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天言語十分誠懇，金月姬知道沒必要再說了，岔開話題問：“陸天，上午談判怎麼樣？”
聽母親這麼問，陸天收了收心神，“媽，上午談判包括投資額度、項目選址這些主要內容已經達成一致。一些細節，德方要求很苛刻，再談下去搞不好會崩。按昨天我跟爸商量的，下午不談了。晚上一起看演出，讓德國高管放鬆一下，明天接著談。其實，他們的底線我爸能接受。再磨一兩天，就是為吉春爭取更大利益。正常的話，明天就能簽訂協議了。”
陸天把談判過程說給母親。
“你的意思，最晚後天就能達成一致了？”金月姬瞪大眼睛。
陸天點點頭，“包括晚上的晚會，所做的這些就是表明一個態度，讓德國人適當的退步。就算不退步，我們也可以簽。”
“欲擒故縱，你跟你爸用上《孫子兵法》了……”金月姬輕笑。
陸天身子向沙發上靠靠，“媽，這麼大的項目，能爭取點，就要爭取點。隻是讓小寧和玥玥為他們演出，心裡有些不舒服。”
金月姬微微一笑，“陸天，你就當玥玥和小寧為你爸媽演出不就完了。我聽小寧的歌，都是很健康的，玥玥台風也很大方。也不是陪他們喝酒，有什麼不行。”
“媽……要是這麼說，我心裡舒服不少。”陸天笑了笑。
正說著，房間門打開，孫小寧從裡麵走了出來。
陸天連忙起身，上前幾步，抱著孫小寧的手臂，“小寧，你不再睡一會了？”
孫小寧指尖輕輕整了整劉海，“姐夫，睡了半個小時，不困了。”
“小寧，現在才兩點半，還有兩個多小時才演出，再休息一會兒吧。”金月姬說。
孫小寧坐到金月姬身旁，“金姨，我真的休息好了。”
金月姬見孫小寧神采奕奕，精神狀態很好，知道孫小寧沒說假話，點點頭，“小寧，我聽陸天說，你在港島一場商演，要十萬二十萬，在吉春免費演出，難為你了。”
孫小寧笑了笑，甜甜說道：“金姨，我是吉春形象大使，為吉春做貢獻是我該做的。再說，我一年掙的錢夠花幾輩子的，不差這一場。”
“小寧，看來是我想多了。”金月姬握了握孫小寧的手。
“金姨，我也是吉春人，當然想著吉春好。能為吉春做貢獻，求之不得。”孫小寧淡淡道。
“小寧，你要是這麼想，我就不說什麼了。對了，我跟你說過，你家要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找過，把我當外人了吧。”金月姬揉了揉孫小寧的頭發說。
孫小寧歎了口氣，“金姨，我跟姐夫的關係一直沒跟家裡說，更彆說找您幫忙了。這幾年，我給家裡不少錢，家裡住上了二層小樓，哥哥姐姐日子過得都挺好，家家都是萬元戶，沒什麼求人的。”
聽孫小寧這麼說，金月姬微微點點頭，“這樣也好。要是一下子日子太好，就會想著不勞而獲了。”
“所以，我沒跟家人說我跟姐夫的關係，也沒跟他們說，我現在能賺多少錢。”孫小寧身子向後靠靠說。
“你這麼說，我就懂了。話說回來，要是真有困難，千萬彆不好意思開口，在吉春，隻要是守法的事沒有辦不了的。”金月姬保證道。
……
吉春，小禮堂。
禮堂能坐二百多人，實際上遠遠不止二百多人。
自從能收到港島中文台春晚，孫小寧和周玥就是吉春的傳奇。
在吉春大學門口，每天為看周玥上學放學的不計其數，隻為看周玥一眼。今天在小禮堂不僅能看到美得不能再美的周玥，還能看到隻能在電視機看到的孫小寧，誰也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當然，這場演出的主角是德國大眾的幾名高管。
除了克勞德外，其他幾名高管都常住港島。周玥和孫小寧同樣也是他們的夢中情人。
為了能親見，花了二十萬為員工和客戶唱了一場堂會。
半個月前，振邦邀請他們在包間觀看了孫小寧演唱會，簡直儘管受寵若驚。今天能在更近的地方觀看她們的演出，每個人充滿著激動。
除了周玥主持、孫小寧唱歌外，吉春歌舞團的歌舞表演同樣精彩。
大眾的高管看的如癡如醉。
整場演出，沒有談及任何合作的事宜，大眾高管沒有了心理負擔，與江遼各級領導推杯換盞。
喝到位了，大眾高管主動提出部分合作事宜可以在研究，爭取一兩天能正式簽約。
陸天不動神色，周秉義喜不自勝。
……
晚宴持續到晚上九點，陸天鄭娟周玥孫小寧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鐘。
衝洗之後，陸天和周玥孫小寧一起進了二樓大房間，周蓉和鄭娟一起住在一樓。
每次演出前後，陸天是要跟小寧和玥玥過夜的，今天晚上也是這樣。
鄭娟和周蓉沒有單獨住，而是一起住在一樓大房間。
兩人並臥在大床上。周蓉還好，白天去了學校，鄭娟整整忙了一天，躺在床上一動不想不想動。
周蓉側過身，手臂搭在鄭娟身上，“娟姐，今天在學校，我看到了熟人。”
“熟人？誰？”鄭娟問。
“蔡曉光和李茜！”周蓉說。
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鄭娟頓時精神起來，“他們去找你了？”
周蓉搖搖頭，“他們來大學取景，拍電影。”
聽到周蓉這麼說，鄭娟煥然大悟，“對對，恒天看《少林寺》大賣，也想到來內地拍電影。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我看蔡曉光和李茜挺親近，兩個人是不是和好了。”周蓉問。
鄭娟搓了搓手指，“據我所知，李茜跟恒天簽了十年，現在才兩年，恒天在李茜身上花了不少的錢，不可能這麼早就解約的。”
“可我看兩個人說說笑笑，關係應該緩和許多了。”周蓉回憶說。
“正常啊。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分開兩年多，仇沒了，剩下的就是對方的好了。”鄭娟想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