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天要是跟李茜解約，哪天李茜突然又出來唱歌了，都不奇怪。”陸天笑了笑。
“恒天就算跟李茜解約，也會有一些條款。五年之內，李茜不唱歌必須有的。不過，李茜本來就不是她本名，隨便換個名字，出來唱也沒什麼的。恒天隻能解約，不解約就要一直養著李茜。李茜的兩首歌，加上港島小姐季軍，恒天也收回本了。真要是你分析的那樣，真正吃虧的，隻有蔡曉光了。”鄭娟淡淡道。
“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損失萬八千的，沒什麼。普通人家，一兩千都要攢很多年，蔡曉光要是還不上，就是吃官司了。”孫小寧舌尖舔了舔嘴唇說。
“那就是他的事了。小寧，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陸天問。
孫小寧捋了捋長發，“我準備回去了，現在一回去不是讓我安排工作的，就是借錢的。說是借錢，實際上沒一個準備還的。娟姐說的對，總給錢，都想著不勞而獲了。”
“小寧，你爸媽還是要見見的。”鄭娟說。
“我準備在政府禮堂見他們。到時候政府車把幾個直係親屬接來，在政府，就不會有人提出太過分要求了。”孫小寧想了想，開口說。
鄭娟點點頭，“這樣也好，不然你回家，政府也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
“姐夫，我往家打電話，好多人都管我要演唱會的票，你得給我準備幾十張了。”孫小寧笑著說。
“幾十張哪夠，我讓票務組留下一千張票。你是演唱會主角，給你留一百張。”陸天笑了笑。
“姐夫，都是招待票，不是掙不到錢了。”孫小寧吐了吐舌頭。
陸天直了直身子，“其實，京城大多也是招待票，姍姍拿走了五百張送給關係戶了。國內的演出市場還沒有形成，這一次內地巡演很多是為了推廣你個人和振邦的品牌，不虧錢就不錯了。吉春到處都是要門票的，能賣五百張都不容易。”
“姐夫，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就當為家鄉做貢獻了。”孫小寧吐了吐舌頭。
……
吉春，省商業公司。
陸天剛上班，馮化成就來了。陸天去政府開會，馮化成就找了馮玥。
馮化成已經成了商業公司的常客，大家嘴上不說，心裡都清楚陸天和周玥的關係，馮化成來商業公司，再也沒人攔了。
就算攔他，也是為了向陸天報告，不是彆的。
進到陸天辦公室，馮化成一臉笑容對向周玥問：“玥玥，陸天不在？”
“不在，你要是找他，就回去吧，今天他去省裡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無論馮化成對周玥怎麼熱情，周玥對馮化成始終不冷不熱。
馮化成並沒有因陸天的冷言冷語態度有什麼改變，“陸天不在，我就跟你說說。”
“說吧。”馮化成態度好，周玥不好再說什麼。
“玥玥，三天後，就是你跟小寧的演唱會，現在找我要票的太多，你看能不能把我解決一些？”馮化成不再客氣，直言不諱說。
“那是小寧的演唱會，我就是主持人，沒你說的那麼重要。”周玥故意說。
馮化成連連搖頭，“玥玥，我看演出節目單了。一共二十首歌，孫小寧獨唱十六首，你獨唱兩首，你們合唱兩首，你的分量很重的。”
“那也是小寧演唱會，我是配角。這樣吧，我給你兩張票，你和你新婚妻子來看吧。”周玥五指劃著頭發說。
馮化成有些為難，“玥玥，兩張……太少了……”
“那你要多少張？”周玥一臉不悅。
“五十張……”馮化成試著說。
“五十張？”周玥一臉愕然。
見周玥的表情，馮化成知道應該是要多了。
孫小寧的名氣，在吉春實在太大，三千張門票都不夠部委辦局分的。
“那……三十張……”馮化成忙改口。
“就三十張，一張不能再多了。”這一次，周玥回答的很乾脆。
周玥一口答應，馮化成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玥玥，還是親閨女啊。票什麼時候能取？”馮化成忙問。
“明天票能到手，你晚上快下班時候，來取吧。”
“好，那我明天來。”說著，馮化成站了起來。
“馮化成，蔡曉光出事了，你知道吧？”周玥還是關心馮化成的，忙問。
馮化成又坐了下來，歎了口氣，“本來我就借他五千，後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下借了一萬。現在蔡曉光被停職調查，人都見不著，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啊。”
“你不是有蔡曉光的借條麼？”周玥問。
“有是有。不過現在法院也不怎麼判這樣的事。蔡曉光要是一口咬定，錢沒了。頂多判他幾年，錢也要不回來了。現在隻能等，看看蔡曉光能不能緩過來了。”馮化成抓了抓頭發說。
“那……你也彆太上火，等你小說出版了，十幾萬就能回來了。”周玥勸慰道。
“也隻能往好裡想了。”馮化成歎氣說。
馮化成走不久，陸天回到了辦公室。
周玥迎了上去，“姐夫，馮化成今天來了。”
“馮化成來了？找我？”陸天問。
“他就是來要演唱會的票，我答應給他，他就走了。”周玥坐在陸天身前說。
“給他五十張……”陸天笑問。
“三十張。”周玥撩了撩發絲。
“三十張？昨天晚上，不是分了你五十張票，你沒都給他？”陸天身子稍稍前傾，問。
周玥抿了抿嘴唇，“姐夫，馮化成那種人你還不知道，得寸進尺。彆看我給了他三十張票，他還是會找你再要的。就算我給他五十張，他也一樣會要。他要找到你，你再給他二十張不就完了。”
周玥一番話提醒了陸天，笑了笑。“玥玥，還是你想的周全。”
“行了，你就彆誇我了。姐夫，晚上我們一起去大院？”周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