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他的保證,我信。男女方麵的,我可信不到你。”鄭娟輕笑道。
聽到鄭娟這麼說自己,陸天正要解釋,周蓉附和道“陸天,還沒發生的事,就不要保證,省的以後還得解釋。做到,是你應該的,沒必要承諾什麼。做不到,隻要我們寬宏大量,你還是可以繼續走你桃花運的。當然,要是觸及了我們的底線,你也好不了。”
周蓉少有地一臉嚴肅跟陸天說話。
“好了,蓉兒,都半夜了,我也困了。我們上樓。”說著,鄭娟起身,拉著周蓉的手,一起上樓。
陸天見狀連忙也站了起來,跟坐在對麵的曾姍打省下招呼後,也上了樓。
……
曾姍初三回京城,陸天周蓉初六也要回吉春。相聚時的美好時光,半個月的相聚一轉眼就要過去了。
下次再見麵,要等到三個月後。
鄭娟不舍,卻也沒辦法。她清楚,在陸天爸媽退休之前,陸天更多時間隻會呆在吉春。這一次要不是麥秸畫出口這個理由,他也不能在港島呆這麼久。
越到離彆的時候,才覺得相聚時的珍貴。整個晚上鄭娟都窩在陸天懷裡,留戀著陸天身上的氣息。
晨光透過厚厚的窗簾射入房間,本來昏暗的房間也有了光亮。陸天睜開眼睛,低著頭,望著懷中深睡的鄭娟,思緒不禁回到十年前。
有的時候陸天也會想,如果當年鄭娟沒有找到親生父母,一直留在吉春,自己會不會與周蓉還在一起。每當想到這個問題時,陸天便刻意不去想,也不敢想。
無論鄭娟和周蓉都是他深愛的女人,陰錯陽差,三個人現在走到了一起。如果沒有當年的變故,在一起,就是生活作風問題。就像曾姍,要不是五年前用迷藥兩人發生關係,有了孩子,也不會和她繼續交往一樣。
正因為這樣,陸天努力回避著周玥,從道德上講,他想不出和周玥能在一起的理由。
對於陸天來說,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很重要。
正當他神遊過去的時刻,懷中的鄭娟似乎感受到陸天醒來,嬌柔的身軀用力往他身上靠靠,輕聲說“陸天你醒了?”
“娟兒,你也醒了?”陸天低頭吻了吻鄭娟的臉頰。
鄭娟向陸天另一邊望望,“蓉兒,不在?”
“半夜你睡了之後,就去隔壁一個人住了。她說,我們馬上要回內地,讓我多陪陪你。”陸天說。
鄭娟身體向上竄竄,靠在陸天的臂彎,“她在身邊也沒什麼,還能多一個人說話。”
“蓉兒是想讓我們說說悄悄話。”陸天緊了緊抱著鄭娟的手臂說。
“咱們還有什麼話要背著蓉兒的?”鄭娟手指劃著陸天臉頰說。
“還是有的。”說完,陸天的雙唇壓在鄭娟的櫻唇上,雙臂抱著鄭娟更緊。
半晌,二人唇齒分開,鄭娟努力平複下心緒說“你這個人,動不動就來這個,讓人心裡癢癢的。一想到再過幾天你就要走了,我的心一下就空嘮嘮的。”
說完,鄭娟歎了口氣。
“娟兒,現在港島來內地容易很多。港島到吉春也有直航班機,隻要你想來吉春,當天就能到的。”陸天握著鄭娟的手,輕聲說。
“去一趟吉春,手續得辦一個星期。最多呆上兩三天,太累了。”鄭娟歎了口氣。
“娟兒,一個月來兩次,累不到的。”陸天揉著鄭娟的長發說。
鄭娟微微點點頭,“也好,反正也要到吉春推進一些事,大不了親力親為了。”
聽到鄭娟這麼說,陸天頓時來了精神,將攬著鄭娟細腰的手臂抱的更緊,“娟兒,那咱們一言為定。”
鄭娟側過身,手指劃著陸天的臉,“陸天,我答應你的事從來沒有反悔過,過去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不過,有件事回去以後,你要好好想想怎麼麵對。”
“什麼事?”陸天問。
“你和蓉兒離婚的事。”鄭娟縮回手指說。
“娟兒,放心吧,港島這邊消息,沒那麼快傳到吉春,蓉兒爸媽不會這麼快知道。”陸天說。
鄭娟輕輕咬了咬嘴唇,把頭發往後捋了捋說“陸天,你彆忘了,馮化成春節前來過港島。他對蓉兒那麼關心,一定知道了你和蓉兒離婚的消息。”
“就算他知道,能怎麼樣?”陸天不屑道。
“他當然不能怎麼樣,無論在蓉兒麵前如何花言巧語,蓉兒也不會對他有半分好感。隻不過,馮化成一定會把這個消息想著法告訴給蓉兒爸媽,到時候她爸媽一定會責問你和蓉兒的。”鄭娟說。
聽鄭娟這麼說,陸天方知問題的嚴重性,平過身子,想想說道“大不了不承認。我和蓉兒離婚沒通過街道,也沒通過單位,蓉兒爸媽是打聽不到的。”
“你啊,儘往好的地方想。彆忘了,那段時間,各大報紙都是你我和蓉兒的報到,馮化成帶回去幾張報紙,你就不好解釋了。”鄭娟說。
鄭娟的話,陸天覺得很有道理,思量片刻,說“那就實話實說。我和蓉兒離婚不離家,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彆,她爸媽能理解的。”
聽陸天這麼說,鄭娟輕笑道“怎麼沒有區彆。以前你是有婦之夫,就算有人喜歡上你,也越不過這道坎。現在倒好,你是單身一人,就算離婚不離家,從法律上講,你和哪個姑娘好,隻能受道德上的譴責,而無須受法律上的譴責。要不是為了振邦集團顏麵,我都不想讓你和蓉兒離婚。我爸媽要臉麵,蓉兒爸媽也會一樣的。你要好好想想。”
“娟兒,我會和蓉兒想出對策的。既然說到這了,我向你保證,在內地我的愛人隻有蓉兒,在港島,我的愛人隻有你,沒有彆人的。”
“愛人可以有一個,情人卻可以有很多,你就少拿這種話哄我和蓉兒了。遠的不說,昨天晚上是不是讓曾姍開心到了?”說完,鄭娟伏下身,狠狠咬了陸天一口。
鄭娟說的是實情,一晚溫存之後,曾姍的精神狀態就像換了一個人,是人都能看的出來。
陸天隻好硬著頭皮說“娟兒,那不是你和蓉兒同意的麼。”
“你看看,又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了吧?同意你,你就那麼賣力氣?
行了,我和蓉兒也想開了。你一個男的,也吃不到什麼虧,隻要不背著我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不過,你和蓉兒要想好回去怎麼跟蓉兒爸媽說,要是處理不好,家庭有了矛盾,就不好了。”鄭娟提醒著陸天。
“我知道,我會好好想想的。”陸天應聲道。
……
吉春,白俄彆墅。
果不出鄭娟所料,就在這一天,也就是1978年農曆大年初二,馮化成和王紫拎著糕點來到白俄彆墅。
陸天、周蓉和周玥都去了港島,陸天和周蓉三個孩子也去了馬守常和郝今龍家,馮楠搬到周父周母陸天那棟彆墅,和周父周母、周秉昆陶俊書一家住在一起。
與其他人家大年初二回娘家不同,周家老大周秉義實際上算是郝家的上門女婿。除夕在郝家過,大年初二,周秉義郝冬梅一家回周家過春節。
當然,郝家的兒子陸天也住進周家,一來一去,兩家也算是扯平了。
自從陸天、周蓉、周玥去了港島,周家一下冷清下來。加上孩子,一下六口人不在,家裡當然冷清了。
今天周秉義和郝冬梅除了帶上他們的女兒周洲外,陸天和周蓉兩個孩子陸長樂和郝家興也帶回了周家,家裡一下多了兩個大人三個孩子,周家又恢複了生氣。
下午兩點,全家人坐上了餐桌。
與前些年不同,周家現在是實打實得大富人家。
老大周秉義,已經是市經貿局正科級乾部;二兒子周秉昆,講的評書上了中央廣播電台,成了全民偶像;女兒周蓉考上了大學,女婿更是整個吉春數的上號的人物,去哪哪好使。
孩子這麼年輕就能出息到這個程度,是周父周誌剛,周母李素華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