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坐到客廳的沙發,淺笑道:“那得感謝你娟姐。要不是她幫著在港島發行,我的書也不能被京城的大領導看到。京城大領導看不到,出版總局的人也不能這麼主動發行我的書。要不是你娟姐,換成其他公司也不可能這麼痛快放棄內地版權。”
“姐,你和娟姐是一家人,不幫自己家人,幫誰啊。再說,你的書要是在內地發行的特彆好,改編影視劇有了受眾群體也是共贏,娟姐看的更遠。”周玥坐在周蓉身邊道。
“玥玥,你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商業頭腦了?不得了啊。”陸天搬把椅子坐在他們對麵說。
周玥揚了揚頭,淺淺一笑,“姐夫,要是一點頭腦沒有,我不是白做你秘書了?跟你說,我可不是花瓶。”
“玥玥可不是花瓶,就算是花瓶也是內外兼修的花瓶。”周蓉挽著周玥的手臂說。
“就是馬上要開學,再也做不了姐夫的秘書了。”周玥向陸天望去,歎了口氣。
周蓉拍了拍周玥的肩膀,“玥玥,三年半大學一晃就過去,沒多長時間的。”
“姐,我怎麼覺得三年半還那麼遠呢?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誰來頂替我的職務,姐夫能不能和手。”周玥翹著小嘴。
“商業廳已經安排人了。”陸天接過周玥的話。
“安排人了?是誰?”周玥問。
“熟人。”陸天直了直身子。
“熟人?熟人是誰啊?”周玥睜大眼睛問。
“張欣,你的同學。”
聽到陸天口中說出張欣的名字,周玥一怔,問:“姐夫,怎麼會是她?”
“具體為什麼是她我也不清楚,今天一早商業廳發來一份借調人員名單,棉麻廠張欣就在名單裡麵,工作安排就是我的秘書。
細想想,張欣文筆很好,和郎健要結婚成了郎大平的兒媳,關係夠硬,借調到商業公司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有,張欣和喬春燕都在棉紡廠工會,兩個人在一起多尷尬,我估計是因為這一點,郎大平才把張欣從棉紡廠調出來的。”陸天一口氣把張欣調到棉紡廠前因後果說完。
聽完陸天的話,周玥咬了咬嘴唇,“姐夫,張欣可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她在你身邊,你可彆遭她道了。”
為了能讓自己作品刊登到《京城詩歌選》,張欣能跟比她大二十多歲馮化成上床,周玥覺得這樣人在陸天身邊,不一定能做出什麼事來。
陸天嗬嗬一笑,“放心吧,我就讓她幫我做些文員工作,重要的事不會安排她做。你現在關係還在商業公司,你不上課的時候,再過來幫我。”
“姐夫,隻要不上課,我就來幫你。”周玥嬌聲說。
“玥玥,你幫你姐夫我不反對,不過,不能耽誤學習,知道麼?”周蓉看著周玥說。
知道周蓉的擔心,周玥揚了揚眉毛,
“姐,咱們班入學成績,你第一,我第二,我有信心期末考試排到你前麵。”
“好啊,你這麼有信心,咱們就比一比。”周蓉笑著說。
這時,外麵門打開,馮楠從外麵走了進來,坐到周玥身邊,“姐,你今天進大學,大學裡麵什麼樣的?”
周玥想想說:“也沒什麼特彆,就是比普通小學、中學大,學生更多。”
“是麼姐,能帶我去看看麼?”馮楠眨寫眼睛說。
“不行,學校不讓小孩子進的。”周玥說。
“那就太可惜了,我還以為你能帶我去大學看看呢。”馮楠翹起小嘴。
“楠楠,你姐不帶你去,我帶你去。”周蓉安慰說。
“姐,學校不是有規定,不讓小孩子進麼?”周玥不解問。
“我就說楠楠是我孩子不就完了?本來楠楠也就比長樂大一歲。”周蓉解釋說。
周玥眼睛一亮,“姐你這個倒是好主意。”
“所以麼,辦法是可以想的。”周蓉笑著說。
……
棉麻廠,工會。
從婦聯調到棉麻場工會已經兩個月了,喬春燕在工會副主席位置做的是風生水起。
本來喬春燕就是個能張弄的人,加上郎大平大領導身份,喬春燕在廠裡如魚得水,沒人不給麵子。
正因為這麼風光,喬春燕才能忍受郎大平時不時的暴打。她清楚知道,離開郎大平,就一無所有。有今天的地位,挨幾頓打,也值。
與往常下班就走不同,今天喬春燕走的晚一些。
張欣明天就借調倒省商業公司上班,她要向喬春燕交接工作。
郎健已經和你郎大平打好招呼,出了正月就跟張欣登記結婚。張欣要是跟郎健結婚,喬春燕就是張欣的婆婆了,儘管喬春燕就比張欣大上幾歲。
除了這層婆媳關係,喬春燕和張欣一樣,都跟郎健睡過。也正是因為跟郎健睡過,郎大平才怒火中燒,才會動不動就要打她一頓。
張欣當然知道郎健和喬春燕的事,不過張欣想的很開,像郎健這樣的花花公子就算結婚了,外麵也不會少女人,管是管不住的。既然管不住,就隨他去吧,她要的就是這個大領導兒媳的身份,這層身份比什麼都重要。
也正是郎大平準兒媳身份這層身份,才讓她順利從棉麻廠調到了陸天的省商業公司。
坐在辦公桌的喬春燕望著站在她眼前的張欣,說:“明年你就借調到商業公司了,你的關係保留在棉麻廠,你的工資由商業公司發。之所以從棉麻廠調走去省商業公司,郎健他爸有他的想法,就是讓你對留意陸天的一舉一動,這個你清楚吧?”
張欣點點頭,“喬主席,這個我清楚。就是陸天和郎健關係一向很緊張,我和郎健馬上要登記了,陸天不可能信任我的。再有,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三個多月,再過幾個月肚子大了,就做不了什麼。太重要的工作,陸天也不會安排給我的。”
張欣把她的顧慮說給了喬春燕。
張欣的顧慮是喬春燕能想到的。從郎二平進監獄,郎三平被判死刑,郎健調戲周玥進了教養所,郎家和陸天就結上了梁子。更彆說當年郎大平和郝今龍、金月姬夫婦的恩怨了。
陸天信不過張欣,無論是郎大平還是郎健都很清楚,可在省商業公司放進去一個自己人,郎大平覺得很重要。
特彆是馬守常如商業公司做了顧問,商業公司更是如虎添翼。要是連個眼線都沒有,更不知道商業公司在折騰什麼了。
想來想去,郎大平覺得,張欣是唯一的人選。
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家裡的人總比外人可靠。
就這樣,郎大平得知商業公司要調進人員的消息後,把張欣安排進了商業公司。
喬春燕今天說的話,就是郎大平讓她跟張欣說的。調張欣去商業公司的目的隻有一個,時刻關注陸天在做什麼,一旦有了陸天違法的證據,郎大平就要向陸天下手了。
郎大平是個家族意識很濃的人,他一直記得郎三平是因為陸天才被槍斃,這個仇一定要報。
喬春燕知道這些內幕,不過很多事她不能跟張欣說的太清楚,畢竟張欣跟郎健還沒有結婚。
想到這些,喬春燕雙手平放在辦公桌上,說:“張欣,陸天不信任你則正常。你隻要做好陸天給你安排的工作,留意一下他的動態就好。”
喬春燕的話令張欣少了很多顧慮,“喬主席,我能做到。”
“能做到就好。還有,進到商業公司後,看一看陸天身邊的人有沒有能為我所用的,要是有,就拉攏過來。”
聽喬春燕這麼說,張欣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人,開口道:“喬主席,我覺得有個人有可能拉攏過來。”
“誰?”喬春燕問。
“肖同慶,就是陸天助理兼司機。”張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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