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張欣卻想試試,這是她少有能見到郎大平的機會。
馬守常並不知道張欣心裡的小九九,他還以為是張欣是願意乾活,替他分憂才會這麼主動的。到了政府,送張欣進門後,馬守常便去到老熟人那裡嘮家常了。
張欣送材料的地方是外事辦,外事辦在三樓。這是張欣第一次進到政府,心裡多少有些緊張,走在樓梯都小心翼翼的。
令她有些失望的是,一樓指示牌寫著,郎大平所在的辦公室在四樓,而外事辦在三樓,三樓通向四樓的樓梯有守衛,四樓去不了。
看來,想見郎大平不可能了。
儘管有些失望,張欣隻能安安分分地送材料到外事辦。材料送好後,按著原路返回,準備離開。
正當張欣失望而歸的時候,剛到樓梯口,正看見郎健和一名身著中山裝的男人從四樓走了下來。
那個男人張欣認識,不是彆人,就是郎健的父親,江遼大乾部郎大平。
此時的張欣無比興奮,按捺不住喜悅心情,衝著郎健喊道“郎健,你來政府了。”
郎健徇聲看去,見是張欣,心中一陣詫異。“她怎麼來這了?難道知道我來政府辦製片廠的事?”
未等郎健說話,走在他身邊的郎大平開口道“你是小張吧?”
聽到郎大平主動跟自己開口,張欣連忙上前幾步,站到郎大平身前,“我是張欣,郎健的女朋友。”
張欣知道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向未來的公公表明身份。
聽張欣這麼說,郎大平端詳了張欣幾眼,“聽說你的詩在京城發表過?”
“是啊,郎領導,是在國內最頂級的期刊《京城詩歌選》發表的。”張欣忙說。
郎大平點了點頭,回身對郎健說“郎健,你不是說要跟小張結婚麼?想沒想好什麼時候,我和你那也張弄張弄。”
郎健萬萬沒想到,郎大平會當著他的麵問他們的婚事。對於郎健來說,張欣早就睡膩了,現在讓他心動的是製片廠女演員李晶。
可張欣畢竟有了他的孩子,當著她的麵也不好否認什麼。
見郎健不開口,張欣急了,“郎領導我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孩子是郎健的。本來郎健跟我說春節之後就登記,可他說拿不到家裡的戶口本,我們才沒登記結婚的。”
張欣這番話句句屬實,郎健不好否認。郎大平回身對它說道“郎健,家裡戶口本你隨時可以拿去登記,彆讓小張再等了。我還有會,不和你們多說了。”
說著,郎大平大步走開。
望著郎大平的背影,郎健欲哭無淚,心裡格外沮喪。
在製片廠與李晶分開後,郎健便一個人騎自行車來到了政府。
運氣不錯,在門衛打過電話後,郎大平正巧在辦公室。
對於郎健,郎大平掐死他的心都有,可有的時候,麵子上也得過的去。兒子來找,不見總是不好。於是,郎健見到了郎大平。
進到郎大平辦公室,郎健把來意跟郎大平說了一遍,郎大平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讓他回去等。
有了郎大平這句話,郎健覺得可以回去跟賈廠長交差了,便跟郎大平告彆。郎大平正好要去二樓會議室開會,跟郎健一起離開辦公室。
令郎健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張欣竟然也來到了政府,還與他們碰了麵。更沒有想到的是,郎大平主動提到了他們的婚事。
按之前郎健的打算,先哄一哄張欣,讓她把孩子流掉,然後再和她分手,和李晶搞對象,抱得美人歸。
盤算很好的事,沒想到就這麼失算了,令郎健十分失望。
郎健失望,張欣卻興奮的不能再興奮。郎大平說的很明白,同意郎健和她結婚,有了這話,與郎健結婚板上釘釘了。她的大領導兒媳婦的夢,馬上就要實現了。
一走出政府的大樓,見郎健一直悶著頭走路,張欣快走幾步,追上前麵大步流星的郎健,喘了幾口氣說“郎健,你怎麼走這麼快啊,是不是急著回家取戶口本了?”
聽到張欣的話,郎健氣不打一處來,停下腳步,一臉怒氣對張欣說“張欣,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什麼話都說?”
“我說什麼話了?”張欣一臉不解。
“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懷了我的孩子。我爸那麼大的領導,讓外人知道他的兒子沒結婚就有了孩子,彆人怎麼想?”郎健借題發揮道。
“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我看你爸還挺高興的。”張欣辯解道。
“那是他有涵養,不想當麵發火。告訴你,剛才你的行為,給我爸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他要是因為這個不同意我們結婚,你可彆怪我。”郎健繼續借題發揮。
張欣也不是頭腦簡單的人,沒有被郎健唬住,伸出手指,指著郎健“郎健,我眼睛也不瞎,你爸明明對我很滿意,怎麼會不同意?你最近對我不冷不熱的,你跟我說,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有什麼人,瞎嗶嗶什麼!”郎健心虛起來。
“我瞎說,誰心裡有鬼誰清楚。我告訴你,三天之內你要是不跟我登記,我就去婦聯告你!”張欣的說話聲越來越大。
“你……”張欣這一嚷嚷,圍上來不少到政府辦事的人。郎健知道,要是鬨大了,對自己沒好處。
想到這裡,他不再說話,推著自行車,就想往外走。
張欣知道,現在郎健要是走了,不把話說明白,再想說明白,也許就沒機會了。趁著在政府,還有這麼多看熱鬨的,該說的話一定要說。
想到這裡,張欣一把拉住郎健的後車座,指著郎健,“怎麼?心虛了?”
“誰說我心虛了?有事回去說。”郎健開始服軟了。
“回去說?回去我要是找不到你怎麼辦?在這你就跟我說明白了,明天能不能跟我登記?要是不能,我現在就去找你爸去!”
張欣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她很清楚,很多時候為達目的就要不擇手段。
為了詩歌能發表,馮化成的床都能上,讓馮化成睡,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能做郎健的老婆,成為大領導家的兒媳,就是張欣所追求的,想要得到的結果。
現在郎大平都吐口了,絕不能出在郎健的身上。
張欣的咄咄逼人令郎健愈發心虛。
張欣知道自己的事太多了,遠的不說,和喬春燕上床,怎麼把孫敏送進牢房,張欣一清二楚。
要是張欣真的不管不顧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看來,還不能跟她撕破臉,安撫她一下,緩兵之計也好。
於是,郎健道“我答應你,明天跟你登記。”
聽到郎健的話,張欣目的已經達到,不過,她知道這件事要是不鬨大,郎健不會就這麼服軟。
於是,張欣大聲對身邊看熱鬨的人說“大家都聽到了吧?他親口說明天跟我登記結婚。這個人是郎領導的兒子郎健,要是他反悔,大家要給我作證啊。”
聽到是郎領導的兒子,看熱鬨的人竊竊私語起來。郎大平的兒子,是他老婆搞破鞋跟彆人生的,這件事在吉春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聽到是郎大平的兒子,大家瞪大眼睛,都想看清楚郎大平的兒子究竟什麼樣。
更有好事者在一旁起哄,“小姑娘我們給你作證,他要是反悔,我們都給你作證。”
“對,都給你作證。”起哄的更多起來。
聽到這些人起哄,郎健恨不得狠狠扇張欣幾個嘴巴。
不過,現在不是它動怒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張欣打了,就不好收場了。
忍!
現在隻能忍了。
想到這些,郎健蹬上自行車,快蹬幾下,騎得老遠。
看熱鬨的人看當事人落荒而逃,頓時沒了興致,三三兩兩走開了。
這時,在院子裡等著張欣和馬守常出來的肖同慶走了過來,“張欣,你跟郎健吵架了?”
“你看到我們吵架,也不過來幫我?”張欣瞪了肖同慶一眼。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兩口子吵架,我參乎什麼啊。”肖同慶抓了抓頭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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