋“嗯”了一聲望向陸天，“姐夫，我姐和我爸讓我全力支持你，你說什麼，我跟你做什麼。”
陸天微微一笑，“曉秋，那我就不客氣了，與大眾談判我為主你，你為次。”
“姐夫，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徐曉秋點點頭。
“好，那就言歸正傳。回到吉春後，我跟我爸提了引進大眾汽車在吉春建廠的事。我爸非常重視，最短時間召開了大領導會。大領導會議達成一致，全力以赴引進大眾汽車項目。之後我去了京城，在京城活動後，京城下了指示，支持吉春引進大眾汽車項目。為此還成立了專項組，我爸親自掛帥。隻要大眾汽車有想法在吉春建廠，會全力支持。這一次我來京城，就是邀請德國公司到吉春考察的。”周秉昆一口氣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陸天一番話，徐曉秋思量片刻說：“姐夫，我知道你和我姐都是土生土長的吉春人，想為家鄉做些事。包括我爸也想在吉春多投資，畢竟生在那裡長在那裡。不過，在商言商，無論是振邦還是大眾公司盈利總是放在第一位的。最近一段時間，內地很多省市通過不同渠道找到了振邦和大眾，希望選擇在他們那裡建廠。我想聽聽，與其省市相比，吉春的優勢是什麼？“
徐曉秋這麼問是有的放矢，她不問，大眾公司的負責人也是會問的。
聽到這裡，陸天微微一笑，“曉秋，你現在真的不是以前跟在你姐身後的小姑娘了，你說的的確是我跟大眾公司談判的關鍵。的確，所有企業投資都會利字當頭，不掙錢，不盈利，不會有人去投資。改革開放之後，各個省份招商引資壓力都很大，這麼大的項目當然都會爭取。吉春要是沒有優勢，大眾包括振邦當然要考慮其他地方投資。”
聽到這裡，徐曉秋打斷了陸天的話，“姐夫，你就彆誇我了，這些都是我跟我姐學的。你說的沒錯，就在這一個星期，至少有七八個省份找到了我們，他們說，吉春能給的政策，他們也能給。京城方麵，他們也能去跑。還有的省份已經派人來到港島，通過關係已經見到大眾高管了。你要是想把項目留在吉春，沒有能說服人的理由，我覺得不是那麼容易。”
“陸天，曉秋說的沒錯，現在大眾，包括我們振邦都是奇貨可居，優勢就很重要了。”鄭娟身子向後靠靠說。
陸天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抬起頭說：“娟兒、曉秋，其實所謂的優勢就是內在優勢和外在優勢。內在優勢吉春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中國的汽車城，數萬產業工人，上遊配套企業齊備，我想不出有哪裡能跟吉春比。
隻有外在因素，我爸雖然隻有一年半就退休了，可他實實在在是省裡大領導，能定事的人。京城的關係也是實實在在，沒有誇大的成分。更重要的是，我們振邦除了投資工廠落地外，還會以大眾汽車工廠為重心，打造汽車城項目，打造全產業鏈配套，輔助工廠生產，這是其他地方無法比擬的。”
陸天一口氣把吉春的優勢一口氣說完，聽得鄭娟和徐曉秋心曠神怡。
“陸天，你說的汽車城，就是振邦糧油二期預留的那塊地麼？”鄭娟問。
“對，就是那塊地。我的想法是，大眾汽車就選址在那或是在那附近，與糧油基地資源共享。那樣的話，之前規劃的汽車城開發成本就沒有那麼高，可以操作了。”陸天描繪著未來。
聽完陸天這番話，鄭娟頓時豁然開朗，“陸天，你說的沒錯，其他省份就算支持力度再大，也不會為大眾汽車開發汽車城。而吉春不一樣，本來我們就那個區域將來就是用來做糧油基地配套的。現在開發為汽車城，可以說一舉兩得。”
“姐夫，你這麼說，可我就沒什麼可問的了。按你這麼說，吉春的優勢確實是其他省市無法比擬的。”徐曉秋附和著。
陸天見鄭娟和徐曉秋口徑一致，直了直身子，“曉秋，在吉春建廠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下一個問題，就是德國方麵的意思了，你跟我說說德國大眾在高管情況，我好有的放矢。”
聽到陸天的問話，徐曉秋點點頭，正了正身子，“姐夫，德國大眾在港島有三個負責人。遠東業務總監穆勒，總部投資總監克勞德，總部技術副總科曼。我們振邦已經與大眾簽訂了合作協議，針對遠東區域，共同組建大眾振邦公司，共同開發。他們的擔憂是內地政策會不會變，所以投資十分謹慎。現在有了振邦40股份，這個顧慮沒有了。
下一個問題，就是在哪建廠了。三個人中。是決定作用的是投資總監克勞德，克勞德要是在吉春建廠沒有異議，穆勒和科曼就不會有意見。”
徐曉秋說到這裡，陸天問：“曉秋，這個克勞德對再內地選址，有什麼想法？”
徐曉秋指尖撩了撩劉海，想想說：“克勞德更傾向上海，他覺得上海是大城市，有港口。運輸更便利。”
聽徐曉秋這麼說，陸天笑了笑，“曉秋，建廠需要更多技術人員和產業工人。上海沒有汽車基礎，把廠子建到那裡，產業工人哪裡找？至於運輸，東北也是有港口的，並且鐵路網密集，不影響大宗貨物運輸。要是僅僅因為這個，我來跟他聊。”
“姐夫，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把廠子建在吉春比建在上海強。”徐曉秋點點頭。
見徐曉秋徹底沒有了顧慮，“曉秋，你邀請一下大眾方，我想儘快跟他們麵談一下。”
徐曉秋多少有些為難，“姐夫，儘快不好說。明天就是周六，周日他們不會辦公，明天邀約，最快周一或是周二見麵了。”
陸天微微一笑，“曉秋，周日不是小寧的演唱會麼，你邀請他們一起來觀看，我們邊看邊談。”
聽陸天這麼說，徐曉秋眼睛一亮，“姐夫，現在小寧演唱會的票可是一票難求。春節前，小寧和玥玥為大眾公司演出。到現在他們幾個高管還念念不忘，一起看演唱會，他們不能不願意的。”
“那就好，到時候，你我你姐一起在包間，邊看邊談。”陸天說。
……
徐曉秋走後不久，孫小寧和周玥回到了半山彆墅。
一進客廳，陸天便問：“玥玥、小寧，今天彩排還順利吧？”
周玥和孫小寧一左一右坐在陸天身旁，孫小寧笑道：“姐夫，本來我還擔心玥玥隻走一遍泰，會不會出問題。沒想到一切順利，後天演出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